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没课,该忙的差不多忙完了。
换了队服去蓝球场的时候又碰到了遇知音(我们学校是有多小啊?),她和一个黄毛男生对面走过来,打了个招呼,我为昨晚失约的事跟她说了声报歉,然后向那男生点点头跳进球场边的矮栅门。
在场上跑了几圈发现遇知音一直站在那小铁门旁边看着我。
我迟疑地走过去,“有事儿吗?”
“没有,是想说刚刚那个只是我的普通朋友,他是来帮我修电脑的,昨天想请师兄帮忙修的……”
“哦!这样啊!不好意思昨天我给忘了,下次有事一定帮忙啊。”我笑,一边说话一边回头看场上状况,对方一个漂亮的假动作,球进了。三分。死骆驼白长那么高了,还大前锋呢连个蓝板都抢不着,急死我了。
“那……师兄你玩吧我先走了。”
小姑娘脸颊红红地转过身去,走了。
我向场上跑了几步,又回身追到场边,随手勾住绿色护网,对外面的遇知音道:“喂!明天小剧场有演出要去看吗?就那小教堂!刚装修的!”
“……好的,谢谢师兄!”遇知音笑着向我摆摆手。这次真走了。
要是她象秋千那样吼我几声或许我还心安理得一点,现在这样总感觉我欠着她似的。
我大步跑回场上,对方那竹杆的错位防守象钳子一样,把骆驼卡得死死的。
我们的比分已经明显落后了,看来我这个黄金控球后卫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
打完球回寝室,路过阿唐门口,看到他穿的红T恤就来气,没事买什么红衣服。
总算明白秋千说我是“彩色”的什么意思了,原来真是这样,看惯了阿唐低调的穿衣风格,忽然间这么夸张夺目的亮红……怎么看怎么别扭。
“诶!大家眼里你一直是冷色系的,穿红色也太怪异了点……怎么想起来买红色的?”我接过阿唐递过来的水杯,一口气把水喝光了,又递还给他。
“刚好看到觉得还可以就买了……你觉得红色是幸运色吗?我妈出车祸前怕我冷把她的红外套脱给我了,我一直觉得因为这样我才逃过那一劫……”阿唐轻松的口气象说今天的天气,笑了一下又说:“也没什么,老实说:我有点想她了……”
阿唐这么一说,我没话了。
可恶的家伙,每次都能把我的情绪硬生生掐断。
我只好闲聊几句就回寝室了。
洗完澡躺在床上打电话,“亲爱的,干嘛呢?……我啊!刚洗完躺床上看电影呢!……嗯!洗面奶呀?你带的那瓶还没用完呢!……不用,还有挺多呢!……看天气预报啦?嗯!这两天挺凉快的……我想你了,你想我了吗?……当然是真的!要不我明天飞回去怎么样?……知道,你和老马也注意身体!……嗯!拜拜!……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对面一边用CAD算量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的黑堂对大波仔道,“丫夏天了还发春,给谁打电话呢这是?”
“他妈!”
“靠!还让不让人活了,这孙子总这样吗?”
“天雷滚滚雷倒众生,什么妖蛾子都出,习惯就好了。”
“真恨不得一个窝心脚把他踹楼下去,丫是不是小时候吃了什么怪东西?”
“八成是!要不就是高烧烧坏了这里。”
……
挂上电话,我感叹――果然是有妈的孩子象块宝啊!
动动手指就可以听到老妈的声音,这种感觉真好。
心里暖暖的。
觉得自己很幸福。
誓一定要好好孝顺老爸老妈,还有马老夫人――不等将来,从现在开始。
从一个电话,一声问候开始。
骆驼从外面回来,我跟他要了两张他们学生会组织的小剧场首场演出门票,据说是个出道不久的什么什么校园乐队组合,估计没什么名气,要不然能来咱这小舞台演出?说不定票都卖不出去几张。
我拿着票躺在床上,幽幽地问骆驼,“诶,你说什么东西是因为我们的偏见才讨厌的?”
“嗯……乌鸦!怎么了?”骆驼拿着毛巾擦脸,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说道。
“这样啊!……”
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秋千这么讨厌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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