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格瑞玛率领一万士兵为其他人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他四处拼突刺杀,身上已经中了几刀已经浑然不觉,只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身边的兽人士兵越来越少,而尸体却越来越多。
他们拼命护住自己的酋长,看着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奥格瑞玛简直要崩溃了。
从来没有过的无助感和绝望彻底征服了他的灵魂,他感到屈辱,本打算在这里终结别人的命运,却没有想到终结的却是自己。
他开始无比的想念德拉诺大地,那里有肥美的草原和彩虹瀑布,这种感觉迅速蔓延全身,它的血液不停的在向外涌出,体内的恶魔之血随之一起流淌,他慢慢感到了平静,从来没有过的平静,他半跪在地上,左手勉强持着战斧,周围的一切开始变得漆黑起来,他看见一个矮人骑士从马上跳了下来,手里拿着一个比他身高还要高出一些的盾牌缓慢走到自己跟前,手执长剑在奥格瑞玛的脑袋上比划了一下,然后奋力挥下,奥格瑞玛万念俱灰。
但是多年战争生活让他的身体有了本能的反应,他竭尽全力挥动巨斧,“咣当”,矮人手中的长剑竟然被振飞,矮人略为迟疑了一下,没有理睬脱手的长剑,接着他举起左手的盾牌,朝着体温骤降,动作迟缓的奥格瑞玛的脑袋狠狠砸去。
“嘭!”一片黑暗,奥格瑞玛昏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昏迷了一天的奥格瑞玛毁灭之锤被带到了铁炉堡,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件关押着无数兽人的监狱。
过了三天,联盟得知了他的真实身份,作为一个重量级的刽子手和战争犯,他将受到绝对的“照顾”。
又过了三天,奥格瑞玛被秘密送往奥特兰山谷中的敦霍尔德监狱。
“喂,他们为什么为你而欢呼?先生!”奥格瑞玛被一个孩子的声音唤回了现实世界。
他转过头,看见了一个兽族孩子,当然,如果不是他那张绿色的脸证明他是一个兽人的话,奥格瑞玛几乎把他当作了一个人类,因为兽族相互之间可不是这样打招呼的。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奥格瑞玛看着孩子期待的眼神问道,他一眼便看见了这个孩子的眼睛,令他奇怪的是这个孩子竟然没有受到恶魔之血的影响。
通常情况下,兽人的眼睛都会呈现出一种暗红色,这代表他的体内有恶魔之血。
“萨尔!我叫做萨尔。”孩子回答道。
“萨尔,这是个什么名字?听起来像个奴隶。”奥格瑞玛说道。
“没错,这里每个人都是萨尔,我们都是奴隶……”孩子的眼神有些哀伤。
“过来,孩子,是谁把你教育成了这个样子,简直就像个娘娘腔的人类,作为兽人,你可不能那样和同胞打招呼,你应该走过去和他撞胸,然后大声吼道,兄弟,你还好么!这样才对。”奥格瑞玛忽然对这个孩子有中莫名的亲切感。
他说不上为什么,只是感觉这孩子身上有某种自己熟悉的气息,接着奥格瑞玛说道:“告诉我,你为什么在这里?我可没见过上战场的兽人孩子啊,更别说成为一个囚犯的孩子,你应该和我们的女人一起呆在德拉诺才对啊。”
“德拉诺?”萨尔感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地方,但是却不能确定究竟在哪里听到过,他隐约感到面前这个名叫奥格瑞玛毁灭之锤的人能够解答自己心中的很多疑问。
“嗯?看你疑惑的表情,别告诉我你连自己从哪里来的都忘记了。”奥格瑞玛感觉这个孩子真是奇怪,看起来连自己的故乡都忘记了,难道这孩子是在埃泽拉斯出生的?不可能啊,在黑暗之门开启之前,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兽族出现在这里。
“……。”萨尔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看了看奥格瑞玛那张粗狂的脸庞,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依然记不得究竟在哪里。
“孩子,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奥格瑞玛拉着萨尔的手问道。
虽然兽人的血液已经被恶魔之血所污染,但是他们对于同胞之间的情谊却依然看的很重,尤其是对待兽族小辈的时候,他们总是关爱有加,呵护备至。
看着一脸期待的奥格瑞玛,萨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然后缓缓说道:“我没有关于七岁之前的记忆,我是这里的布莱克摩而上尉在一片沼泽地中发现的,他说那里发生了一次战斗,而我在那次战斗中失去了记忆,虽然上尉是一名人了军官,但是却冒着极大的风险将我带回了家中……”萨尔将自己这些年所经历的一切娓娓道来,说道过去那些和莫尼在一起的美好日子时,总是忍不住露出灿烂的微笑。
自从被关进这牢笼之后,这是他第一次从内心深处洋溢出的快乐,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那些和莫尼在屋顶上的岁月,那些一起嬉戏玩耍的时光,一幕幕美好的场景在他的脑海中浮现,所以当他讲完一切的时候,依然沉浸在回忆的美好之中,没有发现奥格瑞玛微微皱起的眉头。
