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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怜三国》第二十四回 樊戈错手擒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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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公孙续等人决意走雪枚山一路,使人先报樊戈等人。不多日,众人已行至雪枚山下。刘仁见地势果然有些险峻,便对公孙续进言道:“少主,我观此处险山恶水之地,不可久留,当速引军过此,不宜停歇。”公孙续有些不以为然,道:“何以如此多心?便是有些许蟊贼,吾亦何惧哉?”

一言方毕,忽听一阵梆响,左右无数飞疾射出,运粮的军士倒下一大片。“有人劫粮!”没有中箭的军士慌忙挥刀舞枪,拨打乱箭。公孙续惊得险些落马,大叫:“众人救我!众人救我!”陈朋挡开一箭,叫道:“少主勿忧!有某等在此!”

但见乱箭过后,左右杀出数百喽罗,各自用黑布蒙面,把众人围在其中。为首三人中的一人叫道:“狗贼放下兵刃下马就缚,可饶尔等性命!若不识相,此处便是尔等葬身之地!”

公孙续等人见对方不过也就数百人,心中立时放宽不少,心道:不过是些小喽罗,哪里会是我等幽州精兵之敌手?而且更让他们放下心来的是,虽然这些人蒙着脸,但是一看装束,便可知为首三人是女子。但见左首那个女子身材比一般女子微高,使的是一双柳叶刀;而方才说话的右首那个女子,声音嘹亮,手中使的却是一根镔铁齐眉棍,看来颇有力气;但是最让人注目的,却还是居中那个女子。

虽然她此时蒙着面目,但是她本身自有种迷人的气息却是难以掩盖。头戴一顶小巧的金凤冠,扎着云髻,一头乌丝随风轻扬,额头露出的肌肤如白雪一般,一双星眸含带英气与秀气,水灵水灵,顾盼间自生万般风情。身边二女都是身着铁甲,她却是一身亮银锁子甲,衬着月白绣袍,显得窈窕而齐整。而身披着的素白斗篷在后轻舞,足下蹬着一双鹿皮靴,座下白马,白玉般的纤手中握着一杆银尖长枪,更显其巾帼不让须眉的气质。

公孙续等人皆好色之徒,看得眼都直了,浑然忘记了自己身在包围之中。那陈朋乃是吹牛拍马、体察上意之人,一看自己的主子这个模样,立即识相,催马上前道:“哪里来的女子?好不惜死,敢拦我等去路,莫不是来招亲么?我家少将军怜香惜玉,今夜便让尔等识得**滋味!”说着放声大笑。一旁的公孙续、刘仁等与那些军士都色迷迷笑起来。公孙续手指着那为首的女子高声道:“陈朋,汝若能擒得此女与吾戏耍,吾当重赏!”

那为首的秀美女子闻言,秀眉微颦,暗责这群狗官无耻下流。她旁边那使铁棍的女子却是双眉倒树,叱道:“贼子无礼!”举棍催马便望陈朋杀来,陈朋舞铁锤相迎。一边的朱凤亦是无耻之人,举大刀欲二人连手战那女子,一旁那使柳叶刀的女子娇笑道:“好个狗才!安得以多欺负少!”舞双刀上前战朱凤。

二对二只战了数合,陈朋朱凤立即不敌二女,只听“哎哟”一声惨叫,陈朋背后吃了一棍,抱鞍吐血,几乎落马;接着“扑通”一声,朱凤的头盔被那使柳叶刀的女子一刀削掉了,惊得他魂飞魄散。两人双双战败。

那女头领见两个姐妹得胜,把手中枪一指,旁边的喽罗一起杀上,众官兵登时大乱。而她恼恨公孙续出言轻薄,策马便望他直冲而来。

公孙续大骇,自己的两员健将连人家的两个下手都打不过,自己又什么会是这个女贼首的对手?他不敢接战,落荒而逃。若是他望后边逃,那女子被混乱的众人拦着,或许不会再追,但是他却晕头转向,绕开了那女子和混战的众人望山前跑,那她可就不会放过他了,举枪催马就在后追杀。

公孙续大骇,不断加鞭催马,无奈那女子咬得甚紧,难以摆脱,他心中连连叫苦:“谁来救我!谁来救我!”忽见前方灰尘冲天,有马蹄声响,似乎一队人马过来。他死命望那边冲去,待得看见当先的旗帜,立时大喜过望,大声叫道:“樊将军救我!樊将军救我!”

原来前方领军赶来的,正是樊戈!

