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蝤此时已盘成一团,身子如同脱了节的火车一样胡乱颤动着。可这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刚松了一口气见它昂起头,喷出一团腥臭难闻的绿水!那绿水不偏不倚就刚好溅在了那口青铜大鼎上,只见那墨绿色的浆液居然把那鼎身腐蚀出一个黑乎乎的大洞!
我咽下一口唾沫朝颜雨墨的胳膊看去,发现他的衣袖整个就被腐蚀掉了,然而他那只手看起来竟然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整个胳膊这会儿看起来居然好像从里而外被血沁过一样呈现出诡异的血红色!我看的心里就感觉十分的奇怪啊!那大虫如果真像黄老汉说的那样是服食汞硝丹毒之类的话,那它的体内应该就含有腐蚀性的流体,奇怪的是这些腐蚀性的流体对颜雨墨好像就没作用了!我正想开口询问,可颜雨墨意识到我在看他朝我望了一眼竟直接走开了。
我暗骂自己找了个没趣,便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发现两分钟不到我就在阎王殿门口徘徊好几回了!我打定主意这主墓说什么我也不进了,反正没人拿枪逼着我我脑门上也没刻盗墓贼三个字。
“娘的!”听到和尚的叫声我连忙望去,发现他斜靠在墓墙上,看起来没什么么明伤,不过浑身沾满了尘土,看来刚才玩了不少“地面技”。“这两条大墙串子也太它娘热情了!估计是啃了几千年干货今天送上门三嫩一老的新鲜货就忍不住想换换口味儿。”和尚这话说的逗,我一听本来绷紧的神经一下子就放松了许多,看来这油嘴滑舌倒也有几分用处。首发
另一条巨蝤和我眼前的这条一样缩成一团在地上颤动着,我估摸着可能也是被扒了肠子。
黄老汉躺倒在一边,一直不见有动静,死一般的寂静,而那团白光也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就这么离我越来越远!眼见此状我哪里还敢停留,连忙瞅准了那团只有萤火虫屁股大小的亮光往过追去。可突然,那团光闪了几下,紧接着就消失在那无边的黑暗里!我的心顿时就往下一沉,四周景的可怕,我那杂乱无章的呼吸声显得十分凸兀。唯今之计恐怕只有退回去了,一个毫无经验又谈不上技术的人在没有光源的情况下,在这机关无数的古墓里多走一步可能就会丢了小命。我一边用手去摸索墓道一侧的墓墙一边在身上搜寻看有什么能用上的,结果还真翻出一个打火机。也就是在我翻出打火机的同时我的手也摸到了一个东西,我心道可能是墓墙,可紧接着那种凹凸不平的手感就告诉我这可能是其他什么事物。我下意识的按着了打火机,等我看清那东西时顿时就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是一张雕刻的极其诡异的脸,没有瞳孔的眼睛显得空洞又毫无生气可言,但那张凸出的嘴却又像是它想从墙里冲出来咬我一样,这种强烈的对此感让人看久了便会有一种喘不过来气的感觉,我索性就不去看它,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退回墓道口去。我摸着墓墙小心的顺着来路就往回走,打火机的亮度实在有限,所以走的很慢。就这么一直走了十多分钟,我的手又摸到一张石雕脸面,和刚才的那张竟是一模一样。俗话说的好“见怪不怪”,这一次也不觉得有那么可怖了,倒是不由赞叹起那时的匠人手法高超,两张石脸面竟能雕琢的如出一辙。这时我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丝奇怪的感觉,接着本来稍微放松的神经一下又绷紧到了极点!如果我没估计错误,刚刚那一阵追赶最多也就进来两百多米,而我已经走了十几分钟了,就算走的再慢也该到头了啊!难道我这是碰上传说中的**道了?我虽然先前并没倒过斗,但却常听和尚讲那斗下的奇事,这**道说白了就是(百度一下)连那淘了几十年土的“老地仙”都不知困死了多少!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不禁十分害怕,不过转念一想,既然古代机关术士能造出这**道来,那它必然是有出口的,否则就是违背任何科学依据的。况且它的目的是为了阻止盗墓者进去主墓室,找入口恐怕要比找出口容易的多。再或者说问题根本没那么复杂,只是我把问题复杂化了而已。为了以防万一,我用红色石墨在那张怪脸旁画了一个很大的“X”,这也是最简单实用的记号。随后我便沿着来路往回返,希望能找到刚才走错的叉口,走了一只烟的功夫,又一张怪脸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此时打火机已经烫的厉害,我不得不先关了它。等我再看到眼前的景象时心里顿时就发出咯噔的一声!那怪脸的一旁,红色石墨标记分外清晰!这一切似乎都早已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了,一时间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也不知道就这么脑袋空白着坐了多久,我突然觉得有一丝不对劲,我好像觉得有人在我的身后朝我的脖子吐气!我一个机灵就清醒了过来,心都揪到了嗓子眼,但是我又不敢乱动。难道是在黑暗中呆的太久产生幻觉了?可那气息分明就存在,冰冷冰冷的!突然好像有什么东西贴到了我的脖子上!我几乎一下就跳了起来,就往黑暗中疯狂的跑去!可刚跑了没几步我的脚突然拌到了一个东西上,我立马一个狗吃屎就扑倒在地上!我暗骂今天算是把八辈子霉倒完了,再这么跑不被鬼吓死也得活活把自己撞死,横竖都是个死还不如死前省点力气!周围依然是死一般的寂静,但我却感觉在黑暗里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窥视我,这种仿佛死刑犯临刑前的等待让我的心理防线几近崩溃!忽然,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一团很朦胧的泛着绿的白光就飘到了我的眼前!等看清那白光里的东西时我的头皮一下就炸了起来!那里面分明就是一个身着红黑羽衣的古代女子!那女子全身都裹在那种红底黑花的羽衣里,如漆的黑发遮住了她的脸,她就低着那好像断掉的脑袋,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就朝我越飘越近!我此时只感觉牙根儿都在打颤,但求生的本能加上惧怕我还是坐着向后蹭去。可谁还没蹭了多远我就突然觉得屁股下的墓砖往下一陷,紧接着背后原本应该是墓墙的地方突然就是一空!我就这么仰着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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