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夏夜的飞虫，不知道从哪里钻进来，在屋子里的灯光下飞舞着。\本章节贞操手打 shouda8.coM\偶尔，也会在轲海路的荧光屏上碰了几下。轲海路每天晚上都要上网听取各附属医院院长关于甲流感情况的报告。这些院长们一般都是通过QQ留言或者发离线文件到QQ邮箱来汇报的。今晚，第三附属医院院长崔梦传给他两份文件，一份是当日甲流感情况汇报，另一份是关于朱茵情况调查材料。
材料没有什么新意，还是以前的老调子：朱茵是一个临时聘用人员，不知道何故外出不归，医院对此没有责任，医院已经就此事对信息科进行整顿，严禁私自聘用人员，等等。可海路想和他聊聊，可是，发了个问候，他的QQ没有反应。他看见了在崔梦名字旁边的“上帝的女儿”余婷婷的头像也是灰的。余婷婷自从那次被问到关于信息科的运营秘密之后，就再也不上线了。这个女孩子，有点怕了。看来，信息科水很深。
“轲校长，你好。”余婷婷的头像亮了起来。轲海路没想到这个余婷婷竟然主动和自己打招呼。
“好啊，余婷婷，你这几天怎么了？给你打招呼总是没反应。”轲校长问。
“我有事请假了。嗯，回了一趟家。”
“家里父母都好吗？我记得你家是农村的。”
“嗯，都好，谢谢轲校长。我家是农村的，我们那里条件可艰苦了，我想毕业了在城里找个工作。多亏我去了信息科，程科长已经帮我办好了留校的事，我毕业了就不用回家去了。”
“留校？程科长准备把你留在那个部门呢？是信息科吗？”
“程科长说了，附属医院哪个部门都可以，当然，信息科也可以。”
听余婷婷这么说，轲海路深感这个女孩的单纯和幼稚。程渊为什么用答应办留校来骗余婷婷呢？
“余婷婷，你咋这么轻信别人的许诺呢？我作为校长都不敢给哪个学生打保票说能把她留校。要知道，留校的程序很复杂，制约的环节很多。而且，有几个硬指标你必须达到。我问你，你的六级英语考试过了吗？你是硕士毕业吗？这两个硬指标你显然没有达到，那么你留校就是不可能的，不要说程渊说把你留校，就算朱书记说，都是白搭。(手机阅读本章节请登陆 wap.shouda8.com)”
“轲校长，什么事情到了你这里就不好办。我要到信息科，你说不好；我要留校，你说不行，唉，看来我是没希望了。”
“怎么了？真言逆耳呀，不爱听。”
半晌，不见余婷婷回音，轲海路估计余婷婷哭了。
余婷婷真的趴在电脑前小声的哭了。忽然，她的手机响了，她很快就止住了哭泣。电话是程渊打来的。她边接电话，边走出学校的网吧。
“余婷婷，晚上十点半我让车去接你，陪朋友吃顿饭。”程渊在电话里说。
“我不去！”余婷婷干脆地说。
“怎么了？耍孩子脾气？你要知道你已经是大五的学生了，马上就要走上工作岗位了，不要再孩子气了，说话要考虑后果，现在十点，还有半个小时，你赶快化妆，半个小时候，车子就到你楼下了。”程渊带有命令性地说。
“你还想让我去陪那些老东西，那些有钱的有权的，那些肮脏的东西，我受够了，不去，不去，给多少钱都不去。”余婷婷有些歇斯底里地说着。
“你今天咋这么大脾气？来月经了？就算来月经，也得去陪，让你陪人家吃饭、跳舞、说话，又不是陪睡觉。”
“程渊，你这个骗子，你嘴里说让我们陪人家吃饭、跳舞、说话，你却让我们戴上套子。你害了多少女孩子？你罪大恶极。我要告你。”
“告我？哈哈哈，你这个小妮子，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告诉你，敢告我的人还没生下来呢。在这个城市，我把公、检、法、司都蛀空了，你到哪里都告不倒我程渊。你还是放聪明点，乖乖地去陪人。你不是想留校呢么？不要因此而耽误自己的前程。”
“你就不要再骗我了，我已经知道了，像我这样的本科生，留校连门都没有。你不过是那这个骗我，让我为你服务而已。我余婷婷不干了，而且，我还要向轲校长揭发你的丑行和信息科的黑幕，还有，朱茵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
“哈哈，我以为你要上北京告我呢，向轲海路告我更没用，‘北方医大’谁是老大？你也知道吧，朱书记，他才是老大。轲校长还不是要听他的指挥。你不要费事，乖乖的，啥事都好办，否则，没有好果子吃！你自己选择吧。”
