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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怜三国》第十一回 曹操大宴会群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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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见吉平语气十分愉快,一起欢呼起来。只见他从大帐内出来,叹了口气,笑道:“樊将军得火凤涅磐丹相辅,若能静养百日,助以其余药物,必可痊愈!”

舒华感激地握着吉平的手,连声称谢。吉平却抹了抹汗,道:“不必言谢。众位将军为汉室征战沙场,吉某不过略尽棉力。且樊将军当真了得,据闻那火凤涅磐丹用药后,受药者全身如遭火烤,当真生不如死,他却坦然受之,真人物也!”

陈京龙黯然低声道:“可惜经此一战,恐怕他再不能征战沙场了。”

吉平却道:“不然!樊将军调养过后,必定如脱胎换骨,远胜如今!他日必将成为当世勇将,如何不能上沙场讨贼?”

众人一起大奇,急问原因,吉平道:“众位将军有所不知,这火凤涅磐丹和七毒龙鲮丹若只是一般救死扶伤的良药,也不会让医者甘愿以七七四十九年来炼制它们了。传说此丹除了救人内患外,更可改筋易骨,增人气力,甚至有驻颜抗衰之功!古来不知有多少英雄权贵争相求之,又有多少人为之而死!”

众人越听越兴奋,没有想到这丹药居然有这么神,剩下的还有十一颗,正好他们也还有十一个人,若每人吃一颗,岂不是好?只见吉平继续摇头晃脑地卖弄所读过的书,道:“火凤涅磐丹,取意火凤身死,元神不灭,凝神于火,灰烬中冲天而生,呵呵,当真……”他说到这里,忽然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只听帐内传来众人的声音:“给我留一颗!”“那是我的!”“哎!潘坚你怎么一个人拿两颗?”“靠!温球抢了三颗呢!”……吉平大惊失色,慌忙跟着进来帐内。

只见装金丹的盒子摔在地上,空空如也,不用说,十一颗金丹都被他们吞进肚子里了。吉平急得满头大汗,叫道:“众位将军,你们,你们怎地不待在下说完便……唉!此事危矣!”

众人脸露尴尬的笑容,不过看他着急的样子,不禁又问:“您不是说这丹药能驻颜抗衰、增人气力吗?那我们吃了有什么不好的?”

吉平气急败坏地说道:“这丹药药力实在霸道浑厚,若重创之人食用,能有起死回生之用,但也是万分痛苦;而无病无痛之人用之,则药力无处宣泄,后果难料啊!唉,众位将军请看地上!”众人一起低头,只见地上尽是断开了的银针,只听吉平说:“这便是在下方才为樊将军用药时,以三十六支银针封其穴位为其止痛,分散药力,却尽数被震断,可见此丹药何等刚猛!”

众人听到这里,面面相觑,都后悔自己吃这丹药吃得太急。吉平看了看舒华和廖画,道:“这两位将军也带伤在身,那倒没有那么危险。”说着从怀内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药丸来分给众人,让他们吞下,道:“服此药可暂缓火凤涅磐丹的药力发作,然后不可饮水,今夜可饮烈酒逼之,须得大醉呕吐,或可除去些药性,保众位平安。至于以后内对身子有多少裨益,则看众位的造化了。”众人一起谢过吉平。

正此时,有一文官前来相请,道是奉曹操之意请众将共赴庆功之宴。众人正愁找不着酒呢,立即答应一起前往。

待众人离开后,一个微弱的声音问道:“大夫,他们……都走了么?那您更有何话说,如今可告知于我了……”

众人来到曹操大帐,原来其余的诸侯皆已离开,止余下公孙瓒与曹操极其手下众将在此,于是他们便入座了。曹操见众将齐至,开怀大笑,连连敬酒,不多时,公孙瓒醉酒而退。

曹操送他出帐后,却留下了舒华廖画等人,大笑道:“今日三位将军大显神威,杀败吕布,让董贼士气大挫,我军攻拔虎牢、解救大汉之日不远也!众位将军视今日之势,可有何速破董贼之计?”

舒华廖画二人无语。陈京龙想了想,道:“今日之势,若本初(袁绍字本初)公可引河内之众,临孟津;酸枣诸将固守成皋,据敖仓,塞?辕、太谷,制其险要;公路(袁术字公路)公率南阳之兵,驻丹、析,入武关,以震三辅:皆深沟高垒,勿与战,益为疑兵,示天下形势,以顺诛逆,可立定也!”