自从樊戈收到公孙续前来犒赏军士的消息,心中便有点厌烦。他自然一眼看出了公孙续的用意,打心底里看不起这膏粱子弟。听闻公孙续抄小路而来,樊戈其下有熟悉此地之人,告知了他此处有山贼出没的事情,这让他有些无奈,他可不想公孙续带来的粮草出什么意外,于是日夜赶路,先到了约定交割之处。然后让赵云等人领军在此暂歇,自己领着数百骑兵前来迎接粮草。谁知道粮草还没见到,却见到了被打得落水狗般的公孙续。

樊戈见他被一个蒙面女将追杀,狼狈万分,心里没好气地笑了几声,但是也不能就这么让他被人杀了,便只好催马上前挡住了那女将,救了公孙续一命。

那女将见一员大将挺枪杀来,百忙中没有看对方的旗号,也没有细问对方姓名,只道樊戈与公孙续一伙,骂道:“好个狗官!安敢拦我?”举枪便刺樊戈。

樊戈举枪接招,心中微微不快:“这个女人好没来由,怎么一见面什么都不问就骂人?”不过他见对方身段苗条,似乎是个娇媚女子,到底没有想过和女人计较太多,一枪把那女子的枪压下,只问道:“姑娘何人?为何意欲赶尽杀绝?”那女大王一回枪,娇斥道:“狗官想知本姑娘名号,却是妄想!”又是一枪望樊戈咽喉刺来。樊戈闪开,心骂自己糊涂:哪里有做强盗的会告诉别人名字的?自己真是多此一问。不过他听她声音十分清脆悦耳,似乎年纪不大。自己犯不着和人家女孩子当真,当下只躲不还手。

那女子见他一直遮拦,只道他本事不济,当下连施巧招,长枪势若飞凤,招招进逼,却也甚是巧妙,显然经过名师指点。但是樊戈的武艺已经相当不弱,此时当世能单条胜得他的在十个之内,而这姑娘显然不在这十人之中。当下只是闪躲挡驾,并不进招,犹如老手戏顽童一般。

那公孙续见樊戈已到,心中大定,叫道:“樊戈!莫要伤这美人儿!生擒之!生擒之!”

樊戈闻言脸色一沉,这公孙续死性不改,好色无赖,早知道这样刚才就不救他了。不过樊戈也不想和这少女纠缠下去,却也不想伤她,便在二马想交之间的一刹那回枪一点那少女的后背,轻声道:“姑娘请速退!”便回马荡开枪而去。

这一招使得很快,旁边的众人都看不清楚,那少女只觉得背后一凉,知道樊戈的枪已经点到自己背上,当下花容惨淡,心道:我命休矣!却感到樊戈没有要自己的命,听到樊戈那句轻声的话,才知道是他手下留情。

本来这么一来胜负已分,那少女便该退让。可惜她生性好胜,一直被身边的人照顾惯了,哪里吃过失败的滋味?还道樊戈如猫儿玩鼠般戏耍自己,不由得粉脸微红,既羞且恼。她在二马错开后,暗自取弓捏箭,扭身便射樊戈后背!

樊戈错开马后,以为那少女应该知难而退了,谁知道背后有利箭破风之声,心知不好,一个铁板桥险险躲过。他一惊回头,见那少女见射不到自己,又搭上两支箭,连珠射来,一箭奔自己的咽喉,一箭射自己的心口。这么一来樊戈可有点生气了:我见你是个女的,处处让你,你却三番四次使杀着对我,怎么这么不知好歹?一招“凝风锁月”挡开两支箭,举枪催马望那女子冲去!

那少女见对方似乎动怒,心知不好,连忙弃弓挺枪接战。但这回樊戈可动了怒了,下手没有先前那么留情,交手只三个回合,樊戈卖个破绽,那少女一枪刺空,被樊戈轻舒猿臂,勒住她后腰的丝绦,叫道:“过来!”她只觉整个人离马而起,被樊戈生擒过去,夹在肋下,生擒活捉。樊戈自回军中,把那少女弃在地上,喝道:“绑了!”两个军士上前便把那少女捆绑起来。那少女拼命挣扎,怒视着樊戈骂道:“狗贼!快放开本姑娘!”

谁知道公孙续过去便摸那女子的脸,接着一把扯下她的面纱,众人都觉眼前一亮,只见这女子不过十**岁,鼻子小巧,珠唇紧抿。一张美玉般无暇的悄脸此时带着几分不服,又带着几分恐惧,沁出几颗汗珠,粘着几丝微乱的秀发,让人看着刹是怜惜。公孙续看她容颜如此,呆了一下便奸声笑道:“小娘子方才追得本将军好苦,你既如此追我,今夜本将军便还你心愿!哈哈哈哈!”那女子失手被擒,虽然性子执拗大胆,却也难免惊慌,她见公孙续面带淫色,如野兽般望着自己,不由得颤声道:“贼子,本姑娘落在尔等手里,要杀便杀!你……你休得乱来!”公孙续哪里还会怕她,上前摸了摸她的脸,笑道:“我今日便要乱来,看你这小娘子又如何?”接着又把手望那少女脸上摸去,惊得她花容失色,哀声惊叫。

