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畜生,让你们看看人类的愤怒。”瓦尔德咆哮着,一剑刺穿一只食尸鬼的肚子,然后一脚将残破的尸首从剑上蹬开。而守卫在吉安娜身边的剑士们则小心翼翼地带着她从由同伴和敌人尸体堆积而成的退路上撤退。
伯克恩此时正和两个恐惧魔王周旋,虽然受了伤,可是看情形短时间内是不会有问题。
剩下的就是那个巫妖了。
可能没料到除了吉安娜以外,整个队伍还隐藏着一个魔法师,这令他颇感意外。
错误的估计可能导致计划的失败,这是巫妖所料不及的,不过他的错误才只刚刚开始。
如果只是普通级别的魔法师,相信他是不会放在眼里的,可是
只见他双手合一,口中诵念出祭祀咒语,而周围数个食尸鬼在咒语的影响下,渐渐变得不安,很快,狂暴的食尸鬼惨叫一声,化为一滩血水。
而我能感觉得到,这个巫妖正在不断吸收周遭亡灵生物的黑暗力量,如此连续积蓄大量的力量,这个家伙想要干什么?
当巫妖不断吸收能量的同时,我发现和士兵们缠斗的亡灵们全部退散开来,而是形成一个包围圈将我们包围起来,包括那两个恐惧魔王。
“死亡凋零。”我突然意识到巫妖这个奇怪的举动意味着什么。
巫妖们以强烈的腐朽力量迅速分解腐化法术影响范围内的所有生物,建筑物,乃至一草一木。让它们以飞快的速度分解腐烂,直至最后变为一堆废墟,枯骨,这种毁灭性,灾难性的法术可谓是巫妖们的最爱,同时也是敌人所最恐惧。
“快突围1我连忙提醒着周围同伴们,而一早察觉到的吉安娜已经拖起受伤的身体强行释放暴风雪,而伤势却无法保证法术释放的持续性,在短短的暴风雪压制下,驱散开来的亡灵们很快填补起空缺。
“可恶1吉安娜捂住又开始流血的手臂,没有多余的法力来净化手臂上的死亡力量,手臂上的伤势更加扩大。
伯克恩和瓦尔德冲上去,想解决掉正在聚集能量的巫妖,可挡在他们面前的是数个身高体大的憎恶和那两个恐惧魔王。
动了,一片黑压压的黑雾从天空慢慢降了下来,剧烈而又残酷的死亡气息不断侵袭着身边每一个兵士。腐朽的气味引得已经受伤的每个人开始咳嗽起来,这种带着折磨性的法术不会很快取人性命,只是志在慢慢摧残,折磨,最后让人腐烂成一堆白骨。
我运起全身魔法元素抵抗着死亡凋零的侵袭,可是发现这根本就是徒劳,力量仍在不断流失,单纯力量上的较量,没有任何魔法可以抗衡能够维持如此之久的死亡凋零,尤其是刚才积蓄了如此大量能量。
没办法,我盯着躲在众多亡灵生物背后的巫妖,要是能够给予他致命一击,从而打断他的继续施法,我想可能可以躲开这一劫。
可是,这可能吗?穿越众多亡灵生物的保护,想再消灭如此强大的巫妖,不要说是身边的其他人,即使是我,也很难办到。
不过怎么也得试一试,我看了一眼难受的同伴们,从腰间拔出短剑,默默诵读出法术的咒语,只见淡黄色的光环慢慢笼罩在自己头顶,而手中的短剑也微微绽放出魔法能量。
为了保持自己在肉搏中不落下风,这种能大幅度提升自身防御和进攻能力的“心之火”是法师们为避免敌人冲破自己结界而能够迅速提升自己近战能力的法术。
好在法术的咒语都还没忘记,我握了握手中的剑,一个箭步冲到拦在我面前的一只憎恶身前,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我一剑砍掉他握着砍刀的手,怪物的惨叫惊醒了其他的亡灵,他们一涌而上,看来想将我五马分尸,不过我可不想死在这个地方了。
想到这,我依仗着心火的力量,抵御着那些无关痛痒的食尸鬼的攻击,专心对付那些更具威胁的憎恶。
要是平时,两只以上的憎恶我想我应付起来都相当吃力,可是在心火的影响下,憎恶那强大的攻击此刻也变到可以接受的地步。我轻松抵挡住三只憎恶的轮流攻击,而附加魔法力量的短剑也恢复到原先削铁如泥般锐利,简单的挑,刺,砍,每一击都能带走至少一只食尸鬼的性命。不过我志不在此,我望着身后越来越虚弱的同伴,死死地盯着前方不远处的巫妖。
两个恐惧魔王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始向我发动攻击。
恐惧魔王的实力还是颇具威胁,我稍稍退了几步,回避着锋芒。而两个恐惧魔王暴躁的攻击非但不能对我造成伤害,反而伤及周围的亡灵。
