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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怜三国》第十九回 马涛仗义救蔡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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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樊戈与陈京龙一道来到马涛所在的屋门口,樊戈让下人退下后,叫道:“马将军,我与陈将军有事与公商议,汝今可见我等否?”他知道里面有人,因此说话十分谨慎。

只听房间内二胡的声音骤然停止,门慢慢地开了,马涛探出头来,低声说道:“樊戈,阿龙,你们来啦?进来吧!呵呵!”脸色有点不太自然。

樊陈二人推门而入,忽然觉得眼前流光一闪,都同时发出“嗯”的一声惊叹。

让他们两人同时惊叹的,是马涛床上的一个女人,一个如沉睡的海棠般美丽的女人!

只见她似乎面带病容,但却更是让人怜惜。第一眼看见她,任何人都会惊叹一句――好高贵的女人!虽然她衣着不算十分华丽,但是她高贵的气质似乎无法掩盖。此时她云髻微乱,青丝如瀑,星眸含倦,琼鼻高挺,唇若红花,齿若明星。见到陈樊二人由外而入,她脸若桃花微红,揭开马涛为她盖着的被子,挣扎着要起身,说道:“小女子文姬,见过二位将军。”

“蔡文姬!”那也就是蔡琰了!樊戈与陈京龙一惊间,马涛已第一时间匆忙扶着她的肩膀,皱眉道:“你身子未曾康复,须不得起来!” 蔡琰嫣然一笑,马涛轻轻把她放下,帮她盖好被子,柔声道:“我与二位将军有事相商,文姬在此好生歇息,我只在汝门外便是。” 蔡琰眼望着马涛,满目尽是柔情,含笑答应,闭上了眼睛。

马涛拉着二人离开房间,轻轻掩上门,三人在房间外的石桌边坐下。

樊戈笑道:“好你个马涛啊!连蔡文姬都让你追到了!坦白从宽!快说!你是怎么认识这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才女的?她怎么会在你的房间?”

马涛看着樊戈,又瞪着陈京龙,急忙地辩解道:“你们别乱想啊!我和文姬是清清白白的!只是现在她病了,我照顾她而已啦!我没有动过她的!我发誓!”

“好啦好啦!”陈京龙笑道。和女生交往经验十分丰富的马涛今天居然会为了个女人慌张失措,手忙脚乱,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关心则乱?

陈京龙望了樊戈一眼,只见他现在也正看着马涛笑呢,难得脸上露出贼兮兮的笑容。

樊戈强止住笑问道:“这我倒相信,你又不是乱来的人,不然以你的本事,咱们大学里倒霉的女生可就多了。但是我真的好奇,你是怎么会认识她的?你不知道历史书上的蔡文姬么?”“我哪里记得历史书上的事情?而且我不喜欢看三国,根本不记得她这个人。也是她运气好,我在路上救了她一命。”

“哦?路上出什么事情了?”樊戈与陈京龙问道。马涛说:“这事情还真得慢慢说呢。”

原来当日马涛和潘坚带着礼品和书信,领着其下的军士,假装马贩子,前往冀州请荀?叔侄。二人见到荀?他们后,献上书信与礼品。荀家叔侄见陈京龙的书信字里行间充满恳切与对他们的敬重,且早听闻了陈京龙、马涛、潘坚的事迹,考虑不久后便答允了潘坚的邀请,并答应帮助介绍自己的好友程昱一同前往。众人一同前往程昱府第,却得知他刚前往长安的一个亲人处贺寿,或许要数月方回。潘坚等人觉得时间不等人,于是和荀?叔侄领着众军士前往长安。

众人赶路匆忙,一日行得累了,便在一处小山头休息。

谁知道不多久,忽然发现山下一队骑兵也经过此地。他们大约也有五六十人,走得很慢,看来似乎是匈奴兵。而且他们的马身上拖着长绳子,后面绑着数十人,有男有女,都是汉人服饰。匈奴兵不时用手中马鞭抽打他们,又踢又推,并高声大笑。

马涛看得火起,这帮匈奴人把汉人不当人哪,老子不赏你们两箭就不姓马!这就要下去撕杀。潘坚急忙拉住他,低声道:“这不太好吧?赶路要紧!咱们身上带的东西不少,又要保护两位先生,还是别惹他们了!”

马涛远远眼见他们中有个长官服装的家伙对着一个女子动手动脚,接着竟然把那女子按在地上,强撕她衣服。那女子似乎在拼死挣杂,高声惨呼,但是那匈奴军官毫不停手,却高声大笑,一旁的匈奴兵也个个色迷迷地哄笑。马涛目眦尽裂,对潘坚吼道:“***!大白天看着这帮畜生强奸女人都不管,我还是男人吗我?你怕死你别去!你和十个人留下保护两位先生!其他是汉子的,跟我上!宰了这群畜生!”说完举枪催马就大叫着杀下去了!

