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秦峰回到自己的住处,点起蜡烛,开始研读曹操的藏书。
由于已经踏足武道,未来的锻炼方向也已确定,秦峰开始有步骤地充实自己:白天练武,晚上看书。
为将之道,不光武艺要好,也学通晓兵法。唯有如此,在这乱世的厮杀中,才更有活下去的可能。
秦峰顺手从藏书架上拿起一本小册子,打开一看,原来是《孙子兵法》。
哎,古人写书,喜欢讲得玄之又玄。这《孙子》写得晦涩难懂,早先秦峰向高顺、张辽学兵法时,就学过《孙子》。但是那云里雾里的内容,听得秦峰头昏脑胀,根本没有多大印象。
无奈地打开书,不料书的第一页空白处有密密麻麻的小字。秦峰好奇地看过去。
“操闻之,上古有弧矢之利,足食足兵,用干戚以济世……”
这是曹操为《孙子》写的序言。
秦峰看到“用干戚以济世”时,心底翻起了滔天巨浪。
干戚就是兵器,就是武力。“用干戚以济世”就是要用武力使混乱的社会走上秩序。
在这样互相残杀的乱世中,是需要英雄豪杰用武力平定天下,让崩坏的社会重新走上正轨,让百姓们重新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
秦峰默想,自己只不过是奉先公帐下的一员小将,不可能有用武力平定天下的能力,用干戚济世是不行,但是用干戚济自己的命还是可以的。
按照曹操在序言中的提示,秦峰在一大堆书中找到曹操阅读《孙子》之后做的笔记。
笔记中,曹操用通白的语言解释了《孙子》,还辅之以大量的秦汉时期真实战例,帮助理解《孙子》。
秦峰将曹操的笔记看得津津有味,尤其觉得笔记中强调的“兵形如水”这点写得很好。
曹操在笔记中反复强调兵形如水,兵无常势,水无常形,用兵不能照搬兵法,要因时因地灵活运用。
看完厚厚一本笔记,秦峰大感受教。合上笔记,只见封面处写着四个遒劲大字《孟德新书》。
曹操真乃文韬武略之辈!秦峰对这个对手,忍不住升起敬佩之情。
这样平静而又充实的日子过了十多天。
这天一大早,奉先公手下的爱将成廉将军来通知秦峰,参加高级军事会议。
成廉将军人很高大魁梧,脸色总是铁青,下巴宽大,不留胡须,总是将下巴刮得干干净净。
秦峰听到要参加高级军事会议,心底暗想是不是曹操又有什么新举动了。看来平静的生活又要打乱,又要上战场厮杀了。
“成廉将军,可是有什么紧急军情吗?”秦峰皱了皱眉头问道。
“不是。是朝廷来人了!”成廉将军那总是铁青的脸却带着笑意,简短高兴地回答道。
哦,竟然是朝廷来人了!秦峰也是喜上眉梢。秦峰知道早在奉先公入据兖州时,就派使者上报朝廷,请求担任兖州牧。
但现在的朝廷被奉先公的仇人李?郭汜把持,这两贼和奉先公有深仇血恨。奉先公原先也没指望朝廷会封他为兖州牧。想不到朝廷竟然真派使者来了。
听到这个大喜的消息,秦峰也是精神振奋,立马更衣。身披明亮的铠甲,外罩大红锦袍,穿戴得体之后,兴冲冲赶往濮阳的议事厅。
走到奉先公的府邸,瞧着张灯结彩,喜庆非凡。
秦峰从侧门走进议事厅,只见奉先公手下的各个将领早已到来。
他们各个面带喜色,穿着浓重。就连平时一脸严肃的高顺将军,脸上也挂着淡淡的笑容。
“凌云,你小子,这么大的喜事,咋才来呢?”
魏续一见秦峰跨进议事厅,就大声取笑道。
“呵呵,钦差已经来了吗?”秦峰打量着大厅内,奉先公帐下的文武官员都已到齐,就是不见奉先公和钦差。
“钦差已经走了,主公刚刚去送钦差了。谁叫你小子来得晚啊!没看到钦差!”魏续乐呵呵地回答。
“哈哈!老魏,主公升官,又不是你娶媳妇,你咋高兴成这样呢?”秦峰笑着回应魏续。
魏续对着秦峰眨了眨眼睛,大笑道:“凌云,你不想想主公升官了,我们这些跑腿的,能不跟着升吗?这就叫……就叫那啥……一人得道,后面什么来着?”
魏续挠挠头,过了伙想起来了,一拍脑袋,笑呵呵地道:“嗯,就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秦峰被魏续那夸张的表情给逗乐了,也是大声欢笑起来。
陈宫此时正站在大门口,伸长脖子张望着外面。听到秦峰大笑,恨恨地转过头来,使劲地瞪了秦峰一眼。再又不屑地转过头去,继续张望。
靠!这个死老儿,瞪个啥啊!秦峰直接回瞪了陈宫一眼,心底对他很不感冒。
魏续凑近秦峰,压住声音却是恶狠狠地道:“瞧那老儿,一副官迷样。这次夺得兖州,那老儿立功最大,这次主公升任兖州牧,那老儿肯定能捞个太守当当。”
说到“太守”时,魏续的喉咙吞了口唾沫,显得很是羡慕。
众人在大厅里热闹地议论着,等待了半柱香的时间,奉先公跨进了大门。
今天奉先公也是特意装扮,一身绛红色的大汉武官服,头插双眼高翎,显得英俊无比。
但是秦峰发现奉先公一张脸阴沉得可怕,两条浓眉绞在一起。
奉先公一入大厅,龙行虎步,快速地冲过厅堂,根本不搭理大堂中文武将官,直接蹬蹬地踏入后宅去了。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一股压抑的气氛在议事厅中蔓延,大家都面面相觑,刚才的气氛太凝重了,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向奉先公道喜。
过了半响,从后院又响起蹬蹬的脚步声。
奉先公重新回到议事厅,但此时的奉先公全身装束大变,一副出征的模样。
奉先公身披铠甲,外罩锦袍,右手持方天画戟,左手怀抱虎纹头盔,脸阴沉似水,两条眉头不停地抖动,英俊的脸庞扭曲着,带着腾腾的怒气,走上议事厅的高位。
“哗啦”一掀锦袍,奉先公大马金刀地坐在案几前,方天画戟放在案几之前。
“砰”的一声,头盔砸在案几之上。秦峰和其他同僚的心都跟着猛地跳跃了一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钦差刚走,奉先公会气成这样?
秦峰暗自在心底思量!
(兄弟们,觉得本书能入您法眼的话,还请收藏下。谢谢!^_^)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