程渊虽然在余婷婷面前嘴上撂大话，可是，放下电话，心里却有点发毛。这个小女孩，看着腼腆、老实，可是翻了脸，也挺可怕。她要是把这事抖落出来，特别是朱茵的事情，朱书记大概也不会偏袒自己这个小科长。要是她告到轲海路那里，被他抓住把柄，事情就更麻烦了。想到了这里，他感觉脊背上冒冷汗。他要抢在余婷婷没有告发自己之前，把她摆平。
“宋佳，你在哪里？赶快到我家里来一下，我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和你商量。”程渊给宋佳打电话。放下电话，就焦躁地在屋里来回走。
不一会儿，宋佳边赶到了程渊家里。程渊把情况向宋佳一说，宋佳却没有那么紧张。
“程科长，这是个小事情，我来搞定。余婷婷这个女孩，最大的弱点是虚荣心和贪图享乐的毛病，给她钱，她就不闹了。”宋佳胸有成竹地说。
“需要多少钱才能让她动心呢？”程渊问。
宋佳伸出五个指头。
“五万？这小妮子也这么高价？”程渊瞪起眼睛问。
“杀鸡不用宰牛刀，五千。那丫头，没见过世面，连一万元都数不过来呢，给多了吓坏她。”宋佳说。
“如果拿不下来，就再加点钱。要是还不行，就照朱茵的方式给办了。”程渊眼睛里放出凶光。
“这是个本科生，和那个没有来历的朱茵不一样，最好不要这样。”
“那好，你顺便再打探一下，她对朱茵的事情知道的有多深。”
宋佳拿了五千元钱就走了。程渊就等着宋佳的消息。
余婷婷在和程渊吵架的时候，也是虚张声势，她并没有确定好要向轲校长或者是哪一级领导反映信息科的事情，因为这些问题要是被抖出来，学校会怎么处理自己这个参与人呢？同学们会怎样看自己呢？要是让自己的父母知道了，那更是不得了。但是，她必须要发泄一下自己内心的愤怒。但是，令她没想到的是，口气那么大的程渊，竟然在自己说出来要告发的这句话不到一个小时，就把宋佳派来处理善后事宜了。
但是，宋佳也把余婷婷的心思猜透了，她虽然给她送来五千元准备和解，却没有给余婷婷一个感觉：程渊怕了。
“余婷婷，你也太不像话了，竟然那样和程科长说话，让程科长太伤心了，你还是程科长亲自培养起来的呢。你都不想想你自己是怎么进的信息科？进了信息科程科长对你是多么关心，从吃穿住行到和人交往，程科长费了多少心血。你如今翅膀硬了，竟然这么对待自己的领导和老师。”宋佳把余婷婷约到楼下花园里，先是一顿批评。
“程科长关心我？那是为了他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我是牺牲品。我一个女孩子，被你领着，让那些老头子们灌酒，全身到处乱摸。有个什么县医院的院长，把我的下身都抠出血来。宋老师，我要是告到轲校长那里，你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你不要再替程渊说好话了。”余婷婷说。
“你要是告发了，也不能把谁怎么样，因为我们都是为了‘北方医大’的利益而工作的，是集体行为，不为程渊的私利，更不为我自己的私利，到头来，受损的是大家的利益，几千人的医院，没有了病源，叫院长拿什么给职工发工资和奖金？你一个知道花钱不知道挣钱的黄毛丫头，你想过这些没有？”
“我不管谁的利益，我只问你，我一个女孩子的损失怎么赔偿？”
“这是五千元钱，你拿着，再不要做傻事。”宋佳把钱递给余婷婷。
余婷婷看着宋佳老师把钱塞进自己的裤子口袋，愣愣的，没有反应。她昨天给家里打电话，知道父亲生病住院，花了五千元，是从舅舅那里借来的。
“走吧，小乖妞，今晚还有任务呢，费用另算。我保证今晚的客人都很正派，不乱来，没事的。”
于婷婷掉着个脸，但还是被宋佳拉走了。
“婷婷，朱茵有没有给你发信息呀？你们关系还是不错的。”走在路上，宋佳试探着问。
“什么？朱茵给我发信息？那我得给她烧纸了！都说她已经死了。”
“什么呀！婷婷别乱说，她没有死，而是辞了工作去外地挣大钱去了。”
“是吗？其实我也是听人家和说的。但愿她出去能走运，在这里有什么好的。”
宋佳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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