“我等愿助马将军!杀啊!”众军士也各举刀枪,紧随而去。

马涛这一骂,潘坚也火了!你以为我就怕死啊?我潘坚也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他回头吩咐十人保护好荀家叔侄,手拿着长鞭也冲下去。

荀家叔侄望着马涛和潘坚的背影,心中同时叹道:真英雄也!倘若天下男儿皆如此辈热血不屈,汉家气数可长存矣!两人开始觉得,既然马涛他们这样的人会追随陈京龙,想来陈京龙也是这样的人,若如此,他们选择追随绝对是正确的了!

那险被强暴的女子,正是蔡琰。

原来其父蔡邕已把她许给了大才子卫仲道。今日正是接亲大喜之日,卫家的人早早便用车仗前来迎接,蔡琰便与丫鬟和下人们启程出发了。谁知道半路竟然遇到了这队匈奴兵,杀死了许多家将们和迎亲的人,可怜蔡琰一个弱女子如何走得脱匈奴兵的魔爪,和丫鬟一起被捉住了。本来匈奴兵捉到的女人都是献给上头的将官,可那军官越走越是心痒难耐,眼见蔡琰美丽高贵,惊为天人,心想与其回营后献给长官,何不自己先尝鲜?想着想着竟然兽欲大发,意图在此强暴。可怜惊魂未定的她如何能抵挡强悍的匈奴兵,只能低声哭泣,用力抱着身子,不停扭动,那军官怒目圆睁,骂了一句,用力甩了她两个耳光,这两下太狠了,直把她打得晕头转向,雪白的粉脸立即红肿,人也全然没有了力气挣扎。

那匈奴官大笑,直添舌头,正要消受这丰富的“美餐”。而蔡琰,这个苦命的女子,似乎只有迎接女人最大的悲痛与耻辱。

忽然听得杀声如同天降,由山上方传来。毫无准备的匈奴兵眼见一队人马由山上杀下,都惊慌失措,敌人来势太快,想用箭射已经来不及,便纷纷惊叫着慌忙地拔出兵器备战。

马涛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如神兵天降,直冲在前。两个首先上马的骑兵大叫催马上前相迎,马涛盛怒之下手起一枪,刺穿一人,接着双膀一使劲把他挑起来,用力一甩,尸体正好砸在另外一个骑兵身上,把他砸下马来。那家伙来不及起身,已经被追随而来的军士砍死。而马涛马不停蹄,直奔那匈奴军官而来。而潘坚也和他目标一致,他的花斑马在十二天罡的坐骑中,论快仅仅在陈京龙的乌龙抢电驹之下,一经催动,转眼已经后发先至,和马涛并驾齐驱。两人都同时望匈奴军官冲来,直把他吓得手足无措。本来他身上的衣甲已经脱下,一时间哪里来得及穿好,只有本能地撒腿就跑。

“想跑?门都没有!”潘坚手中长鞭如灵蛇般飞出,卷住了那军官的左脚,把他摔倒在地。而马涛趁势杀上,手中虎头鏊金枪寒光一闪,已经从那军官的后颈穿出!马涛恨这家伙强暴女子,杀了他还不解气,双膀一叫劲,望上一挑,本来那倒霉军官的脖子已经被马涛的大枪刺断了,只是剩余的皮肤把脑袋和身子连着,在这一挑之力下立即身首异处,斗大的脑袋冲天而起,鲜血喷洒而出!马涛杀得性起,哈哈大笑,忽然听得一声哀呼,马涛的笑声亦噶然而止,惊得眼睛都睁圆了。

原来那人头不偏不倚,落地的时候正好落在了蔡琰怀中!本来连惊带吓,已经让她身心大损,昏昏沉沉,如何再经得起这巨大的惊吓?当下低呼一声,哀哀地昏倒过去。

马涛见那人头吓晕了她,心中立即惊而且愧,就想立即下马过去查看。忽听潘坚大叫:“马涛小心!”一杆长矛横地刺来,原来有匈奴兵偷袭。本来以马涛的功夫,自然不可能被这些虾兵蟹将伤到半分,可惜他正为蔡琰分心,等听到潘坚的警告时已经晚了,只是险险闪过要害,但是肋下却被长矛划开了。而马涛本来是客商的装束,没有盔甲在身,伤口登时鲜血长流。他大怒,手起一枪把偷袭的人杀死。

