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一口气办下了终身大事
这信怎么交给书薇呢?
那天下午五点来钟,我从牛鼻滩领了补助的布票归来,决定顺道去一趟13队。{Www。Shouda8.Com 首发 手.打/吧}刚走进她们的村落,就见到了书薇。
妇女们正好收工,书薇挑着一副撮箕跟在队伍的后面。我还从没叫过她的名字。这一次只得大着胆子喊声"周书薇"。她的表现是手足无措,不知是不是说了声跟她走,转身就匆匆地走了。我跟着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她是那样的慌张,连头也不回一次。肯定了,她也听到过人家的风言风语,这是在避嫌。这样更好,她明白我来找她就不是无故的了。我似乎更有理由来这一趟了。她要慌才好,她要象没事人一样,大大方方,我又如何开口谈正事呢?她会笑我自作多情。现在才叫师出有名。
走到村落尽头,进了她们的茅屋,她才镇定下来。王载安在长沙还没回;那两个男同学早跟她们分了家,只有她一个人。我们动手做饭。当然,蹲在灶前塞"洋窝"(草把)的是我,这是生人帮忙做饭的最好差事。
一时我们什么也没得说,难堪万分。她一定会想,我这回单独一个人来是什么来意呢?随便来玩玩吧你又不随便,这么拘谨;有话要说吧你又不肯说。再耽下去会让人看不上的。干脆从黄工红说起,直入主题,把信交给她看。这信我本来准备临走再交给她。我是个急性子,等不得了。不然她会一直胡乱猜想我的来意,叫我坐立不安。
书薇看了信,既没有激动也没有反感,她在灶台前不言不语忙她的。第一道难关过去了。我来意表明后她没有讥笑我。这是我原先最担心的。我们沉默了片刻,还是我先开口。无非开始重复信的内容。她这时作了个重要声明,讲她从没有男朋友。我说不是有个姓马的吗?她说那叫马丽华,是个女的,在德山工作。到大队来过的二位青年工人是热心的马丽华介绍来玩的。根本谈不到那事。
我听到这里竟没有一点反应,竟没有感到这是喜讯,或者说,我还不能一下意识到,她这一解释足以改变我们之间的关系。但是坚冰已经打破,我毕竟和一位同年的姑娘郑重其事的谈到了这方面的事。这往往是一段姻缘的前奏。至少,我认为从此后我们的交往将大大密切。
那天我们没有谈更多的话就分手了。
以后的几天,我揣揣不安地等待着,总认为她会给我一个什么答复。结果并没有。事实上我也没有向她提出过什么问题。可我到底沉不住气。想知道她对我有什么看法。这几天我比以前任何时候有了更强烈的想见面的愿望。
我又去了一趟13队。这次王载安从长沙回来了。我没有久坐.告辞出来了。.没想到书薇肯送我。
我们走在队后的小路上。天空铺了一层薄薄的云,月光透过云层,大地显得很亮。在一片树影下,我们站住了。四周静悄悄,一时间我们找不出一句话说,也不便说,生怕有人听到我们的声音。我们无言地看着对方。以前我还从来没有这样大胆专注地看过一位女同学。今天也许是春天的夜幕,掩饰了我的羞怯;也许是她本身吸引了我。她也在看我,那目光象一团羽绒在我身上轻轻拂过。她的眼神有一种对我的信任,或者蕴含有更深的感情?我只觉得她那黑罩衣衬托下的面容象那春天温馨的夜空一样,显得无比的沉静与动人。这感觉用现在流行的**就是所谓触电的感觉了。我要她把手伸出来。手拉手我也许好开口些,她没有伸。我感到难堪,一下子什么思想也没有了。心在嘭嘭跳,脑子象结了板一样,猛里猛通亲了她一下。她把我推开,紧张异常。我清醒过来,羞愧万分,恨自己太冒失。这一次我们匆匆地分了手,结果她仍然什么答复也没给我。
但是几天后她就安抚了我的心。她和黄工红、王载安到了我们队,虽然什么也不讲,我也懂得,她的回访说明了她对我那晚的莽撞全无责难的意思,我仍可以再去找她。.这一次则是她主动拉我坐到村边的一片菜地旁。我们坐了很久很久,谈到了家里人,谈到了自己的过去。这显然不是毫无意义的闲聊。我总算明白了,我们的关系进展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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