曹操听了陈京龙这番话,淡淡地说道:“真高见也!”心里却万分震惊,因为这每一句话竟然都和自己的想法完全相同!看来这陈京龙目光深远,不在己下啊。

他哪里知道,这几句话是陈京龙照着潘坚的那本《三国演义》背下来的,本来就是曹操的想法,不然以陈京龙目前在军事策略上的修为,尚且不能达到这个水平。不过这番话已经让曹操刮目相看了,他不动神色地暗自观察了陈京龙一番,愈发觉得此人非池中之物,若不能收之,恐怕日后对自己不是好事呢。

他的目光渐渐变了,而陈京龙也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他忽然想起樊戈昏倒前对自己说的话,便道:“末将以为,董贼兵败后,必引兵回洛阳,然后胁迫天子,迁都长安,以避我军之锋锐,若如此则万民涂炭也!”

曹操与其下众人听了这话,都吃了一惊,但细细琢磨,越发觉得这很有可能。曹操怒道:“如此,我等当引兵追之!安可由得董贼做此人神共愤之事!”

陈京龙却摇头道:“末将之意,孟德公却是万万不可追赶。当今我军虽胜,然多有疲惫,人心不合,本初公必定不欲追赶。若大人轻身前往,必定难躲小人诡计,请孟德公三思。”

曹操盯着陈京龙,一双小眼睛绽放出骇人光芒,怒道:“将军欲让孟德为不义之人乎!人生于天地之间,上不能解天子之忧,下不能救万民之苦,是竖子也!董贼便有埋伏,吾岂惧哉!若本初不愿发兵追赶,吾当引本部人马自追之,解救天子,万死不辞!”

他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让其下的文武众人热血沸腾,夏侯?首先高声道:“不错!诚如君言,则我等愿与曹公共往,斩杀董贼!不然誓不回军!”众将都轰然附和。

陈京龙早料到劝不住曹操,便不再相劝,道:“孟德公真英雄也!如此,我当进谏我主,与孟德公一同发兵,共诛逆贼!”

曹操慨然道:“近日众位将军与那吕布两番交手,让他受挫而去,‘金戈铁马,琴棋书画’,公孙太守手下八员猛将,谁人不知,哪个不晓!若能助孟德一臂之力,则天下幸甚!社稷幸甚也!”说着看了陈京龙一眼。

陈京龙听出这句话似乎一语双关,表面是说曹操希望他们帮助自己攻打董卓,但却又带有招揽之意,但他也没有正面回复,只道:“孟德公过奖了,我等无勇无谋,不堪谬赞,若说攻城拔塞、行军布阵,在座诸位,胜于我等多矣!”说着望了望曹操身后的夏侯兄弟、曹仁曹洪等人,然后举起酒杯高声道:“陈某敬诸位将军一杯!”众人连忙回礼举杯。

曹操也不声不响地回了一杯酒,但对陈京龙这转移话题的一招,多疑的他,更增添了一丝戒心。陈京龙也觉得情势不对,这么快就让曹操产生敌意,绝对不是好事,但除了多喝酒、少说话外,一时间也没有别的办法。

这时,一个文官上前来,对曹操低语两句,曹操道:“让她们上来。”那人退下。曹操喜道:“席间无以为乐,特请数名舞姬把盏,以助诸位将军酒兴也!”说着拍了拍手,由厅外进来一队青春靓丽的少女,各捧美酒而来。

舒华廖化等人皆相视而笑――“人言曹操好色,果然名不虚传!” 陈京龙却觉得不对头,古代打仗,若说带军妓女奴,不足为奇,但这队衣着光鲜的女子,都是百里挑一,岂是一般风尘女子,看来大有文章。他眼睛一亮――谁想今日脱困,好歹在这些女子身上!

忽听的“哐当”一声轻响,陈京龙酒杯落地,溅得一身是酒,他似乎是看着眼前的敬酒女子看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慌忙拾起酒杯。众人看着他这没见过女人的样子,都不禁莞尔。曹操笑道:“陈将军不胜酒力否?”

