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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叔,烧刃土。”林凡感应到了刀身传来的微弱呼吸,他知道他成功了。这微弱,几不可闻的呼吸声,如果不是林凡领悟了万物的生命,而是换一个只领悟万物呼吸的人,都有可能忽略。现在只剩下最后的刀刃烧制,成功在此一举了。
“哦?好!”华叔都看呆了,因为林凡不仅动作流畅,就像是一个一流的铁匠师似的,他的打制方法,华叔只认得反复锤炼。因为在他的印像中,哪有把软铁和钢一起打的,这不是浪费得来不易的钢吗?
而林凡描散金属颗粒的左手,金属的光泽在阳光下反射出点点火芒。这不是在打铁,这是在创造生命。是的,就是在创造生命。
华叔虽然有这感觉,但是却有一种隔着一层纸的感觉。因为他没有领悟万物的呼吸,没有万物的呼吸,他又怎么能切身感受到一把凡铁,从死物到有生命的过程呢?
“华叔,炉火的温度要保持在750度-760度之间,绝对不能超过800度以上。一旦超过800度,会影响刀的强度。”这里没有温度计,控制火炎的温度,全靠铁匠的经验。在这点上,林凡是无能为力。
“好咧,你放心吧!看一眼火的颜色,我就能知道这炉内的温度。”
经过特定的加热时间,林凡快速把刀取出,放进水中急速冷却。这一步很关键,能不能形成美丽的马登斯晶体纹样,就全在这一步了。
林凡很幸运,他第一次就成功了。直直的横刀表面生成了一层非常不容易生成的坚固的“马登斯晶体”,马登斯晶体是一种在晶体之间存在很大内在张力的晶体,正因为有这种类似分子间力的存在,它才会有“坚硬”的效果。
刀刃和刀面的边界处产生出如同洒上银沙般的颗粒状纹样。看到它,林凡便知道自己成功了。“华叔,帮忙把刀装上一个把手。”
刀身的呼吸粗重起来,就像是个不断增强的生命。但是它的呼吸是如此的均匀,就像,就像……对,就像是个植物人。没错,一个没有灵魂的植物人。再没有比这更恰当的形容了。
林凡看着华叔在安装刀把,为了配得上这把刀,华叔连家底都拿出来了。一个由红酸枝制成的刀把。
漆黑的刀身,刀刃和刀面边界处有如银沙的花纹,再配上一把紫红色的刀把。一下子便可以看出这把刀的高贵和不同凡响。
正当林凡打算试试这把刀的威力时,突然有人闯了进来。进来的人是位五十多岁的人,一身长衫散发着一股药材的味道。
削瘦的脸上堆满了微笑,他看见林凡后,快步上前,先施了一礼,然后开口说道:“男爵大人,伯爵府在我的药房抓药,前后已经累积1千金币了,你看……”一脸的假笑,带着被人逼来的表情。但是其内心深处,恐怕也是乐意来的。
他认识林凡,林凡却不认识他。没办法,林凡虽然有原林凡的日记做参考,但是日记上又没有人的图像,他当然不认识眼前这位药房的老板了。
“哟!堂堂伯爵竟然欠了人家1千金币的债务。啧啧……”林凡还没有开口说话,又一个人闯了进来,是慕雪仙。
看着她一脸的鄙视和不屑,不用问也知道这药房的老板就是她带来的。
“你说你有什么用?自己爷爷得了重病,不仅没有能力为他老人家看病,现在竟然连药钱都付不出……”慕雪仙极尽讥讽之能事。
其实没有今天林凡对她的漠视,她也会找林凡的麻烦,这已经成了她的习惯。一有不开心的事,她总会发泄在林凡的身上,而林凡(以前的林凡)呢,也会极尽所能的哄她开心。
当然,那是以前的林凡,现在的林凡则是觉得她很烦。
铁匠铺本就是做生意的地方,东卫附近的铁匠铺,东卫学子是其最多的客人。
慕雪仙的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即使又有人进来。她会让药房老板到铁匠铺里讨账,为的便是丢林凡的脸。东卫的学子哪个不是背景深厚,什么事一入了他们的耳,整个天成国上层也便知道了。
在后来的人中,有一个人把林凡吓了一跳,她就是朱丽安,那个湖中洗澡的美女。
当时是夜晚,她又在湖下。今天一见,才发现她的身材是如此之好,盈握蛮腰的映衬下,是更显她的雄伟。“胸大的女人好生养。”突然冒出来的念头把林凡吓了一跳。他缩缩身体,仿佛这样,别人就看不到他,认不出他似的。
朱丽安还真的没有认出他来。一身铁匠的粗帆布围裙,工作时的脸上总是难免一些灰尘。流下的汗水和着这些灰尘,在火炉的烘烤下,直接成了一个大花脸。
朱丽安虽然没有认出林凡就是那晚偷窥自己洗澡的男人,但是她对慕雪仙的嚣张,这个男人的畏缩,很不满。只见她皱了下如烟似雾的秀眉,问道:“林娜,这是怎么回事?”
带她来的人正是林凡的妹妹林娜,她狡黠一笑,说道:“朱丽安姐姐,这就是北方元帅的孙女。你不知道这个女人从小便喜欢欺负我哥哥,一有不开心的事便拿我哥撒气,我哥都被她欺负怕了。”
“你哥也不反击?”
“怎么反击?北方元帅可是欠着家里600万金币的货款。再说我哥可是个新好男人,他只会哄女孩子开心,又怎么会凶女孩子呢?”林娜不仅在一边给慕雪仙上眼药,一边推销着自己的哥哥。
在知道慕雪仙是慕元帅的孙女,朱丽安便忍不住了,她立即开口道:“这1千金币,我替他付了。”
“你是谁?”慕雪仙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我是今年的新生,西方大元帅朱放的孙女朱丽安子爵。”朱丽安大声道。
一听是西方大元帅的孙女,慕雪仙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因为西方大元帅朱放和北方元帅慕姑城是一对天生的死对头。从他们认识那一天起,他们便斗个不停。
他们不仅自己斗,还把这种宿敌的思想传到了下一代。一见是她出面,慕雪仙便知道今天这事她是管定了。
林娜见她们直接抗上了,一个人躲在一边偷笑不已。不是为了这个,她还不会把朱丽安拖来,毕竟朱丽安前段时间病了,这才好。
“不不,哪儿能让你付钱!”林凡开口了,他很急。他心想:我看她洗澡已经是不对了,现在再让她付这个钱,那成什么了?偷看女孩洗澡可以说是一时没忍住,可是再让她付钱,就太不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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