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儿一边哭着一边用手帕堵住老秦胸口的洞口，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鲜血依然不停的流出来，要不了多久，他的血液就会流干。

老秦伸出手来握住吴越的手，吃力地说：“也许那件事你做得对，不该让一个充满理想的青年绝望。”

吴越紧紧抓住了老秦的手，然后摇了摇头，如果不是自己杀了钱警司，他们也不会找到这里来。如果不是他过于大意，认为牛刚断了右手就失去了攻击能力，老秦就不会中枪。

“你不是一名杀手，你是一名刺客……”老秦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

吴越认真地看着老秦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似乎不明白他的含义。\本章节贞操手打 shouda8.coM\

“你杀的人……全部都是……该死的坏人。”老秦的声音有些模糊了。

吴越想起了从老秦手里接到过所有的任务，他杀过很多人，从前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些人为什么应该死，现在他有了答案，因为那些人有的是土匪，有的是汉奸，有的是恶霸，他们都是该死之人。

吴越的心脏颤动着，原来自己并不是一名冷血的杀手，从一开始就是一名刺客，只是自己从来没有意识到而已。

吴越想要感谢感谢，可是他嘴里只是说出两个字：“老秦！”

突然，老秦发出了一阵猛烈的咳嗽，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林雪儿哭着用袖子帮他擦去嘴角的血迹，却被老秦无力的双手推开了，吴越知道他还有话要说。

“任务……还没有……结束。”老秦的气息已经越来越微弱了。

吴越赶紧点了点头说：“你放心，就是丢了这条命，我也会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

老秦非常吃力地说：“我死……就不能……不能给……任务的佣金……了。”

楚天文拿掉眼镜，拿出一块手帕不停地擦着眼睛，林雪儿依然拿着染成红色的手帕堵在老秦的胸口，低声的抽泣着。

“我是一名刺客，不是杀手，我不需要佣金。”吴越的鼻子有些发酸。

老秦的的脸上艰难地露出了一个笑容，他的眼睛慢慢地闭上了，但是他的嘴巴依然在动，吴越俯下身子，将耳朵贴在老秦的嘴巴上面，只听到他糊模的声音：“我们的组织……欢迎你……但是纪律是……生存的法则……”

吴越还想再听，可是他再也没有听到什么。老秦已经死了，他闭上了眼睛，面带着微笑，离开了这个他为之奋斗的世界。

吴越紧紧地握住老秦的双手，久久的不愿放掉。老秦用自己的死亡给他上了一课，他会永远记住这一句话：纪律是生存的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