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自习，张晴迟到，被孙老师罚站在教室的门后面。门完全打开，跟墙角形成一个很小的夹角，张晴就被关在这小小的夹角里面。

孙老师对张晴昨天晚上第二个站起来走人心里一直不平衡，今天逮着机会，就罚张晴。

唐龙有专车送，一早就来到了学校。

彭红五人没有出现，不是在网吧打游戏就是在宿舍睡觉。

他们觉得高中生活就是在扯淡。

孙老师正在讲台上讲课，遮掩着张晴的门突然无声的打开，张晴脸色苍白的晕倒在了地面。

“装？！继续装！”孙老师鄙夷的说道。

他今天穿了硬领的白衬衣，打着领带，外面是一件笔挺的黑西装，头发朝后面梳着，抹满了油光闪亮的花生油，看起来很精神。

张晴仍然一动不动。

“起来！”孙老师喝道。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他皱起了眉头。

“老师，张晴真的晕倒了！”前排的一个同学说道。

孙老师走过去，用脚尖碰了碰张晴，张晴没有什么反应。

“来两个同学，把她扶起来。”孙老师不耐烦起来，“早不晕晚不晕，偏偏在今天晕。存心跟我作对。”孙老师一门心思在今天的教师观摩教学中。

唐龙说道：“我来！”

他走上去，把张晴抱起来，就向外面冲。张晴已经失去了知觉，脸色一片青气。身后孙老师的喊声传过来：“唐龙，你早一点回来，别耽误了教学互动课。”

学校大门两百米外才是主街道。

唐龙抱着张晴一直跑到主街道，拦上一辆出租，车子直奔医院。

路上，张晴醒了过来，看着唐龙，有气无力的说道：“让我下车！”

唐龙说道：“你别动，我送你去医院。”

张晴突然暴怒起来，说道：“让我下车。”她情绪失控了，眼泪又要出来，伸手去开车门。

“别这样！”唐龙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张晴就抓唐龙的手，几下，唐龙的手背上就被抓出了血痕。唐龙笑笑，依然把张晴拉住。

被唐龙强迫着到了医院，张晴冷静了下来，挪开一直遮挡着左边脸的秀发，露出左边脸的青色印记，虚弱的问唐龙：“看看青面兽的样子，你现在还看得上我么？”

唐龙说道：“你什么意思？”

“我没钱，只有这个身子。”医院大厅里面，来来去去的人们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这俩学生。

“我不要你还钱，也不要你的身子！走吧！”唐龙架着张晴就去挂了号。

“我昨晚没有吃饭，今天早上也没吃饭，就晕了！”张晴不再挣扎，顺从了。唐龙的控制力量，不是她能抗衡的。

唐龙在椅子上等了好半天，被主治医生叫了进去。

“小伙子，你女朋友都四个月了，怎么现在才来。”医生是个中年大妈，口气很不友好。张晴坐在椅子上看着唐龙，等着看唐龙出糗的反应。

“我不知道！”唐龙笑笑。没有表现出张晴预期中的慌乱。

“你还能笑得出来。你女朋友身子骨虚，今天先输水，等体力恢复，才能流产，流产有药流和人工流，价格分高、中、低三种。”

“我要最贵的！”唐龙说道。

“那就两千多的，人工流，干净，没有后遗症。药流有可能流不干净，人还要再遭多一次罪。”

“你给做主，我女朋友的事情就全部拜托你了，钱不是问题。补药什么的，能够开的都开上。需要住院不？”

“不用，年轻人，没有那么娇贵！”

张晴一动不动，看唐龙折腾，表情平静。

唐龙拍出一沓钱在医生大妈的桌子上，说道：“行，你先算算费用，我先把钱全部付了。”

“钱去收费处交。”医生大妈唰唰的写起了谁都看不懂的处方。

“别买什么补药吃，不能补，益母草多喝一点就行了，有条件，就是鸡汤红糖，养一、两个星期，就没有什么大碍了，不过一个月内，不能再同房，这个一定要注意。”

“为什么？”唐龙笑笑，看了张晴一眼。

说实话，张晴的眉眼挺有风情的，身材也不错，凸凹有致，年纪也小，才十六岁，就是不知道这怀的谁的孩子，可惜不是唐龙的，真操蛋。

“会坏身子，落下一身妇科病！你这臭小子。”医生大妈一点都没有恶意的骂了起来。

唐龙跑去交钱，领药，然后有护士带着张晴去输水，唐龙在屁股后面跟着。一路上，那护士小妹没少瞄神态自如的唐龙。其他学生来医院做这种事情，多少有点不自在。

张晴反而更无所谓的样子，也懒得主动搭理唐龙。

输水的床边，唐龙指指张晴肚子：“谁的？”

“管你屁事！”

“要我帮忙的话，说一声，最少叫那小子把医药费拿出来。”

“不关你的事！”

“那行，我先走了！这是票据，明天你自己来，也可以不来，钱反正交了，凭这个单据做手术，学校你别回了，我帮你请假。”

“－－－－－－”

唐龙起身就走。

“唐龙！”张晴在后面叫。

“什么事？”唐龙转身。

“能不能再借我一百元，我没钱吃饭。”

“你爸妈呢？不给钱你？”

“不借就算了。”

唐龙掏出钱，分出一小叠，估计有一千左右，递给张晴。

“一百就行了！”

“一百没有，要就拿着。”

张晴眼中突然就有了雾气，接过钱，眼泪扑的滴下一颗来。

“我走了！“唐龙最不能看女人流泪的。

“唐龙－－－－谢谢你！”

“你别给我脸色看就行了！”唐龙笑笑，赶紧溜。

唐龙直接打车到了网吧，找到彭红几个，上网。

“孙老师给你安排的事情，你忘记了吗？会录像的，你小子有机会露脸都不去。”乌鸦凑上来笑嘻嘻的。

“别整这些，教我查资料。”

“你查什么资料？”

“明天是孙老师叫我交一篇文章给他的最后期限，我在网上找找，要让他看了既死了这条心，又打不出喷嚏。我从此就自由了，也别被他逼着加入什么文学社，那老小子就想圈钱，鸡*巴地平线文学社。”

“这是个高难度动作，就是要找令人蛋疼的文章了。什么水准的？”

“小学的就行了。”

“你也不能全抄袭啊！穿帮了多没面子？”

“管你球事！”唐龙一巴掌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