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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混沌传说》第15节<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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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混沌传说-第1卷&lt学道&gt第四章&lt轮回塔&gt第15节&lt冷笑&gt]

独孤年与独孤钧鸿回到独孤凤所在的营帐。

独孤凤见独孤年满怀心事,便一脸焦急地向独孤钧鸿问,道:“钧鸿哥,应龙哥他回来了吗?”

独孤钧鸿看向她,缓缓摇头,笑着道:“不过你放心,飞羽将军已经回来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应龙也会回到你身边的。”

独孤凤听闻,侧着头望着独孤年,伤心的流泪,道:“伯父!若是没有战事,那该多好啊!...这样爹娘便不会早早的扔下凤儿不管了,应龙哥也不会带兵出征了...”

就在此时,一道熟悉的人语声在独孤年耳边响起,道:“大哥,我看你是越老越糊涂了!”

独孤年正在为‘灰色旋涡云’的事迷惑不解,听到这声音,他心中一惊,脸上神色变了数变,一脸愕然地快步走出了营帐。

独孤年走出营帐,寻声向天空望去,只见一灰一白两道光正向他这边飞来。

独孤钧鸿将先前父亲的神情瞧在眼中,见父亲一脸惊讶的出了营帐,他也赶紧跟了出来,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待他出得营帐,天空中是什么古怪也没有,倒是离独孤年不远的地上已站了两人,是一男一女两人,男的与独孤年有些同相,身上穿着一件以灰白色为主的道袍,女的则是与独孤凤有些同相,穿着一袭白裙,一灰一白,当真是很奇怪的两人。

可是,更奇怪的是他们站在泥地上,双脚却没有沾染一丝污泥。

看清这两人,独孤钧鸿整个人都怔住了,他开始猜测两个神秘来客的真实身份,虽然他心中仿佛已有了底,但是却又因内心深处的众多疑虑,使得他不敢说服自己相信。

独孤年盯着两人,一脸不解的,问道:“你们...”

岂知他才说了两个字,发现独孤钧鸿也在此,便出言将他支开,道:“钧鸿,你先回自己帐中!”

独孤钧鸿心中满是疑惑,有些不舍的,道:“爹!他们...”

独孤年见儿子仍不肯走,一脸严肃地向他下令,道:“飞鸿将军听令!”

独孤钧鸿没想到爹会来这招,呆了一呆后,急忙拱手,道:“末将在!请大将军吩咐!”

独孤年冷然,道:“本帅命你回帐休息,此间之事绝不可让第五人知晓!好了,你去吧!”

神秘来客中的男子,无奈地摇头轻叹一声,道:“大哥!二弟当真是瞧不下去了!”

听到男子的话,奉命转身正准备离去的独孤钧鸿心中一震,猛的回转身子向着独孤年,问道:“大哥?二弟?...爹!他是否二叔独孤求败?...你不是说二叔与二婶早已...?”

看到独孤年满脸怒意的瞪着自己,独孤钧鸿是半句话也不敢说了。

男子见独孤年一脸愤怒之色,便再次叹了口气,笑呵呵地向独孤钧鸿,问道:“死了,是吗?”

独孤钧鸿瞅了一眼独孤年,小心地向男子点了点头,道:“是...是的!”

就在此时,医官医天圣的营帐帘幔被一只手拉开,现出了脸上满是忧伤的独孤凤的身影。

独孤凤向陌生男女打量了一番,见不是飞龙将军,便一脸失望的自言自语,道:“原来不是应龙哥回来了!”

说完,她正欲放下帘幔回到帐内时,男子身旁的女子向她唤,道:“凤儿!”

独孤凤一呆,仔细打量她,道:“你认得我?...但我却从未见过你...”

她心中只惦着丈夫,其它什么事仿佛都不放在心上,是以,她后面半句话也是说的极为不屑。

独孤年见状,把心一横,道:“求败,香灵,我们还是进帐说话吧?”

