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维嘉和陈珠珠的地下爱情持续了大概半年之久,期间,孙维嘉和班长马札的关系一直没有任何缓解,最让马札担忧的是,孙维嘉的学习成绩一落千丈,而且挂了一门课,没有其他人知道其中的缘由。(手机阅读本章节请登陆 wap.shouda8.com)马札找到陈珠珠,把孙维嘉退步挂科事情告诉了她,陈珠珠于是就对孙维嘉好言相劝,可他哪里听得进去,却以为是马札从中捣鬼,坏他的好事,于是,对马札的怨恨更深了。
有一天,陈珠珠的生日,她就约了马札和孙维嘉一起来吃饭,想就此调和一下他们的关系。可是,她事先并没有告诉孙维嘉。按照约定的时间,马札先到了,等了好久孙维嘉迟迟未到。陈珠珠就和马札喝茶聊天。等到孙维嘉带着一束献花来到餐厅的时候,看见了和陈珠珠坐在一起说说笑笑的马札,他脸上的喜悦的表情就像汽车玻璃被猛击一锤,哗的全掉落了。
孙维嘉认为陈珠珠又和马札好上了,醋意大发,朝地上呸了一口,鲜花扔到地下,转身而去。陈珠珠追了很远,也没有追到他。于是,这一顿生日饭,不欢而散。孙维嘉从此就更没有了上进的力量,好像一个离开家的孩子,没有人约束,四处流浪。他经常去泡网吧,有时候彻夜不归。他在网上聊上一个同城的富婆,秋水微澜。她自称他的老公是本市的一个房地产开发商龙头老大,名叫闻化人,有几百亿的资产,可是,她却不幸福。就像那首民谣《四闲》中所说“老板的老婆领导的钱,和尚锤子调研员”,她被老公打入冷宫闲置了好多年,寂寞难耐,很想找个帅气而且是处男的大学生长期包养。
彼此加了QQ好友,留了手机号码,后来有迫不及待*。富婆年龄不大,大概四十不到,有点胖,相貌不如陈珠珠,着装像自己一个城里同学的母亲,但是很有风韵。孙维嘉想了想,觉得自己可以勉强和她上床的,她毕竟是有钱人,身份高贵,不像陈珠珠那样,一个穷打工的,一无所有。那个富婆对孙维嘉的长相十分满意,说他很帅。当问到是否处男时,孙维嘉一口咬定,绝对处男,如假包换。于是,富婆便决定了包养孙维嘉,只是时间还没有确定,她要把孙维嘉考验一段时间。孙维嘉乐得合不拢嘴,就把这消息在宿舍里向舍友们公布了。好话不出门,坏话传千里。很快,辅导员白丽娜知道了,把孙维嘉叫去谈话。
“孙维嘉,我听说一个亿万富婆要包养你了,是不是真的?”
“真的又怎么样?假的又怎么样?”
“哦,听你这口气,被包养这话不是空穴来风哦。我是不是该恭贺你?但是,我要提醒你,这不是一个大学生所应该做的事情,这种事情有悖于起码的道德理念,也是校纪校规所不容的。”
“白老师,你比我大不了几岁,把你叫老师,是对你的尊重,你其实不过是一个学姐而已,可是你的观念咋这么陈腐呢?陈腐得让我吃惊。你不要把自己混同于系主任张函之,系书记刘福鼎,甚至于我们的校党委书记朱俊臣那些老古董,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这些人环抱着老黄历在念,迟早被社会抛弃。包养和被包养,双方自愿,又不违法。而况,你看看,包养和被包养,从领导干部、名人直到老百姓,比比皆是,已经是社会的一种时尚,我,不过超前而已,请你不要嫉恨。”
“呵呵,孙维嘉,你还一套一套的,给我这个辅导员做起思想工作来了,了不起,我服了你了。你要是真的被富婆保养了,我高兴都来不及呢,说不定要放炮送匾祝贺一番,这对我的工作也是莫大的支持,起码,我们系上的就业率能提升一个百分点,何乐而不为呢?而且,我还要系上乃至学校介绍你的经验,推而广之,让愿意被包养的都得到包养!让愿意吃软饭的都不要辛苦地吃硬饭,让包养名正言顺地成为男女学生就业的一条渠道。”
“是吗?白学姐,那你叫我来做什么呢?是要谢我么?算了,你就省了吧,你一个丫头,在系里上下跑腿,也够辛苦的。”
“孙维嘉,你做梦吧,做白日梦吧,你是什么优秀人物?难道富婆真要保养你?要脸蛋没脸蛋,要个头没个头,还挂科,我是怕你被人骗了,骗得连裤衩都没有!到头来给我们系里抹黑!你要明白,我们可不是普通系部,是大名鼎鼎的法医系,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安部,高检院,乃至全国各个法医战线上,都有我们的校友,我这个系还没有,也不允许出一个败类。”
“白丽娜!你少给我提法医系!上了这个鬼系鬼专业,可是倒了八辈子霉了。看人家其他医学系,就是把活人治死,何其易也;而我们法医系,却要把死人治活,反其道而行之,让死人说话,何其难也!你说的什么公安部,高检院,我能进去?就算我们县里、乡里的公安局,像我这样没有钱,又没有关系的人都无法进去,学这个专业有什么用?白花钱!白花钱!”
