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公听后，点点头：“这么说，这刘金被逮捕之前，是和方大人在一起。”

“正是。”方谦点点头。

狄公道：“方大人，本阁还有一事不明白，还请方大人赐教？”

方谦谦虚道：“大人请讲。”

“他们既然用一个假方谦来代替你，为什么还要将你留下？”

方谦摇摇头：“这卑职就不知道了。也许是州事繁复，他们还需要询问卑职。”

“哦。”狄公有点惊奇：“他们曾经还像你询问过事务？”

“是的。”方谦急忙站起来道歉：“大人，卑职有罪，为保性命，地他们是有问必答。”

狄公摇摇手：“哎，这也是人之常情么。”

方谦感动道：“大人真是通情达理啊。”

狄公道：“方大人，今天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本阁还有事要像方大人请教。”

“不敢，那卑职告退了。”

“嗯。”－－－－－－－－－－－－－－－－－－－－－－－－－－－－－－－－－－－－－－－－－－－－－－－－－－－－－－－－－－－－－－－－－－－－－－－－－－－－－－－－－－－－－－－－－－－－－晚上，狄公带着我们在散步，刚好走到东房厅旁，一阵骂声传了出来。“大胆奴才，是谁让你进来的？”是方谦的声音。

“是管事让小的给大人送洗脸水的，伺候大人更衣的。”

方谦不耐烦道：“我早就说过，衣服我自己会穿，不需要你们这些奴才伺候。真是的，一点规矩都不懂，那管事的是怎么教育你们这些人的，出去，出去。”打开房门，把仆役赶了出来。

我们对视了一眼，那仆役看到我们：“老爷，这方大人他......”

“嘘。”狄公打断了他的话，让他先下去了。

我问了一声：“大人，我们还进去吗？”

狄公看了我一眼：“走吧，我们回去。”

在路上，李元芳问道：“大人，您不觉得这方大人有点怪吗？就算简洁的话，也不用怎么过分。”显然，李元芳对刚才方谦对仆役的大声申斥有些不满。

狄公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道：“元芳，你去把刚才的仆役叫到正堂来。”

“是。”

待李元芳走后，我问道：“怎么了，大人，那方谦......”

狄公摇摇手。

等仆役来后，狄公和蔼可亲的对他说：“你不要害怕，我问到什么，你就实话实说。”

“是。”

“今天夜里，方大人为什么要申斥你？”

仆役有些委屈道：“大人不问，小的也不敢多说。今天下午，小的和狄总管伺候方大人更衣，便被他轰了出来。到了晚上，府里管事的又吩咐小的给方大人端水，小的无奈，只得端水到正房。进门前还敲了敲门，听里面没有声音，小的才进去，后来的事，您都知道了。”

狄公拍拍仆役的肩：“你受委屈了。”

仆役摇摇头：“大人，有您这句话，受点委屈也算不了什么。”感叹道：“这人跟人呐就是不一样，就像大人您。我们常常在私底下说，那么大的官，可对我们这些下人，却从来不打不骂，可这方大人他......”

“唉。”狄公摇摇手：“方大人在牢里呆的时间长了，这脾气有些不好，你们不要怪他。”

“是，是。”

“哦，对了。”狄公好像想起什么：“今天你在方大人房里，都看到什么了？”

仆役回想一下：“小人刚刚进去的时候没有反映，可刚刚放下脸盆时，方大人从床上的帐幔了钻出来，把小人臭骂一顿。”

狄公有些吃惊道：“你是说他是从帐幔里钻出来？”

仆役点点头：“正是。”

狄公想了想，对他说：“好吧，你先回去吧。今天我对你问的话的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是。”

仆役走后，我对狄公道：“大人，你可真行，先给他出出气，再问他问题，把他的话都套了出来。”

狄公笑着摇摇头：“怎么样，你有什么发现么？”

我笑着道：“看样子，我们的这位方大人不简单啊！”

“来，你过来。”狄公招了招手，对我耳边说了一些话：“怎么样，知道了？”

我点点头：“嗯，我知道了。”转身离开了。－－－－－－－－－－－－－－－－－－－－－－－－－－－－－－－－－－－－－东厢房里，一条蛇钻了进来，直起身子，立在床边。方谦惊醒，看到旁边的蛇，吓了一跳。正在这时，一道身影闪过，一个人走了进来。

方谦低声问道：“你是谁。”

那人转过身，正是‘蝮蛇’：“怎么，这么快就忘了老朋友了。”

方谦一看他的样子：“是你？”

‘蝮蛇’点点头：“狄仁杰有没有怀疑你？”

方谦摇摇头：“应该没有，比较我的身份在那里，而且我的话也没有出现漏洞。”

‘蝮蛇’点点头：“那就好，金木兰让我告诉你，让你拖他一些时间，她联系还要有一点时间。”

方谦道：“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不过，你也去告诉她，不要忘了答应我的事。”

‘蝮蛇’不屑道：“你现在不是已经是了吗。你最好小心一些，狄公可不是吃素的，不要坏了她的大事。”

“狄公？”方谦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他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我耍的团团转，你太高估他了。”

‘蝮蛇’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方谦看着他离开后，眼睛露出一丝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