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洛清歌蹙了蹙眉，没有说话。

“这不是皇后娘娘殿里用的香炉吗？”陈美人忽然轻声道，“我记得，那日，我和贞妃娘娘姐姐一起来拜见皇后，贞妃娘娘还问起过这个香炉燃的香呢。”

“贞妃娘娘，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赫连晟坐在御座上，冷冷地开口。

“回皇上的话，没有。”洛清歌忽然笑了起来，眉眼竟然带着丝淡淡的妩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纵使臣妾浑身都是嘴，又岂能说得清楚？”

“好一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贞妃好一张利齿。朕倒要看看，事情到了最后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赫连晟一抬手，道：“王易水何在？”

“微臣参加皇上。”太医院执事王易水匆忙跪在赫连晟面前，战战兢兢道。

“说，你在这沉香里可有什么发现？”赫连晟道。

“回禀皇上，这香炉炉里，不仅有皇上培置的沉香，还加入了金线番，这沉香原本是无害的，但若是配上这金线番，则会……”

“则会怎样？”赫连晟看着眼前的众人，眼中的寒光愈盛。

“则会变成狼虎之药，常人使用倒是没有什么妨碍，但若是有孕在身之人则不已，更甚有落胎之功效。”王易水早已经汗流浃背，将声音压低，颤颤巍巍地到出口，身子却也禁不住微微发抖。

赫连晟摆摆手，不耐烦道：“你且退下吧。”

王易水顿时如蒙大赦，连忙起了身退了下去。

“贞妃，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赫连晟看着洛清歌，冷声道。

“臣妾不知，这事与臣妾有何相干？”洛清歌茫然道。

“好，很好，你却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今日朕便叫你瞧个明白。”赫连晟看着洛清歌冷笑，“来人，将那二人带上来！”

说话间，便有侍卫押了两个宫女上来，洛清歌瞧着那二人有些眼熟，却始终不想不起来那二人是何人来。

赫连晟低头望着洛清歌，冷声道：“贞妃，你可认得此二人？”

洛清歌垂下头：“回皇上的话，臣妾不认得。”

“好一个不认得，你倒是会推诿。这二人明明是你宫里的人你却说不认得。”赫连晟一怒，一拍桌案，指着跪在那地上的二人道：“你二人自己说。”

那二人听闻赫连晟开口，连忙看向洛清歌，齐声道：“娘娘救我。”

洛清歌一愣，却没有讲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二人。

那二人其中一个年长一点的道：“娘娘明明是你教唆我二人做的，现在事迹败露了，怎的就如此推诿？娘娘真是好生绝情，怎能见死不见？”

赫连晟一拍桌，怒喝道：“来人，将贞妃娘娘关起来。”

顿了顿，又冷声道：“至于各殿，这段时间就呆在自己的地方，最好哪也别去。”

洛清歌一愣，抬起头，看见赫连晟紫黑色的袍角轻轻地扬起，袍角绣着的金色龙纹，轻轻舞动着。那张如玉的脸平静无波，看不见一丝波澜。墨色的眸子带着一丝冷冽。洛清歌顿时心下一禀。

嘴角不禁泛起一丝冷笑，抬手阻止来拉她的宫女：“慢着，皇上如此判定，臣妾不服！”

“你还有何不服？”赫连晟低头看她，墨色的眸子幽暗。

“单凭这二人一席话，便要判定臣妾有罪，臣妾不服。”洛清歌昂首，朗声道。

“好，那朕便叫你心服口服。”赫连晟淡淡地看着洛清歌，挥手道，“待下去，严加看管，没朕的命令，谁都不许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