陈京龙起身行礼,道:“非也!陈某有一事,请孟德公成全!”

曹操脸色一变:“哦?未知何事,愿闻其详!”

陈京龙顿了一顿,似乎犹豫了一下才狠下心来,道:“陈某戎马数年,未得佳偶。今日幸得在此,见此间二位女子容颜靓丽,我愿以金银赎之,请孟德公割爱,不知可否?”

不说曹操愣了一愣,其余众将也都觉得此事实在突然。郑伟溪等人连忙过来扶着陈京龙,连连对曹操行礼道:“陈将军酒醉失言,孟德公勿怪,我等当告退也!”谁知陈京龙摔开众人的手,声音提高道:“我还没有醉!”微带怒气地看了看郑伟溪等人一眼。曹操打圆场地道:“此易事耳!惟将军正是青春年少时,大丈夫当以功名为先,岂有志在一二美人之理?” 陈京龙摇首道:“不然!所谓‘家国天下’者,有‘家’方有‘国’也!我如今尤未成家,故美人于我安可等闲视之!”当下急急地拉过其中一个最漂亮的少女的手,接着又挑了另外一个少女,双手抱着二人,匆忙对曹操连鞠二个躬,转身就拉着二人离去。

其余郑伟溪、舒华等人多觉得脸面无光,也行礼告退。

送走众人,曹仁等众将皆有不悦之色,问曹操道:“陈京龙好色小人,甚为无礼!公何不责之?”曹操心中甚喜,却道:“一二妇人,让之何妨!”自此不复疑陈京龙有大志。

却说陈京龙等人回到自家军中,他安置好了那两名女子后,秦文牛等人就第一时间把他围住了。秦文牛首先质问:“龙啊,你是不是喝多了?”舒华也接着说:“就是嘛!那么色迷迷的!虽然那两个女的长得是不错,也不用这样吧?”其余人也骂他有异性无人性。

陈京龙哑然失笑,说:“可惜樊戈不在啊,要是他在,肯定能明白我的苦衷。”

“不用他在,我也明白你的苦衷!” 郑伟溪先前回来的路上一直没有言语,现在却忽然插嘴道:“你这么做,不过就是想把你的锋芒收一点,让曹操对你的警觉性减低点,对吧?”

陈京龙点了点头,道:“还是阿溪了解我!”

郑伟溪笑嘻嘻地说:“当然!别人没有发现,我可一直留心着呢。你们没有看到,曹操问怎么破董贼的时候,龙那番话把他心里想的都捅出来了,他当时的脸色多么难看!我当时真怕龙说错什么话,让他立马把你当成他的未来大敌,那就后患无穷了!”

众人听这么一说,都后知后觉,慢慢都觉察到曹操的可怕和心机之深。所有人都觉得,这个曹操,和历史书上的曹操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陈京龙叹了口气,道:“所以我真的不明白,樊戈也应该知道曹操厉害,但为什么还要那样苦苦地交代我?”

众人一起问道:“他交代什么了?”

陈京龙道:“他知道曹操去追杀董卓肯定中伏,交代我,‘先劝曹操,再救曹操’!”

“啊?”众人一齐惊呼。

“他是不是伤重得晕了头了?他不是说曹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吗?哪里有去救敌人的道理?”秦文牛首先叫起来。马上有几个人一起附和。

廖画道:“我觉得樊戈从来不做没有道理的事情,他这么做有原因的!”舒华也立即赞成,可是他们两人也想不通。

李齐说道:“而且他明明知道曹操不会死在这里,还让我们冒险去救他,为什么?”

花文西摇头道:“什么原因我不管,反正要我去救曹操而和吕布交手,我绝对不干!”

郑伟溪狐疑得看着陈京龙,问:“是不是你误会樊戈了?他是让你趁火打劫,去把曹操杀了?” 陈京龙瞪了他一眼:“怎么可能嘛?我没有听错的。”

众人议论一番,便散去了。他们也需要各自调息,宣泄火凤涅磐丹的强大药力。各人当夜都吐了个淅沥哗啦,狼狈不堪。

过后,陈京龙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于是披上衣服,去探望樊戈。在樊戈让他进去后,对他说了一番话,终于让他明白过来。

正是:既知他日成敌对,缘何今朝力挽回?

却不知他此举是何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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