说完,独孤年又把头一侧,向独孤钧鸿淡淡的道:“钧鸿,你也一起来。”

独孤钧鸿听闻,拱手道:“是!爹!”

回到医官医天圣的营帐,独孤凤不敢相信的拉着独孤年的手,向他问道:“伯父!你...你方才叫他们...凤儿爹娘的...名字吗?”

独孤年拉着独孤凤,走到独孤求败与丁香灵身前,道:“凤儿!当年我们南巫国的所有人,都认为你爹娘死了,甚至连老陛下也是如此认为,并为你爹娘立了‘功绩祠’供我南巫国国民敬拜。...只有伯父知晓,二弟与二妹是为仙人所救,收做了弟子。...只因伯父与你爹,便是自小为你祖父和祖母所遗弃,虽然我们知晓他们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一个心中有阴影的孩童,又如何能快乐成长呢?是以,伯父与你爹娘,不想你也如我们一般,便将计就计,依着外人的言语瞒着你了...伯父希望你能与他们相认,也请你不要怪我们。”

独孤年话音一落,众人又开始无限的沉默了,仿佛唯一能够打破这沉默的人,就是独孤凤一般,似乎每个人的脑子都是一片混乱,都在等着独孤凤的答案。

担忧,激动,伤心,害怕...人类所必有的情感,在这一瞬间,仿佛火山爆发般地炸了开来,也充满了在场人的心灵。

“大将军,飞虎、飞熊和飞羽三位飞将军,请令前去接应飞龙将军。”

一个声音从帐外传了进来,似乎也打破了这里众人的沉默,只因他说的不是别的,而是独孤凤最担心,也最想做的事。

独孤年一听,‘呃’了半晌,说不出半个别的字来,只是拖长了音‘呃~’着。

独孤求败摸出一个小瓷瓶,二话没说,只是低念了几句,几句之后,一条身影躺在了方才独孤凤躺着的软床上。

这条身影浑身是血和污泥,就连盔甲上都有无数破损的地方,甚至有的地方,连翻开的皮肉都可以瞧的清楚。

华夏国与中庸国相邻的一个小镇上,兵影重重,却没有一个华夏国或是中庸国的百姓。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似乎即将入夜。

此镇名为夜郎镇,在离长安城不远的西南方。

夜郎镇与中庸国也只是一山之隔,而如今这夜郎镇却成了华夏国的临时指挥所。

雨早已停了,唯有风还在呼呼地吹着。

华夏国的主帅营帐外,站着数个身影,而这数个身影中,除了华夏国的几员军方重将,便是五国国主与王朝义。

王朝义?王朝义来此做什么?做什么?自然是勾魂来了,他背负着管理幽冥界与将死者灵魂送入幽冥界的使命,此处死了这许多兵士,他自然要来的。

此刻,王朝义背对着众人,独自一人站在一处靠近民居的地方,他正看着天边那逐渐为黑云所遮挡的七颗北斗星。

突然,他叹息一声,打破了此处的宁静。

主帅营帐外的几人听见,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朝义表哥,你为何叹气?”莫少聪走到王朝义身侧向他问道。

王朝义将目光向下移,看向远处的山峦,感慨万分的道:“唉!这才数日,局势竟然会变得如此,也不知还要再死多少无辜的人?...今次,若非我碰巧在此附近,恐怕你们的联合军都要全部葬生在那人剑下了!...表哥我真希望你们与南巫国可以和战...”

莫少聪一脸自豪的淡淡一笑,道:“和战?朝义表哥,此次可是南巫国挑起的战事啊!让他们和战,他们肯吗?再说了,此次偷袭失败,若不是最后那个将军突然成仙,只怕他们南巫国派来的人都会全军覆没呢!”

