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青山会群龙无首,谁来主持大局?这是首要安排的事情,孔爷清楚小儿子孔天茗不过是一个摆花架子的花花公子,只会玩女人,根本不适合掌舵青山会,而他隐退江湖多年,早就不愿沾惹黑帮的是是非非,儿子孔天钊被警方抓捕,他的心里倒最希望青山会早些解散,然后自生自灭,最好什么痕迹都不留下,这才是对他的利益最好的结果。可是青山会的那一帮新生代的成员,他们会同意吗,如今加入青山会的年轻人是冲动、愚蠢的80后,他们做事稀里糊涂又鲁莽,从不考虑后果,想砍人就砍人,这帮家伙如果一听说解散他们心目中最崇拜的帮会,真不知会惹出什么可怕的是非,可是眼下,谁能够主持青山会的大局?重新选择一个老大真是一个头痛的问题,孔爷这般想着烦人的心事,坐在身边的标哥这会侧过脑袋对他说:“孔爷,抓走大哥的人正是鬼见愁的打黑组队长张坚。”
“是他。”孔爷脸色一变,这辈子他最不愿意与打黑组的人打交道,特别是张坚,如果儿子被他抓走,那么事情真是非常严重,难道张坚真的掌握了儿子犯罪的证据。
“哼,这小子倒很有能耐,也只有他才能设计这样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大哥困住。”
孔爷一脸冷峻,满腹心事,他太了解张坚的能耐了,他不是没有跟张坚打过交道,这个老特警有着坚毅的额头、锐如闪电的眼神、不苟言笑的谈吐、干净利索的动作,对着正义有着执着的信仰,孔天钊落入这样的人的手里,必定是犯了重罪,儿子呀,真不知道他犯了什么事情,想做一番大事业,年轻的冲动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眼下他必须考虑的是如何才能减轻儿子的罪罚,保住他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他无奈地叹息:“天钊这一进去呀,恐怕一年半载很难出来,落在张坚的手里更是对他不利呀。”
包厢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各个心头沉重,每个人都清楚青山会的前景不妙,没有人注意到标哥的脸色闪过一丝得意的笑意,他沉重的表情总有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怪样子。孔天钊被抓进监狱其实正是他希望看见的局面,他希望青山会出现混乱,只有这样他可才以名正言顺的站出来,以老大的名义控制着整个青山会。眼下他需要对付隐退多年的孔爷,他认为孔爷不过是个老糊涂,对当前的黑帮根本不了解,况且孔爷一副儒雅老人的气质,怎么看也不像在黑道里混的的人物,孔爷本身极为低调,难免让人误解他没有什么能耐。所以当孔爷说:“天钊这一进去呀,恐怕一年半载很难出来,落在张坚的手里更是对他不利呀。”标哥意识到他人生中最大的机会出现了,虽然他从孔爷的神情中看出,自己绝非是他眼中领导青山会的最佳人选,他也是孔爷一手提拔辅佐孔天钊,眼下群龙无首的良机他必须要抓住,不能让机会白白错过,再说孔天钊一进局里,青山会的实际的领导权力完全的落入了他的手中,那些年轻的青山会成员谁不敢听他的话,他相信自己正是为黑帮的事业而生的那一类人物,所以,他决定铤而走险,当着孔爷和辜离的面前直接将青山会控制在自己的手里。他如此打定主意之后,他站起直起腰脊,挺胸昂首,眼睛全是野心勃勃的神采,他左右环顾一番后,假意咳一声,用正经八百的语调对众人说:“如今大哥一进去,青山会的事务便无人打理,眼下青山会的发展蒸蒸日上,一片大好局面,作为大哥的帮手,我勉为其难的站出来为大哥打点一切,直到大哥安然的出来。”孔爷神情漠然看着标哥的自我表演,他早知道这样丑陋的一幕迟早会出现,青山会的老大刚刚进去,就有人迫不及待的跳出来要争夺老大的位置,这样人未免有些急不可耐,阿标目的太直接吧,根本不把他看在眼里,他知道阿标是个有野心的人物,肯定不会愿意一直寄人篱下,他只是意外阿标对老大位置的渴求实在太*裸,也许阿标为这一天早就做好了准备,一直在等待着当上青山会老大的机会。标哥看见包间的人都沉默不语,没有人表示赞许的意思,他也知道话已出口,绝不可能收回,既然坐在了老大的位置,也就应该有老大的样子,他肃着脸,用手敲敲桌子,站在他身后的手下立刻上前弯下腰询问:“标哥,什么事情。”标哥对他吩咐道:“出去让服务员上酒菜,大哥不在,我便替他为接待青山会的客人,我们不能落下这样的面子。”
孔爷闻言脸色大变,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他猛地站起来指着标哥的鼻子骂道:“混帐小子,孔天钊刚进去,你就……”
标哥似乎不在意孔爷的怒火,他伸手抓起一个酒杯,倒满酒举向孔爷傲慢说:“孔爷,不喝杯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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