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下班的时候,空地周围的马路上,几乎所有的车辆都在这个时间段里经过,它们向着不同的方向奔流……
写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儿,不得不在这儿提一下。
细心的读者也许还会记得去年的冬天,北京某家报纸刊登的这样一张照片:一位身穿短裤短褂的年轻人骑着自行车,在马路上悠然自得地行进。
这看上去似乎没什么新鲜。然而它的特别之处就在于,围绕在年轻人周围的是另外一种群体:他们同样骑着自行车,却穿着与年轻人截然不同的棉衣,而且佝着身,缩着头,做艰难行进状。照片的下面有这样四个字:如此另类。
当时照片登出来以后,许多人都怀疑编辑这是在搞蒙太奇艺术。
今天,我非常负责任地告诉大家,那张照片一点作秀的成分都没有,照片上所反映的场景,真真实实就发生在此时此地。它的作者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当时她就站在姬长皓的身边。
为了能让这张照片大放异彩,她特别推了一把有些痴呆的姬长皓:“先生,请让一让,好的,谢谢。”
姬长皓顺着姑娘镜头对准的方向看去,完完整整地看到了照片上的那一幕。
也许被骑在自行车上的那位另类小伙子的行为所感动,雨虹迎着风雪,发出一种灿烂的微笑:“好美丽的雪啊,好猛烈的风啊,总之一个字:爽!”
姬长皓忽然感到身上一阵燥热,他心不由己地把外衣脱掉。
雨虹一怔,她还以为姬长皓要学学那位另类小伙子的样子呢。然而没容她继续想下去,姬长皓已经将自己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了。
雨虹顿时觉得一股暖流涌向心间,然而多日来的怨恨以及不屈不挠的性格决定着她对眼前发生事情只能用一句冷冰冰的话来回敬:“你以为你这样做我会感激你吗?”
“我从来做事都不希望别人感激我。”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因为天太冷,我怕你会冻感冒了,或许这是我为你所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你为什么要说‘或许’?难道我们还有再聚之日?”
“记得《三国演义》的第一句话就是:‘话说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国家是这样,人与人又何尝不是这样?”
“你是觉得合久好呢?还是分久好?”
“你提这么个古怪的问题,这好像不是你约我出来的目的?”
雨虹仰望苍天,一声长叹,然后不无感慨地说:“你说的没错。我要走了,按说这个公司已经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可不知为什么,当我要结束这一切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我很不想离开你。所以,我约你出来,也想知道一下此时此刻你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这话听起来似乎有些随心所欲,可是每一个字都像钢针一样,深深地扎在了姬长皓的伤口上。此时此刻,他的心里仿佛开了个调料铺,酸的甜的辣的苦的一股脑儿涌上心头。他实在说不出到底哪种味道才最能代表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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