莫少聪说的理直气壮,仿佛忘了是王朝义现身相救,他们联合军才免去了全军覆没之险,而此刻听他说来,又仿佛王朝义很应该插手这凡人间的战事似的。

要知道,身为修真者,本就不该管凡人间的事,虽然王朝义是想阻止另一位初入修真界的人行凶,但是就算那人杀光了所有在场的凡人,修真界只怕也无法追究其责任,只因他是靠自己修行成为修真者的。一个靠自己修行成为修真者的凡人,没有人告诉他这些修真界的规矩,他自然是不知道的,而这种事,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应该说这种情形是因莫少言而生的吧!

王朝义听闻,将望向远处的目光收回,盯在了莫少聪脸上,他难以置信,也不敢相信说这话的是莫少聪,是如今青鸾国的新国主,而且还是莫少言的二哥。

“原先的少聪表弟不是这个样子啊!”王朝义心中正想着,主帅营帐中走出一位老者。

老者将眼中闪着狠色的莫少聪,与营帐外的其他几人叫进了主帅营帐。

王朝义盯着主帅营帐前的篝火,苦着脸向自己,悠悠的问,道:“王朝义啊王朝义,你是否又做错了呢?”

“华夏国陛下,请出来一见...”一个男子的声音自天空中传了下来。

听到声音的人,无论是华夏国兵士还是王朝义,都一脸惊讶地看向了天空。

天空中,三道绚丽的光芒正向这边飞来,而且还越飞越近,待光芒定在了华夏国主帅营帐的上空,王朝义也御着灵器绕了一个小圈后,立在了离三道光芒不远的天空中,仿佛与三道光芒对峙一般。

众兵士只见一道金光划空而上,地面的王朝义便已没了踪影。

“三位去而复返,不知意欲何为?”王朝义说完才发觉,原来对方来的是四人,也许是那第四人不是修真者,使得王朝义也不怎么在意吧!

脚踏灰白色飞剑的男子,向王朝义拱手道:“道友,应龙如今已是修真者之身,是以这凡人界的战事,以后也就与他再无瓜葛,我们此次前来,只是顺道替南巫国送一封信函来此。之后,我便会带着应龙回广池宗...”

“信函?莫非是‘和战书’?”听对方如此说,王朝义心中想却是这么想着,同时他也还了一礼。

突然,一个声音冷冷的从地上传来,道:“和战书吗?我看你们南巫国是别妄想了!你们派来的人重伤了我华夏国万岁,如今我们万岁仙驾已去,我华夏国誓死要与你们南巫国周旋到底。”

说话之人乃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将军,只见他身旁站着莫少聪与其它几国的国主,且脸上都如他一般满是愤恨之色,只李凤嫒一脸冷漠,似乎对此不怎么关心。

‘仙驾已去?’听到这话,空中几人都是一震,同时都各有各的想法了。

王朝义本以为战事可以因此信函而平息,可人算终究不如天算,没想到庞应龙最后那一剑的剑气,居然杀死了轩辕黄,事情到了如此地步,他也是无计可施,只盼望两方莫要害苦了各国的百姓,莫再为‘幽冥界’增添无辜的灵魂。

“和战书?你们想和战,我们南巫国还不肯呢!你们围杀了我五万兵士兄弟,我那一剑,我还觉得轻了呢!若不是岳父大人拦着,本将军定将你们尽数杀死,以清算此账!...此信函乃是你华夏始祖请我们将军,代交于那昏君的,你们要与不要,与我们南巫国又有何干?”脚踏赤红色飞剑的年青男子说着,不屑地将一封信函从空中扔了下去。

信函飘飘荡荡,经风一吹,又向前飘了好一阵,三个华夏国兵士一阵追一阵跳,最终好不容易被三中一人抄在了手里。

兵士将信函呈递到几国国主与那位老将军身前,他们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不知该谁去拆阅。

突然,那个老将军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向莫少聪一拱手,恭敬的,道:“青鸾国陛下,万岁仙逝前,已将华夏国交予你手,此信函还是由你拆阅比较好!”

