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主任回到家里以后，想了想今天的整个事情，感觉着李伟真是太胆大妄为了。近一段时间以来，一直有人反映他在学校里用短信骚扰女老师，有时候还故意和女老师说些流氓话，挑逗女老师。怎么来处理这件事情呢？他在心里权衡着各方面的得失，最后决定还是先制止李振方的上告，慢慢地再处理李伟的事情，他决定还是按原来的想法办，这样才能避免李伟狗急跳墙地对自己反咬一口。

第二天，李振方被栗主任交到了教委的主任室。李振方看着栗主任瘦瘦的脸问：“主任您叫我？不知道有什么事。”

“听说你交到教育局孙书记一封信，主要是告李伟校长受贿的迎着他的事，是吗？”

“是的。”李振方这时候也不回避栗光耀的直射过来的眼光，迎着他的眼光说。

“这件事情，教育局已经转到咱教委来了，你说的情况我已经进行了调查，基本情况是你反映的事情是没有的，李校长只是和他们吃了几顿饭。”

“我知道你们关系好，所以我没有向你反映。要早知道这样处理，我就直接反映给县纪委了。”

“你不要这样说，事情还是要实际进行调查的吗，不能说你反映了，就确定无疑了吗？”

“只是不知你怎么调查的？”李振方盯视着栗主任的眼睛。

“这样吧，你不是很多次向我提出请半年病假吗？我当然知道你是想在家复习准备考研究生了，以前是因为学校缺老师，所以没有准你假。现在你和李校长这种关系，你在学校也不好工作，我准你一年假怎么样？”

这突然来的准假，让李振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他已经疏通各种间接的关系向教委请了三次假，其中还有一次自己花钱从医院里开出乙肝病例，也没准假。没想到教委为了一个李伟，也为了堵住自己1自己的的嘴，会把这样的机会送给自己。

“那好吧，我从明天就开始请假了。”

“不过，到外面你就说自己有病，工资也不再扣了。明天，你把上次给我看的乙肝病例再交给我。”

李振方明白这是一次交换，这场谈话本身就是一个交换，自己以不再上告李伟来交换一年的病假，交换的双方就是自己和栗主任，他真不明白到底栗主任拿了李伟多些东西，要他这样维护李伟。社会好像真正地到了可以等价交换一切的时候了，可惜自己还相信什么正义，理想，想想自己有些多情，也真有些可笑。

这件事情，怎么着也要把自己的交换给师姐说一声。不论是挨骂，还是遭到唾弃，他都要单独见一次师姐，把事情说清楚，但是他明白自己是说不明白了。他在内心里鄙视自己，但他还是要这样做。他敲开李红的门的时候，李红正在炒土豆丝，电饭煲里还蒸着米饭。她穿着一件低胸的衬衣，穿着拖鞋，屋里确实有些热，外面的阳光好像穿过墙直射过来。

“你不要说话，让我猜一下你要说什么？”

“你说吧。”

“是不是栗主任告诉你李伟什么事也没有？”

“ 你怎么知道的？”

“我堂哥今天清早就给我说了，李伟昨天就找到了他，要他不要乱说话，并且退给了他一部分钱。还有栗主任也给他打了电话，还有几个学校的钱没给他呢，他不敢乱说话。”

他明白了，李伟和栗主任已经把工作做到前面去了，看来自己的交换还是明智的。

“我请了你年的假。”

“是栗主任给你的交换吧？”

“嗯。”

“你没把我买了吧？”

“我怎么能卖你呢？”

“看来你也舍不得。”说这话的时候，李红把肥胖的身体贴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我这就做完饭了，你吃完饭再走吧。”李红把土豆丝盛到盘子里，然后端到桌子上，然后把电饭煲的插头拔了，丝丝的热气从气孔里直冒出来，在房间里散发着饭的香味。

“吃饭之前，得先交点饭钱。”说这话的时候，李红挪到李振方给前，一把搂住他。现在她完全把李振方当作了对象，当然只有他们两个在的时候才这样。她用自己的**去喂养他，用自己的身体去温暖他，同时又在他的身体里寻找着自己的满足和驱赶着对孤独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