来不及了!
瞪瞪的看着从自己身上一划而过的斩将刀,感受着那划过身体的锋寒,马超楞楞的看着自己那沾满了血迹的手掌:“没想到我马超竟然会输在自己的手里!”
城楼上的曹操松了一口气,自己的爱将没事!
焦急中的魏国众多将领也松了一口气,许诸这家伙好运道,马超居然会在最后时刻失手!今天的太阳打西边出来?
“马超,马孟起,……”许诸楞楞的看着马超,嘴里呐呐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本来这一下死的应该是他许诸的,可是谁知道老天爷竟然开了若大的一个玩笑,现在会死在战场上的居然是马超!
生死一招判的对决之中,赢的应该是马超,输的是许诸,但是最后的结果是本来应该赢的马超死了,而作为输家的许诸却还活着。
“不,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明明是我输了……”许诸的眼神有些狂乱,“华元化呢,华元化呢,他不是神医吗,叫他来,快叫他来……”
马超身上喷出的冲天血雾映得许诸的双眼只剩下了红色,血红色!
“仲康,你冷静点!”刚赶过来的李典等魏国大将看到许诸的神色有些不对连忙出声。
面对着众多同僚的劝慰,许诸很茫然的看了看四周,随后眼神中的狂乱逐渐的平息了下来,狂乱平息之后取而代之的则是忧伤,一种落寞的忧伤。
李典等人叹息一声,却是各自走开了。做为武将的他们读得懂许诸眼中的忧伤,但是却没有能力却劝解,所以他们只有走开。
许诸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泪水所侵染,本来是男儿有泪不轻弹的,但是奈何英雄气短时正是伤心处。
滴答,滴答,泪水一滴一滴的滴落在被鲜血染得通红的地面上,待要仔细寻找时却又分不清楚到底那一点是泪水那一片是鲜血……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
“啊……”许诸仰天大吼,悲愤,无奈,愁苦……尽在这吼声之中。
“唉!”看着回到城楼上一脸失魂落魄模样的许诸,曹操也只能够叹息一声。记忆之中,自己的这位爱将脸上出现如此神态也还是第二回吧,投靠到他曹操手下之后许诸这么多年来以来第二次出现这种神态,至于第一次,则是知道了他的上司兼好友典韦战死在宛城时的那一次了。
曹操在那里叹息,许诸在那边落寞,而魏延则是在那里感慨。
马超竟然会在最关键的时刻失手,这绝对是一个意外,一个天大的意外,谁能够想到身为超一流武将里顶尖高手的马超竟然会出现失误?
莫非这就是天命?
如果这是天命,那么这天命看来果然是站在魏王曹操这一边的啊!
想到天命,想到天命站在身为魏王的曹操这一边,魏延却是暗暗的替自己擦了一把冷汗,心里暗自的庆幸起来,还好自己识时务的跟随着李严投靠了过来,否则要是继续呆在已经毫无希望的蜀国,那么到现在只怕自己的尸骨已经寒了多时了。
“马超这只猛虎已经死了,那么还有一只猛虎又在做些什么呢?”曹操毕竟是一代雄主,很快就平息下了心中的情绪,重新回复了果辣狠决的雄主所应有的神态。
这让魏延脸上的神态是越发的恭敬起来。魏延平素很傲,那是因为他本领不凡,但凡有本事的人大多比较傲气,但是傲气并不代表他傻,傲和傻是不同的。在面对着一个比自己更有本事的主公时,魏延那是绝对的恭敬,也是绝对的忠心。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哪些事情该想,哪些事情不该想,他分得很清楚。诸葛亮非常担心魏延反叛,那是因为刘禅实在是找不出来任何一点为人君主的气质来,更别说是什么雄主了。非雄主而不能制,这句话反过来看呢,只要是雄主,那么就绝对能够让魏延这种人死心踏地的效命。事分里外两个方面去看,话也分正反两种方式理解。
不过曹操的话到是说得很合当前的形势,蜀国仅剩的两员五虎将中马超已经战死,那么剩下的赵云呢?赵云在哪里?