莫少聪明明心里欢喜,却用右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瞪大了眼,故做惊讶状的道:“我?”

老将军拱着的手,再次拱了两拱,一脸严肃的,道:“是的!还请青鸾国陛下以再兴我华夏为己任。”

其他几国国主不知为何,也开始劝说起来,莫少聪却之不恭,只好免为其难的答应了。

抱负吗?这就是李节所说的抱负吗?可感觉到了莫少聪手中,却仿佛已变做了野心与张狂,而且还外加一副虚伪的面孔。

莫少聪拆开信函,只见信函上清楚地写着‘破而后立,否极泰来’八个显眼的大字,大字的左下角还有三个小字‘李节书’。

莫少聪怔怔地看着信函中的内容,似乎已明白信中所指。

他并没有怀疑信函的真伪,也没有将信函私藏起来,而是将信函传给了其他几人过目。

岂知信函才传到华夏国的那位老将军手中,便直接‘哗’的一声,化作一道亮光飞向了天空。

‘呃’老将军抬头,愕然望着那道亮光,只见那道光亮在距地面五百米的高空,变成两行大小不一的文字。

文字第一行略大,一共有八个大字,第二行略小,只有三个小字,仿佛是谁的署名。

脚踏赤红色飞剑,且已换了一身轻薄长袍的庞应龙,瞪眼望着这几个大字,皱眉念道:“‘破而后立,否极泰来’吗?”

他实在想不通,为何李节会留这八个字。

“原来并非‘和战书’啊!如此看来,和战是绝无可能了...唉!”王朝义想完,力不从心地摇头叹了口气。

看到‘李节书’三个字,几乎所有在场的人,都相信此信函是出自于李节之手,而没有丝毫怀疑。

因为若是有人冒名,那么信函突然变成一道光,并将内容显示于天空这件事,又将做何解释呢?若是没有这道奇异的光,怕是真没有几个人会相信吧!

信函是独孤钧鸿交给庞应龙的,说是李节让转交给华夏国国君的,李节的大名可是享誉整个神州大陆的,甚至连其它大陆的人也都有不少听闻过,若要说这封信函乃是南巫国冒李节之名写的,目的是想让华夏国不攻自破,这也不无可能,只是南巫国谁又有能力将信函变作一道光呢?

轩辕黄已死,也许华夏始祖会阻止这场大战吧!可谁知,华夏始祖留下的这封信函,甚至比华夏与南巫两国开战更为的恐怖,简直就是在毁灭神州大陆,让神州大陆的百姓无法安定生活。

庞应龙沉默良久,突然开口冷冷的,道:“华夏始祖竟也赞成开战,真是料想不到!看他留书的内容,似乎还有让生灵涂碳的歹意呢!哼~!好一个‘破而后立’,好一个‘否极泰来’,却无不是要陷我神州百姓于苦难之中...始祖?狗屁的始祖,以往本将军还曾敬仰过他呢!直到如今本将军方才知晓他的真面目...”

莫少聪听庞应龙这么说,脸上怒色一闪即逝,他心中明白,现在不是逞口舌之利的时候,但却又不能使自己的舅舅蒙受这不白之冤,便淡淡一笑,道:“此信函是孤王舅舅写的没错,但他的目的是想华夏国破而后立,并不是整个神州大陆。...你瞧瞧现今的华夏国,便可知信函所指为何了。...而你们,你们南巫国,却甘心为外邦所利用,打着‘兴师问罪’的旗号来攻打华夏国。”

庞应龙听完莫少聪的解释,细细一想,自豪地讥笑,道:“外邦?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来诬蔑我南巫国。...华夏国内乱,致使华夏国百姓无法安定生活,这都是拜他们那两个昏庸无能的君主所赐。...他们二人治国无方,惹得仙怒民怨,仙人都看不下去了,还险些灭了他们华夏国,你却托词把责任推在外邦头上。...哼哼!真是好笑!难怪李节始祖会让我们将军代为送信呢!原来是李节始祖早知华夏国不是南巫国的敌手,让我们南巫国大军压境华夏国时,将此信函送予你们看,同时也指出让我们南巫国攻破华夏国,取而代之。呵呵!...仙人就是仙人,做事都不同凡响。”

