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词突然觉得自己蛮幸运的,在三世纪顺利的生产了,虽然那一天的疼痛让她这辈子都刻骨铭心的不敢忘记,甚至都不敢再想起,可看到床上这个熟睡的孩子的时候,粉嘟嘟的可爱,她就觉得特别满足的幸福,她没有想到自己那么的喜欢孩子,她一刻也不想看不到这个孩子,看到这个孩子似乎就是看到了那个人一般,由当日对那个人的咒骂也变成了思念,不可遏制的思念,可想想这都七个多月了,那个人,还记得自己吗?七个月,好长啊!长到,她都忘记了自己为何就决绝的离开那个人了!
“儿子,你说你爹现在在干啥呢?”一词盯着这个小孩,似乎对他说着,又似乎在自言自语,这孩子已经9天了,很是健康,胖乎乎肉嘟嘟的,一词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孩子的额头,可这动作明显让这个熟睡的小家伙不乐意了,眼睛还没睁开,就哇哇的大哭起来,一词不禁一窒,“果真和你爹一个德行,我看给你起个名字叫刘氓就好了,你爹老流氓,你个小流氓!果真不愧是你那流氓祖宗刘邦的后代!”虽如此说着,还是赶紧的抱起来哄着,时间马上到辰时了,一词吩咐了人不许进来,待小家伙安生了之后,拿出电脑来,翻看着上面的照片,自从孩子出生,她每天都要用电脑给这孩子照一张照片,目今已经十几张了,她满足的看着这些,一词突然发现自己特诡异,竟然跑到三世纪来生孩子了,而且有了孩子自己竟然还那么欢喜,这在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只是每每看到这个孩子,再联想到将来,一词还是有些淡淡的愁绪,自从孩子生下来,孙权便要过来探望,一词言说那晚孩子的哭声已经让京口有人传闻了,为了避嫌,让孙权半个月后再来府里,孙权也只好答应了,今天落月传信言说有个二月初三辰时生的男孩子,是那农户的,农户本来家里已经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了,听说有钱拿到了荆州有地种,便答应了,今日,就是要将这个小家伙送走的时候了,一词打算将这个孩子送到桂阳,毕竟她出去的第一站就是桂阳,能尽快看到就是了……
一词取来了落月专门配置的迷香,在帷帐中点燃,去外面盯着时摆站了约有七八分钟,进去将窗户打开,帷帐掀开,孩子在熟睡,她亲了亲这个小家伙,然后走到外面,将北遥喊了来,递给她一张药方,“去药店将这些药买了来。”
药方是落月开的,每个药店各有一味,北遥至少要奔波四个药店,才能买齐。
北遥没有任何怀疑的接过去药方,出去了,一词又将云可吩咐了来,点头示意,云可明白,便出去了,一词回身进房,用锦被将孩子刘永包裹起来,小家伙的喘息可闻,一词叹息一口气,又出去,吩咐两个小厮抬了一口大箱子,箱子是几个月前专门定做的,看似普通,内有机关,一词命人出去,旋转了木箱上的一个铜锁,下面有个夹层,再回眼看看,手抚摸上孩子粉嫩的皮肤,生在这样的人家,注定的与人不同,未来未知,忍得这一时,省却以后的麻烦吧,她如是安慰自己,将孩子放进了箱子的夹层,箱子有些大,于是她又塞了锦被,然后转动铜锁机关,一道木板将箱子隔开,下面留了呼吸的小孔,她将竹简摆放在了上面,做完这些,心里微微的酸疼着,她回眼看箱子,那个孩子在箱底安静的躺着……
不多时云可便来了,府里的两个小厮抬了一口大箱子,一词命人将房间的箱子抬出来,放在院子里,然后拉开箱子对着云可道,“这些竹简还有这些手写的书,全部印刷出来。”
云可点点头,然后一词命人把抬进来的箱子打开,是码放的整齐的纸张,一词捻起一张,“这造纸的工艺倒是愈发的好了!”她感叹一声,随即盖上箱子,“抬进去吧,我晚上要用。”于是那小厮将箱子抬进去,一词待两人忙活完毕,指着箱子道,“告诉外面的人,务必要上心,这书不得马虎。”
云可答应一声,便出去了,一词看着人离开,叹息一口,回房,将纸张取出来,转动机关,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婴孩,只有几天的孩子长相是没有大的差别的,一词将孩子抱了出来,微微的叹息伴随着小家伙的呼吸,她将孩子放在榻上,想着这孩子应该还需要很久睡醒,吩咐丫鬟看着,自己先出来了,孩子送走了,自己也该出去了,这已经堆了一堆的事情等着她处理了,她要先去桂阳察看酒坊的事情,然后还要去东华酒楼,桂阳的研究所有赫梦烟,她也不担心了,她打算再修养10天就出去,先去桂阳,那个自己曾经仓皇逃窜出来的城市,忙完桂阳东华的事情,她还要抽空去交州一次,赫梦烟所提的橡胶树她一直惦念着,如果能找到橡胶,不止是单单应用皮筋了,可以运用到很多方面,这也是促使她下这个决定的原因,然后……还有庞统与汉中的事情,汉中等不及了,她一定要把汉中搞到手然后再取益州,而这个阴谋的策划,还要和那个人不可避免的接触,唉!一词忍不住的又抚摸了下左脸,曾经挨打的场面还历历在目,想起来那一巴掌,既觉得荣幸又觉得委屈,荣幸是身为局外人,委屈是因为她毕竟也为那个人付出了这么多,尤其是这个孩子,差点要了她的小命,所以她才决定给这个孩子起名叫刘永,嗯,先占了先机再说!
二月初二晚上8点左右廖世府里婴孩的啼哭声,还是被临近的一些人家给听到了,许多人联想到年前廖世的那句“回家娶媳妇生孩子”的话,再想想婴儿的啼哭,只认为廖世肯定是偷偷娶了个老婆在府里生孩子了……可奇怪的是,他娶老婆干嘛偷偷的?还用得着把府门都封闭了?
对于外界的传闻,一词不置可否,今日吩咐了云可去纸坊大力印刷水浒传,这样的话,人们便该明白他闭关是做什么了……
唉,生个孩子,真麻烦,要费这么大的心思使用这么多的障眼法!
自己做的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她以为自己不会为情羁绊的,如今却为了个孩子,煞费苦心,真是……人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这美男关,也是难过啊!
下午的时候云可回来言说一切顺利,落月将孩子接走了,明日便启程,亲自护送那一家人去桂阳,一词这才松了口气。
“公子,何时启程去桂阳?”
“再等等吧,休养下身子!”一词这一天心中都很不是滋味,她转头,忽然发现窗棂处有个黑影,心内一动,“谁!”云可闻言机灵的拉开门,北遥端着茶水过来,低头,“是奴婢。”
一词的眼神在北遥身上逡巡了下,道,“下去吧,没你事了。”
见北遥离开,云可有些担忧,一词制止了云可的话,“没事的……”
“方才我们的话……”
“我会让她听话的。”一词冷笑一声,“我早已吩咐厨房的人照顾着这个女孩子了。”
云可心里又是一惊,同时眼睛内有一丝畏惧的惶恐,似乎看出云可的担忧,一词笑着道,“是敌是友,我分的很清楚,你不必担心,难道我是阎罗王吗?”
虽然是笑眯眯的表情,还是让云可有些恐惧,从骨髓深处的一种寒冷,游遍全身,她想起了樊氏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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