孙维嘉说着,突然变得歇斯底里,满脸血丝,愤怒地把拿在手里的饭盒都摔在地上,然后转身走了。白丽娜突然害怕了,后悔自己不该这样和学生较真,不该这样简单粗暴地对待这个迷茫而可怜的学生。她不由得自我检讨起自己几年的学生工作。她从地上捡起饭盒,可是饭盒已经破了一个洞。她跑到学校超市里,买了一个同样的饭盒,交给班长马札,让他转交孙维嘉。晚上,白丽娜收到一条手机短信:“白老师,对不起,我向你道歉,我不该发脾气。但是,我的路,让我自己走,等碰了钉子,你再狠狠地收拾我吧!处分,开除,我都认了。”
孙维嘉被包养的事情,陈珠珠自然也知道了,孙维嘉也有打算瞒她。一个晚上,陈珠珠把夜归的孙维嘉叫进公寓值班室。她给孙维嘉倒了一杯水,递到他手上。
“维嘉,你误解了我和马札。”
“珠珠,你不用给我解释了,一切都过去了。我记得那天我从餐馆离开的时候,心像碎了一样,可是,现在我的心被医治好了,又可以储存快乐和阳光。”
“维嘉,你很快乐就好,我也放心了。我不埋怨你,我只是恨我自己,我已经守寡五年了,本该坚持到底,谁知却在遇到你的时候破了自己的誓言。深思之后,我我认为自己从灵魂深处是个坏女人,不该和一个小孩子发生关系,我的不道德的行为害了你,也害了我自己。我最近一直在看《圣经》,我要一点一点地洗刷自己的心灵深处的污垢,以求得到上帝的宽恕。”
“其实,你不该太责备自己,人人都是凡夫俗子,不是神仙。如果说我们的相爱是个错误的话,是因为我们只是一时的冲动,当然主要是我,对未来想得太少。我现在才明白,爱不是空中楼阁,情要长远,必须有物质基础。”
“维嘉,你变了,变得让我吃惊。但是,我还是要忠告你,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小心上当受骗。另外,也不要把自己的私生活高调宣扬,那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说不定有一天你要为自己的无知付出沉重的代价,你好自为之。”
“谢谢你,陈珠珠同志,我已经长大了,成了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不是那个当年倒在你怀里抚摸着你的**感受母爱和情爱混合物的小孩子!”
从此,陈珠珠就和孙维嘉再也没有什么来往,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直到昨晚陈珠珠睡眼朦胧地看见孙维嘉从楼上*地冲下来。
陈珠珠盯着孙维嘉的*,惊得魂飞魄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孙维嘉似乎什么也没有看见,径直冲出公寓,在校园里狂奔。 陈珠珠不知所措,突然大哭起来。她拿出手机,鬼使神差地拨打了110报警电话。
高秘书插话说:“就是说,他当时*跑出去的时候,并没有伤害到你,况且,对于他的*,你也不是很陌生对吧?”
“是的,他没有伤害我。”
“那你为什么以受害者的身份报警呢?”
“我就觉得那已经不是孙维嘉,是一个发疯的野兽,我怕他伤害到别人。”陈珠珠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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