莫少聪听庞应龙将‘华夏始祖’改称为‘李节始祖’,暗想:“总算没有使舅舅声名受损。”

离莫少聪不远的华夏国老将军听到‘取而代之’四个字,脸上怒意更盛的向庞应龙喝骂道:“取而代之?你们南巫国算什么东西?南巫国建国始祖乃是咱们华夏国的叛逃臣子,有何资格将华夏国取而代之?”

庞应龙指着天空中正逐渐消失的大字,道:“喏~!那便是李节始祖的指示了。破华夏国取而代之,救华夏子民于水深火热之中,重新立国后,让子民安居乐业,岂不就是‘破而后立,否极泰来’吗?”

“呃~!这...”莫少聪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是在冷笑,冷笑什么?冷笑庞应龙这么说,更能使华夏国兵士因此而斗志更甚。

庞应龙说完,转身向同来的三人拱手,道:“岳父、岳母两位大人,凤儿就交由你们了,大将军予应龙有恩,南巫国又是生应龙养应龙的地方,应龙不能为了一己私欲,而扔下南巫国不管...那怕应龙粉身碎骨,也要保南巫国安危,保大将军安危...更要一雪前耻,助我们南巫国取华夏国而代之。”

看来独孤凤还是与独孤求败与丁香灵相认了,也许是出于感激吧!总之不管怎样,她以后也不再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了。

独孤凤站在母亲丁香灵身后,虽然她一直都没有说话,但是她的视线却从未离开过庞应龙的身体,似乎一定要看到丈夫的身影她才放心一般,此刻庞应龙如此说,也不知她心里是如何想的,也许是她已做好决定,要永远跟着丈夫吧!

听庞应龙说完,独孤求败立即向他暴喝一声,斥道:“胡闹!你若是死了,凤儿怎么办?你们的孩子出世后,又将如何?你可曾替她娘俩想过?如今,修真界的规矩你已知晓,加之你还有‘赤灵剑’附身,只怕不等修真界将你除去,你也已为‘赤灵剑’吸干精气而死了...”

独孤求败正说着,突然两条身影凭空出现在王朝义刚才所站的那处地上。

两条身影先后出现,只听其中一条身影向另一条身影恭敬的拱手,道:“尊主!‘赤灵剑’居然在这小子手中,而这小子貌似还是刚成为修仙者不久啊!”

“承影,别忘了我等此行的目的,那柄绝世魔剑到了他手中又如何呢?他的修为不足‘帝’级,早晚会是另一只剑灵罢了。”另一条身影一边说,一边缓缓走向莫少聪。

听她声气,似乎是一位青年貌美的女子,只因她那处光线实在太暗,使得众人还无法正视她的玉容。

待地上的篝火照到她身上时,众人才惊奇地发现,原来女子面上还罩着一层面纱,一层既诡异又显神秘的面纱。

面纱是黑色的,和她的衣裙颜色相同。

她走路不发出任何声音,仿佛她的脚根本没踩到地上一般,而她整个人也仿佛给人一种轻飘飘的感觉。

莫少聪和其它几国国主自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便觉得脚底有一股寒气直往上蹿,寒气穿过后背,蹿到心里,让人不由得发起抖来。

神秘女子在离篝火两米的地方站定,她面向着莫少聪,也不知她心中在想些什么,而她的灵识却已无声无息地向四周扩张开去,渐渐伸向远方。

此刻无论她脸上表情如何,旁人也都瞧不出,只因她面上还罩着一层黑纱,一层隐隐透着珠光的黑色面纱。

莫少聪虽然也心中害怕,但一想王朝义还在,又想自己莫家的家底,便又大起了胆子。

那个叫承影的男子,他向站在地面的莫少聪等人看了看,又眯起一只眼,向天空中的独孤求败几人瞅了瞅。

他的神情既傲慢又无礼且还嚣张,仿佛根本没把众人瞧在眼里,又仿佛是把周围的人都已当做了畜生来看待。

他见独孤求败向自己看来,便向独孤求败大声喝,道:“看什么看?没瞧过仙界来的人吗?”