潘坚见马涛吃了大亏,被唬得魂飞天外,第一时间催马过来查看。“别过来!不碍事!”马涛满脸扭曲,冷汗直下,右手强按着伤口,叫道:“别管它!先宰了这群家伙!”左手握枪,又刺死一个匈奴兵。

潘坚与其余士卒见马涛被伤,都一起大怒,登时人人拼命,而匈奴兵却没有了人指挥,且被偷袭在先,一开始就死了十多人,立时无心恋战,个个抱头鼠窜而去。

潘坚见敌人逃跑,也不追赶,第一时间看马涛的伤势,谁知马涛跳下马来,第一时间跑到蔡琰身边,用力摇着她的肩膀,连声叫道:“姑娘!姑娘!醒醒!”一探蔡琰的呼吸,竟然气息全无,他登时大急。当日廖画在商容道上误伤老人的时候,马涛还曾经嘲笑他好心做坏事,谁知道今天真是报应不爽,自己也好心做了坏事,而且情况更加严重!看着这花儿般的弱女子倒地不起,竟似被吓死了,马涛急怒攻心,仰天摔倒,也昏了过去!

“哎哎哎……”一旁的潘坚见他们两都倒下了,这下就只有他潘坚来收拾残局了,直把他唬得是卖完了小鱼――只剩抓瞎(虾)了!看看马涛,瞅瞅蔡琰,急了半天,只憋出来一句话――“你俩怎么都昏倒了?留个位置给我啊!”

当马涛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在一张木床上,潘坚正坐在他身边,小眼睛正瞅着自己呢。“醒来啦?”潘坚问道。

“嗯!”马涛挣扎着坐起来,觉得伤口还是疼得厉害,不过却已经包扎好了。

“你们可真会享受哦,居然一起昏倒,难为我们为你们收拾那烂摊子!以后你差了我一餐了,要请吃饭!不然我饶不了你!”潘坚笑眯眯地说道。

提起蔡琰,马涛立时大急,冲过来捉住潘坚的手叫道:“那个女的怎么样了?救回来了没有?快告诉我!快告诉我!”潘坚被他的手握得疼痛,叫道:“别急别急!她没有死呐!”

马涛听了这话才放心下来,松开了手,接着说道:“你快带我见她!”

潘坚说道:“你流血太多,又昏了半天,先吃饱再说了!我待会带你去看她就是。”

马涛见潘坚目光闪烁,心里一急,叫道:“你骗人!她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被我吓死了?你说!你说!马上带我见她去!”说着便又强行起床来。

潘坚上前扶着他,说道:“倒霉鬼!居然骗不住你!来!我带你去吧!小心点走!”接着潘坚又叫了个士兵,两个人一左一右架着马涛来到一间房门口,潘坚轻轻敲门,一个女子探出头来,见是潘坚,连忙行礼低声道:“军爷好!”

“好!你家小姐可曾醒来?”潘坚问道,原来这女子是蔡琰的丫鬟,也被潘坚他们救了回来。只见她双目流泪,说道:“可用之药皆已用之,小姐兀自未醒。今日大夫说道,若小姐明日日出前依旧不醒,则性命堪忧!这可如何是好?”说完已经低声啜泣起来。

马涛听了,心里万分不是味儿。自己一心救人,如今却把人家害成这般,若这女子真的死了,他如何心安?直把他急得心乱如麻。还好潘坚比较冷静,忽然对那丫鬟道:“敢问姑娘,知否小姐平生最爱为何物?若可取得此物前来,小姐或可苏醒。”

“小姐所爱……”那丫鬟听了,思索起来,良久后,忽然叫道:“小姐所爱,莫过于老爷抚琴!只是……”她目光暗淡:“小姐至爱之焦尾琴在贼人行凶时遗落于车中,且老爷亦不在此!如何是好?”

“不妨!”马涛一听大喜过望,如同在黑暗中猛然看到一盏明灯,高声道:“鄙人也识抚琴!请姑娘立时与我前往去琴!”说着不由分说,拖着那丫鬟的手就望外走。

“你还要命不要啦?自己伤还没有好呢?”潘坚叫道。马涛回头,义无返顾地道:“我正是不要命了!要是我今天害死了这个女人,我还有脸活么我?”转身继续就走。“慢着!”潘坚上前,叹气说道:“你这熊脾气,十头牛都拉不住你!要去就骑我的马去!比你的快!来啊!把我的马给他备上!”

正是:怜玉惜香心含愧,一心只思力挽回!

不知马涛如何才可救得蔡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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