忽然一旁一只有力的手伸出,如铁箍般箍住公孙续的手,望后一挥,把他拖得倒退几步。出手的正是樊戈,他虽一怒之下擒住了这少女,但此时火气已消,微有悔意,而且樊戈以前经历了些事情,使他最恨的就是强暴女子和始乱终弃之人,照这个情况看来,肯定是公孙续先对人家动手动脚,人家才愤而还手,看来自己错怪了人家,找个机会还是把她放了,免得她被公孙续这种人欺凌。要是自己害得这娇美的少女失了清白,那自己也一生后悔。

公孙续却是大怒,叫道:“樊戈!你敢拦我乎?”“腾”地一声拔出刀来欲杀樊戈,但是刀只抽了一半便被樊戈一推,再难前进半分。樊戈沉声说道:“少主,望你自重!”公孙续还要言语,见樊戈双目自有一股威严,让他一时间不敢逼视,更说不出话来。

樊戈回头叫道:“时匡!黄惠!”“在!”两个脸色彪悍的亲兵上前听令,“你二人备一马与这姑娘,好生待之,不可怠慢。但有敢对她心怀不轨者,不论是谁,立斩!”“得令!”二人肃然听令,带着那姑娘望后便走。樊戈军令素来森严,军令一出,便是那姑娘是人间仙子,国色天香,众军士也无一人再敢对她斜视。

那少女听了樊戈这几句话,不自觉地看了他一眼,心说:这狗官倒没有坏绝。

正此时,人声鼎沸,又是一队人马杀来,为首的正是方才战败陈朋朱凤的二女。那女子见救兵到了,放声高呼:“姐姐救我!姐姐救我!”

原来二女已经杀散官兵,尽抢得犒赏之物,却发现自己的头领不见了。二人心知那少女刚刚接管头领之位,以前总是她俩带着她,这次却是她身为头领后第一次出马,万不可有半点闪失,便慌忙带人追寻而来。那使镔铁棍的女子见少女被擒,勃然大怒,高声叫道:“贼子休得猖狂!敢不放开我家小姐?”举棍就直冲而来,那使柳叶刀的也娇叱一声,紧随杀上!公孙续晓得二女厉害,慌忙叫道:“樊戈快快出阵!杀退这两个贼贱人!”

樊戈心中大怒:这混蛋公孙续到底惹了多少个女人哪?尽要我给他挡桃花债!

不管樊戈多不愿意,见二女领着众人杀来,只好先杀退她们再说。想到这他喝道:“原地列阵!备箭!”众军立时布好阵势,开弓搭箭。樊戈自己一人一马杀上前去,迎战二女。

二女见他似乎是主将,心中暗喜:只需擒得了你,便可换回小妹!心思一致,各举兵器夹攻樊戈。樊戈接战二女,浑然不惧,一杆枪使得风雨不透,逼得二女无法靠近。

二女心中惊异:难怪小妹武艺不比我们弱,人又机灵,却只一会功夫便为此人所擒,此人是谁,武艺这般了得?二人自知难敌,但眼见自己的头领,也是如亲人般的小妹被人捉住,且落入公孙续那般奸贼手中,如何不急?今日之势,便是死也要救她出来!

那使棍的女子尤其急噪,连声喝骂,招招拼命,樊戈大窘,先前已经见到公孙续那副贼相,这两个女子说什么也不能擒回去了,但是也不好伤她们啊。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忽然间暴起发难,长枪指东打西,挑南点北,杀得二女难以招架。只听“啪”的一声,那使棍的女子左臂被抽了一枪,兵器几乎脱手!

少女见两个姐姐不是樊戈对手,哭叫道:“姐姐且退!他日为妹妹报仇便是!”

那使柳叶刀的女子倒还比较冷静,好汉不吃眼前亏,叫声:“风紧!扯乎!”这是山寨的暗语,意思是“敌人厉害,我们暂时撤退”的意思。那使棍的女子见实在不是樊戈对手,只好咬牙切齿而退。众喽罗也立时尾随而逃。那少女见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心中绝望已极,但她十分倔强,便是死也要强忍泪水,不可被这群贼子耻笑侮辱!

公孙续见樊戈又杀退了二女,上前满脸堆笑道:“樊将军辛苦,今日汝救得续一命,回去续一定禀报父亲,定有高官重赏!”这几句话却换来了樊戈一声冷哼,与一个轻蔑的眼神。樊戈毫不理会他,上马引军便走。公孙续心恼,杀心大起:“哼!装模作样!不知好歹!谁知道你是不是要自己享用那女子?我今夜便对她用强,你如何敢拦我?”

正是:只因奸贼无道理,惹得军营风波起!

却不知樊戈是否保得那女子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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