他的眼力倒是很好,居然能看清独孤求败的眼睛正盯着他,而且连独孤求败初时一闪而逝的怒意也都被他瞧在眼中。

他见独孤求败转头看向了神秘女子,觉得独孤求败很是无礼,便指独孤求败,喝骂道:“老东西,你对我们尊主打断你等的谈话很是不满,是吗?”

庞应龙老早就瞧不入眼此人了,此刻又见他敢对自己的岳父无理,便居高临下的向承影,吼道:“你个龟孙子,老子就是对你等的无礼言行不满,你待如何?”

带兵打仗的人,谁人不会几句粗言秽语呢?至少他们不是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

独孤求败见对方势强,本想暂且忍上一忍,岂知庞应龙居然沉不住气和那神秘女子的随从叫骂起来,他深知仙界之人极爱脸面,心想只要训斥一番庞应龙,给对方做个样子,对方也不会真的跟他们这些后辈修真者过不去。

岂知他还未开口,对方那个叫‘承影’的随从便一脸气愤的,道:“如何?本使听闻此话,现今心中很是不爽,想要将你这一干人等从修真界除名!...”

承影越说越怒,越说声音越大,他堂堂仙界之人,居然为凡人界一个初入修真界的无名小辈当众喝骂,他如何不怒?

就在承影怒不可遏时,神秘女子突然说话,向承影不耐烦的道:“承影!你这张嘴为何老是没完没了?你若是真不爽,大可回仙界去...”

承影被神秘女子一阵训斥,他脸上满是委屈的,道:“尊主!我...”

神秘女子一挥袖,冷哼一声,道:“你若是再无理取闹,就给本尊滚回仙界去。”

独孤求败本想训斥一番庞应龙,再向神秘女子与承影二人求情,却没想到神秘女子竟然反将承影给教训了一通,当真是意想不到的事。

面对如此状况,独孤求败也只好噤声,免得使矛盾更加恶劣化,毕竟神秘女子一方的势力强过自己一方,更何况独孤求败他自己还有家小傍身。

而独孤求败,唯一担心的就是庞应龙,生怕他再次惹恼了眼前两人。

于是,独孤求败便向庞应龙传音,道:“应龙!稍后你给我噤声,不许再与她二人冲撞。大丈夫为人处事,可不能只想着自己,非要逞一时之快。我们有家眷傍身,又岂能如此不为她们着想?”

庞应龙听闻,愕然转身,向独孤凤瞅了一眼,又转向独孤求败,尊敬的拱手小声,道:“岳父大人教训的是,应龙知道轻重了。”

独孤凤听到父亲先前的话,担心的问道:“爹!你们说应龙哥的那柄‘飞龙神剑’乃是不祥之物吗?”

不等独孤求败回答,神秘女子身形一闪,出现在离独孤凤不远的空中。

她脚下没有御驾任何灵器,这倒令天空中几人同是一惊,几人惊的不是她御空,而是惊的她突然到空中的目的何在。

独孤求败知道神秘女子若是要杀自己,或是杀自己的家人,根本不用如此麻烦的飞到空中来,但独孤求败仍谨慎的挡在了妻子与女儿身前,并拱手向神秘女子,道:“前辈!晚辈之女婿初入修真界,不知规矩,失了礼数,还请前辈原谅...”