“当~”两个恐惧魔王的巨爪落在短剑上,要是平时,我早已不敌,可是,我硬是接下这招,在两个恐惧魔王加力的同时,我也开始不断提升自身魔法力量,即使在力量上不敌两个恐惧魔王,只得依靠魔法的力量来缩短两者之间的实力。
当我不断将魔法力量灌输在短剑之上时,两个恐惧魔王也意识到这样耗下去是没办法取胜的,只得抽身另寻破绽。
而此刻的我是不可能露出破绽供他们利用的,不过我也仍无法越过这两个恐惧魔王去进攻巫妖,眼看着身后的同伴一个个倒下去,我越发着急。
“嗽1突然一支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箭矢射向正在施法的巫妖,令他不得不终止施法,回避这突如其来的一箭。
“谁?”巫妖和我同时向箭矢飞来的方向看去,却只看到一个白影转身离去。
两只石像鬼听从巫妖的命令追击那个来历不明的人,可只见那白影隐去的林间又射出两只箭矢,将石像鬼射了下来。
“唔~”突然终止施法,巫妖似乎遭到了力量的反噬,他捂住胸口,慢慢退去。而周围的亡灵生物仍以重重包围的姿势围了上来。
虽然不知道是谁帮助了我们,但毕竟我们逃过了一劫,剩下的就是打发这些该死的亡灵了。
我收回短剑,诵读出咒语,为剩下的战士们加上“心之火”。虽然渴望能够在战场上和敌人面对面作战,但作为一名魔法师的职责就是尽可能保护自己,这样才可能为部队的作战提供更为有效的支援。
我退到吉安娜身旁,查看她的伤势。
“其实我早该知道。”吉安娜突然开口道。
“什么?”
“你是费恩·翔——乌瑟尔伯父的义子,安东尼达斯的徒弟,亦是我的同学。”吉安娜艰难地笑了笑:“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魔法天分?”
“...只是不想引起更多麻烦。”我答道,开始集中法力治疗她手臂上的伤势。
“一点没改变了,还是很讨厌魔法。”
我抬头看了一眼吉安娜。
好美!只可惜明亮的双眼,却透露着淡淡的愁绪。
“好了。”我站起身来,吉安娜手臂上的伤基本上愈合了,不过只是单纯依靠魔法的医疗是不够的,还是必须做更加仔细的包扎和药物治疗。
“不过暂时还是不要使用魔法。”我提醒着吉安娜道。
“有你这个魔法大师在,哪还轮到我上常”吉安娜站起身来,拿起一旁的法杖,俏皮的笑道。
我笑了笑,重新抽出短剑。
“哗啦1寒冷的剑气将一只冲上前的狼骑兵从坐骑上砍翻在地。而另一旁,数个食尸鬼在闪电链的跳动下,变身一具具焦碳。
阿尔塞斯...萨尔...自登陆卡力姆多后,两人的第一次相遇,竟爆发了如此大的一场战斗。
接到了吉安娜中埋伏的消息后,萨尔酋长毅然带着兽人部队前往解救。而阿尔塞斯,却奉巫妖王之命去截击他。
阿尔塞斯躲避着萨尔放出了道道闪电,飞快避近他。而就要得手之时,一根战戟却横在他面前,血蹄——牛头人酋长的攻势却令他连连后退。
“呼~”牛头人酋长舞动着战戟,划出一道冲击波,而挡在他面前的亡灵们被这巨大的能量给吞没。而冲击波接近阿尔塞斯时,一记死亡缠绕将其挡了下来。
“萨尔,你先去解救吉安娜,这里交给我们牛头人应付。”血蹄抬起粗壮的左脚,死力向地面一踏,顿时周围的地面犹如地震般摇晃不定,不消说弱小的食尸鬼和笨重的憎恶,就连阿尔塞斯本人都不得不将霜之哀伤**地面来维持身体的平衡。
“好,我们走1萨尔回身对兽人部队说道,兽人部队很快从战场上撤离下去。
“希望你们能够来得及。”阿尔塞斯望着渐渐远去的兽人军队,心中想着。
当纹着部落图腾的木桩一次次落在地面的时候,起伏之下带着是血肉横飞,这更加刺激了这些嗜血的亡灵们的狂暴本性,淡漠而又恶心的外表如同一旁吞食尸肉的食尸鬼们一样...贪婪...乃至狂喜。
好象一个饥渴万分的人看见面包一样,新鲜的血肉总是充满了无比的诱惑性,尽管面对着高大甚至数倍于自己身高的牛头人,弱小的食尸鬼和地穴恶魔们在体型上就已经输给了对手,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们嗜血的本性。
裸露在外的强壮肌肉完全可以忽视食尸鬼群们的搔扒攻击,地穴恶魔那带着强烈腐蚀性的蛛网攻击也仅仅只是带来不必要的干扰,牛头人甚至无视空中石像鬼群门尖利的嚎叫和攻击,直接面对着颇具威胁的憎恶们。