“恩,这样说来,你也不知道自己是谁?那么孩子,你还记得人类带你回来得沼泽叫做什么吗?”奥格瑞玛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好像叫做……,悲伤沼泽。”萨尔回忆道。
“什么?悲伤沼泽!”奥格瑞玛几乎要叫出来了,他立刻想起当年在悲伤沼泽的斯通纳德一役中杜隆坦的死亡。
当年杜隆坦在战前对自己说过的话和托付的事情此刻浮现在他的脑海中,虽然度过了这么多年残酷的战争生活,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忘记当年杜隆坦悲伤而失望的表情。
他是那样热爱自己的故乡和同胞,拥有兽族最高贵爽狼血统的英雄酋长就那样消逝了,连再见都来不及说。
想到这里,奥格瑞玛的眼睛有些湿润了。
“先生,你怎么了?”看见面前这个气势威猛的前辈竟然潸然泪下,这让萨尔有些错愕了。
“没什么,孩子,我只是想起了一个死去的朋友。”奥格瑞玛立刻停止了连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的难过情绪。
“原来是这样,您的朋友一定和您一样拥有一个让众人都为之欢呼的名字吧。”萨尔直勾勾的看着奥格瑞玛。
“当然,不过他比我要伟大和睿智许多,说起他让我觉得惭愧,想知道我是谁吗?孩子。”奥格瑞玛抚摸着孩子的脑袋问道,他感觉自己很喜欢这个孩子,比之先前的那份亲切,他更多了一份疼爱,他忽然想起杜隆坦临死前托付自己照顾他的孩子的,当年自己找遍了整个悲伤沼泽也没有结果,如果那个孩子还活着,应该有他这么大了吧。
“等等,这个孩子会不会就是我要找的那个。”奥格瑞玛忽然激动起来,他一把拉住萨尔的脸细细端详起来,但是除了那双眼睛和杜隆坦一样之外,他没有半分爽狼氏族的面部特征,反而更像是个龙喉氏族的后代,并且那双眼睛只是因为没有受到恶魔之血的影响才显得和杜隆坦相似,这并不能让奥格瑞玛断定萨尔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嗯,唯一能检验出这孩子是否爽朗血脉的办法只有一个,但是目前根本无法做到,只好等待机会了。”奥格瑞玛心里默默说道。
“看起来,你们相处的很融洽,我的酋长先生。”忽然牢门之外的一个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这声音不是安东尼修斯的,也不是布莱克摩尔上尉的。
两人同时站起身,牢门被打开了。
一个穿着极为奢华的人站在门口。
萨尔认得这个人,没错,这人正是顿霍尔德城堡的主人,费迪南德男爵。
萨尔认得他的那顶圆顶高帽,还有那张苍白瘦削的窄脸。
忽然萨尔在男爵的背后发现了一张更熟悉的脸庞,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黑色的头发以及和苍白的脸蛋,最为显眼的便是那两只长长的耳朵,没错,是爱雯娜,萨尔分明看见爱雯娜满带着责问的表情呆呆的看着自己,一时让自己手足无措。
“大名鼎鼎的酋长,伟大的奥格瑞玛毁灭之锤,埃泽拉斯大陆面对的最强壮的对手,来自肮脏的德拉诺。我本来很早就想来瞻仰瞻仰你这一副倒霉样,但是考虑到这会助长你骄傲的情绪,所以,现在我来了,来看看这件动物园中最具有观赏性的野兽。”费迪南德满脸的不屑和轻蔑嘲讽的口气竭尽所能来挖苦和嘲讽奥格瑞玛毁灭之锤。
他看见奥格瑞玛本来已经开始愤怒的脸却慢慢的归于平静,这奇怪的现象让男爵大为吃惊:“想不到酋长现在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了,看来在我这里你学到了很多,不过……”
男爵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想看看仔第一个满月到来的时候,你会如何对待这个孩子,哈哈……。”
奥格瑞玛听到这里立马咆哮起来,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只见费迪南德闪电般的超后一闪,牢门前立马出现了两个手持长矛的士兵,他们齐刷刷的对准奥格瑞玛,逼迫他朝后退去。
“爱雯娜,快跟我走,这里的野兽没什么好看的,满足了你的好奇**之后,我要你彻底忘记这个地方的存在。”
爱雯娜在父亲的拉扯下悄然回望了萨尔一眼,然后便离开了。
牢门又一次被关闭了,奥格瑞玛喘着粗气,脑子里满是刚才费迪南德的那句话。
“我想看看在第一个满月到来的时候,你会如何对待这个孩子,哈哈……。”
他明白,每个满月意味着什么,恶魔的力量会在第一个满月的时候汲取来自异次元空间中的能量,他们会变得异常暴躁而嗜血。
而所有兽人体内的恶魔之血也具有这样的特质。
满月的时候,这里所有的兽人都会变得异常狂暴,他们会对那些没有恶魔气息的生物发动攻击,这种攻击是完全失控的,对于奥格瑞玛来说,面前的这个孩子,将会是个极其容易撕碎的猎物。
他看了看站在一边的萨尔,这个没有被恶魔血液污染的少年。
“还有七天,便是第一个满月了。”奥格瑞玛心里默默记算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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