“前辈吗?你父姓独孤,为你取名一个‘年’字,而你二弟却取名‘求败’,你可知其意?”神秘女子的面目被一袭黑纱罩着,瞧不清长相是何模样,她身穿黑色长裙,一身全黑,只那对眸子闪烁着点点光亮。

独孤求败听她说出自己与大哥独孤年的名字,而且还问名字所代表的意义,独孤求败呆了呆,猛然一惊,他这一惊可不得了,几乎险些因飞剑失去控制而坠落地上。

也幸得有一股外相助,将他托起,否则,近百米的空中摔下,怕是会受重伤吧?

“都快五十三岁的人了,为何还如此不小心?即便是有渡劫后期的修为,如此之高摔下,只怕也会受伤吧?”

“尊主,...你认得他?”承影不知何时也飞到了空中,而且还恭敬的御空站在神秘女子身后。

神秘女子半转头,脸上满是怒意的向承影冷喝道:“放肆!本尊看你是越来越大胆了!...啊~”

神秘女子一声惨叫,身子已不受控制的向下急速坠去,再看承影手中,却已多了一根闪着冰蓝色光芒的长针。

众人瞧见,全身一麻,仿佛被电击中一般,他们实在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承影会对自己的尊主下毒手,甚至连神秘女子自己也都没有想到。

神秘女子无力的从空中落下来,不知她脸上的面纱飘去了哪里,只见她脸上满是痛苦之色,似乎承影那一针已使她连自救不能。

丁香灵见独孤求败傻愣愣的不知在想什么,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狠声道:“忘恩负义的东西,前辈之前救了你,你还不快去相救于她?”

救吗?神秘女子又不是风筝,丁香灵踹独孤求败的时候,神秘女子的人都已经快落到地面了。

‘卟’在神秘女子落到地面的那一刹那,一道凭空出现的白影飞快地接住了她。

此时,神秘女子的面纱,才不知从何处飘落到了地上。

她躺在白袍男子的怀中,忍痛望着他,并向他唤道:“疯哥!原来承影才是八蜈妖尊的内好!你...”

神秘女子话还未说完,人便已经断了气,同时也将紧紧抓着白袍男子衣襟的手松开了来,垂到了一边。

白袍男子抱着神秘女子的尸体瞬移到承影身前。

做了坏事,本该理亏才是,而且还是面对比自己强大的修真高手,那就更应该讨饶,或是提前逃跑。

岂知,承影却是有恃无恐地向白袍男子狞笑,道:“嘿嘿!为何见到他时,我却没看出你们两人长得是如此的像呢?唉!看来是凡人界待久了,眼睛都不好使了!”

承影见白袍男子一脸木然的瞪着自己,便向白袍男子眨了眨眼睛,淡淡的笑道:“怎么?大尊主不想为妻子报仇了吗?是否想等我杀了你儿子一家,你才出手呢?”

“我儿子?”白袍男子冷冷的问道。

承影不屑的拔弄了几下手中的长针后,才向白袍男子狠狠的一瞪,道:“是啊!你儿子一家就在你身后...你不知道,他长的与你夫妻二人有多像呢?...难道你不敢转身与他相认?还是怕我会用这支‘玄冰针’也轻轻的刺你的‘元灵’一下呢?”

独孤求败听闻,瞪大了双眼,盯着白袍男子的背影,一脸不信的,颤声吼道:“不~!你不是我爹,她也不是我娘!...我独孤求败的爹娘,早在四十五年前就已经死了!你们不是...不是的!”

独孤求败开始还在吼,到得后来,他的声音却低沉的仿佛是在哀嚎,犹如负伤野兽一般的哀嚎。

“大尊主,四周弟子都已查探过,并未发现‘妖域’修妖者的踪影。”八条人影相继现身,其中一人恭敬的向白袍男子拱手说道。

而其它七人却是等这人说完,他们才同时向白袍男子拱手,唤道:“大尊主!”

听到这几人的汇报,西面不远处的一座山头上,却有一人正瞧着这边冷笑着。

只可惜,这边是谁也没有发现他的存在。也许是发现了,却根本没将他瞧在眼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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