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银行卡里的钱是哪来的？”那个小警察又问。

“林先生给的。”胡蝶答。

“什么时候给的？”

胡蝶想了一会：“两个多月前吧，也就是林先生生病前，不对，林先生那时已经生病了，只是他还没有告诉我。”

“有两个多月了？”小警察不相信。

“是啊。那天林先生让我去办一张卡，我办好了就交给林先生了，过了一会他就把卡还我了，让我明天用卡去超市买东西，省得再给我现金了。”

“你不老实。”小警察注视着胡蝶。

“我说的全是真的。”胡蝶急了，“不信你问林先生去。”说完她才想起来自己在说糊话，吓得她赶紧捂住嘴巴。

“你说你把卡给了林先生对吗？”

“是。”

“他过了一会就把卡给你了？那卡里就有钱了？”

“是啊。我当时也纳闷，可他告诉我他用的是网银。”

“什么是网银你知道吗？”小警察问。

“是网上银行，可我并不懂那东西。”

“林先生给你的卡打过几次钱？”好久不说话的老警察突然开口了。

“就一次。”胡蝶回答。

“就一次？”

“是啊，就那一次。”

“打进多少？”

“五千。”

“五千？？？”两个警察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同样的声音。

“真的！我第二天在超市外面的柜员机里查过，是五千。”胡蝶很不理解为何警察们会做出如此惊讶的表情，她说的可全是实话啊。

“那现在你的卡里有多少钱？”

“现在没多少了。两个多月了，我去买过很多东西给林先生做汤喝，你们可能不知道，现在菜可贵了。我还买过一些卫生纸什么的。可能卡里还有些钱，可是多少我也没有查过。最近很忙的，总是跑医院。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还有多少钱。”

胡蝶看到两个警察交换了一下眼色后，又将目光全集中到她的身上，好像她身上附着一个怪物一样，那种眼神看得她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