可是在阿尔塞斯眼里,这些由众多尸体拼凑而成的屠夫在牛头人暴怒的攻势下化了一滩烂肉只是迟早的事。
其实阿尔塞斯并不关注这场战斗的胜利,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巫妖的指使,他甚至期盼这场战斗的失败。
这对于燃烧军团真是莫大的讽刺,貌似强大的外表之下隐藏的却是一骨子的反叛力量和不安因素。越来越多的种族和势力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包围着燃烧军团那些自以为是的恶魔们。而污染者阿克蒙德却仍然沉浸在即将获得诺达希尔世界之树无限能量的幻想中。
“停止你的攻击!"血蹄的铁戟与阿尔塞斯的霜之哀伤在半空中碰撞出四处飞溅的火花时,平手的结局令牛头人酋长感到意外。
一个人类的臂力竟能与以力量和勇猛为傲的卡力姆多原居民——牛头人相抗衡。虽然起初也听闻过阿尔塞斯的强大,可是经过刚才的兵刃相接之后,血蹄却真实感觉到阿尔塞斯本人远比传闻中更具威力。
“卑劣的死人,你们的死亡之火永远无法泯灭我们部落骄傲的传统,在伟大的大地母亲指引下,回归墓土才是你们的归宿。”血蹄狂暴的怒斥却没有引起阿尔塞斯惯有的冲动,在他冷冷的外表下,嘴角却透露出一丝笑意。
“放松点,朋友!"阿尔塞斯冷漠的态度令血蹄莫名安静下来。“作为世界未来的统治者,现在的我无意与你们争斗。”阿尔塞斯举起手中的霜之哀伤,剑上渐渐聚集的能量令血蹄警惕起来。
“当然,只是现在”阿尔塞斯挥舞着霜之哀伤,刺骨的寒气混合着剑的魔力,细小而又轻盈的五角冰菱此刻变为危险的暗器,不断划伤着牛头人及其他们的酋长身上每一寸皮肤和肌肉。只是微小的伤口表示着阿尔塞斯无意致他们于死地。
“混帐!"牛头人们惊叹着自己一贯沉稳威严的酋长竟然口吐粗言,看来阿尔塞斯强大的力量与挑衅的态度已经深深伤害了这位酋长的自尊心。
血蹄迅速舞动的铁戟划出一道强劲的直线攻击波,意欲结果他面前阻挡着他的敌人和那个该死的阿尔塞斯。
阿尔塞斯紧盯着血蹄的动作,霜之哀伤一横,巨大的能量全部落在剑上,强劲的冲击力竟然将他逼退数步。
摩擦生成的热量融化了剑上的寒冰,冰霜凝结而成的白色被炙热产生的金黄所取代。但很快,霜之哀伤本身的魔力很快恢复了冰冷的原貌。
借着冲击波产生的后坐力,阿尔塞斯转身撤退,留下忠心耿耿的手下继续与那些强悍的牛头人纠缠。毕竟他已经完成了那个巫妖所托付的命令,接下来,他要去完成他真正的使命。
“该死的混蛋”自刚才与阿尔塞斯接触之后,这位威信的酋长开始变得满口粗话。随手一刺的铁戟将脚边一只倒霉的食尸鬼给深深插入地面,提出来后竟变成一堆污秽,不堪入目的渣滓。
血蹄皱了皱眉,将戟上的尸体甩向一旁,可怜的尸体经这一摔,变得更加支离破碎。
长时间的打斗和频繁的施法已经令我的体力和魔力开始透支,面对着眼前两个恐惧魔王,我开始感到力不从心,可是我仍不的不打起精神来应付这两个精于心灵操纵的恶魔,如果一个不小心,我就可能屈服在他们的心灵控制下。
来自纳斯雷兹姆的恐惧魔王们,个个都是心理暗示和精神控制方面的高手,如果不是意志坚定的对手,很可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被其控制俘虏,好在我在达拉然期间曾学习过怎样利用魔法力量来抵御这种心理控制的黑暗世界魔法。
这些集狡猾和恶魔之力的恐惧魔王背后的翅膀有力的扇动着,可是无法带动他们的身体飞起来,早在泰坛创世之时,这些可憎的恶魔们就已经被诅咒,他们身后那对威武的翅膀仅仅只是一个装饰,他们被紧紧禁锢在地面,拥有翅膀却无法体验飞翔的快感。
不过那却是一双活生生的翅膀,脉搏中流动的混乱之血经过翅膀的脉络流动着,兴奋而又急切的想要立刻解决眼前这两个人类。
狞笑着的恐惧魔王,龌龊的笑声令我一阵反感,而身旁的伯克恩早以按捺不住,冲上前去就是一记劈砍。
“不好!"当伯克恩发动攻击之时,我从恐惧魔王阴沉的笑声当中明白这只是一个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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