“射!齐射!”一员手舞着大斧的魏将正在指挥着手下的魏军对着依旧在顽抗中的蜀**队进行着清剿。
这员魏将不是别人,正是曹操手下的横野将军,徐晃。
徐晃,徐公明。这位被满宠说服之后改仕曹操的原杨奉部将,乃是曹操非常看重的一员大将之一,说他智勇双全毫不为过,曹操统治下的北方就是以他为屏藩御守辽东,可以说是独镇一方的封疆大吏,对于徐晃,曹操可谓是非常之信任,把整个辽东都托付给了他。他在曹魏阵营中的地位可是丝毫也不下于镇守合肥防御东吴的张辽。
徐晃这人手下的兵士在他的操练之下,除了打仗勇猛之外比之其他的队伍来,在弓术上的应用更是突出,可以说整个魏国之中,弓箭手这一块军中是找不出能够与徐晃手下的士兵相比的。徐晃个人的弓术并不怎么出名,可是他对弓箭手的运用却是放眼天下无人可出其右的。
这一次,得知道自己的主公曹操要一战而灭蜀的他带领过来的可都是军队之中精锐中的精锐。
但是,即使是精锐中的精锐又如何?多年来带兵颇有心得,对弓箭手这一块的指挥更是更加熟练与精通的徐晃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带来的精锐弓手并不能够对眼前这人起到多大的威胁。
不是自己带来的弓箭手部队太弱,而是因为这个人太强。
强,很强,即使是面对迎面攒射而来的如雨箭矢,那冲来的一人一马依旧可以毫不停留,速度不减的直杀过来。
缨,枪上红色枪缨在绽放,那飘散的枪缨如同一朵朵绽放开来的美丽红花,在漫天射来的箭雨之中开放。一朵,又一朵。
这情形还真是熟悉啊!徐晃恍惚之间似乎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长板坡时的那一战.那一朵接一朵的旋缨每一次的美丽绽放都代表着一个生命无声的消逝.
旋缨,这枪术之中技巧练到了极至方才可以施展出来的几乎于无敌的枪术之一,除了在启动时需要花费使用者的一点力气之外,后面那不停收割生命时的动力却完全是由自己的敌人来提供的,做为旋缨的使用者,只需要在发动之后做一件事情就行了.那就是握住自己的枪.
若非如此,这使旋缨的人怎么可能在百万军中杀个斩将五十余员杀人无数还能够毫无损伤的全身而退?
“停!”徐晃手中的开山大斧一举,攒射良久却是毫无建树的魏国弓箭手终于停止了毫无意义的射击。
对付超一流的武将,最终还是必须得用超一流的武将才行!徐晃暗叹,手中伴随着自己征战多年痛饮过无数敌人鲜血的开山斧再度被握得紧紧的。
徐晃叹,那是因为即使是同样的身为超一流武将,但是若要同眼前这人进行单对单的挑战,那他徐晃也是看不到自己有多大的可以取胜的把握的。许多年前的长板坡上徐晃看得清清楚楚,那与自己武艺相若同张颌一起投奔过来的原袁绍手下河北四庭柱之一的高览就是在这漫天绽放的旋缨之中被一枪锁喉,当场战死.而另一个与自己武艺相若的张颌,完全是舍枪弃马,几乎是爬着从这枪下狼狈的躲入了众军士当中隐藏了起来才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虽然看不到胜利的希望,但是他徐晃却不会逃跑,或者说得好听点,叫做暂避锋芒。
放眼天下之间,用斧的武将不多,而用斧的武将当中用得好得更少,用斧的武将里面能够介入超一流武将之列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徐晃徐公明。可以说,在武将里,用斧这种兵器的人他徐晃是稳稳的排在了第一的位置上的。现今天下的武将里面,用斧第一人非他徐晃莫数。
试问,他徐晃又怎么可以因为一个人而带着整支部队逃跑呢?
一个人,仅仅只是一个人!
明年的今日,会是我徐公明的祭日么?徐晃轻抚了一下伴随自己多年征战杀敌无数的开山斧那厚实的斧身,暗自自嘲了一下,不过当他的手离开开山斧身的时候,脸上已经看不到一丝其他的表情,除了疯狂的战意以及身为超一流武将那对自己绝对的自信心之外,再无其他。
缨,原本因为要拨开射向自己的箭矢而随枪舞动开来的枪缨终于停歇了下来。
伴随着漫天枪缨的消失,使枪的人终于露出了他的真容。
啸霜白龙驹,亮银龙胆枪!
白马,银枪,赵子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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