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回到了父母身边可以抚慰受伤的心灵,但是没想事情的发展并非如她所想的那样,而是让她步入更加苦难的生活。
有一个横行乡里恶霸叫王怀仁,在十里八乡没有人不畏惧的。这个王怀仁年轻时就是个逞勇好斗之徒,经常打架斗殴欺负弱小。后来威名越来越盛,便网罗了一些小混混发展成了一个团伙,手下有着数十名打手。他经常在镇上的酒店商铺里白吃白拿,若是有人不给了就动手打人。这些年王怀仁的势力越来越大,干脆霸占了一些商铺菜市场自己做起了生意。
王怀仁三十多岁了,前两年他的老婆因为不能忍受他的种种劣性,跟着一个卖凉汾的小贩私奔了。这一去便没有了踪影,王怀仁派手下四处打探,还扬言找到这对狗男女一定要扒光了衣服游街示众。但是找了大半年都没有一点踪影,估计早逃到出了他的势力范围之外。无奈之下王怀仁只得作罢,暂将此事放在了一边。后来王怀仁一直过着单身生活。
韶清回到家之后因为无事,所以平日里便到弟弟的店里帮忙,弟弟因也和她格外的亲热,对姐姐照顾有加。有一段时间韶清重拾回了对家的感觉。但是好景不长,一天韶清在店里恰巧被路过的王怀仁看见了。
韶清年轻时就是个美人胚子,如今经历过人世坎坷之后更加多了一种淡然成熟之美,王怀仁这个恶霸看了如何能不动心。从那天后他就四处打探韶清的消息。
很快他的手下就给他打听出来了,知道韶清是个刚刚死去丈夫的女人,这更加激起了将其霸占的**。-=手打吧会员手打 www.shouDa8.com=*起初王怀仁采取利诱,假仁假义的给韶清弟弟一些好处,经常到店里和韶清搭讪。王怀仁平日里作威作福十里八乡谁人不知其恶名,对于这样的人韶清自然是不屑一顾,无论王怀仁怎样和颜悦色,韶清始终对其不理不睬。
王怀仁见此计不成遂露出了凶残的嘴脸,他恫吓韶清和弟弟在这地方没有他王怀仁办不到不事,若是不从就不要想在这镇上待了。但是韶清却是个外表柔弱内心刚烈的女子,不肯屈从于王怀仁的淫威。
这一下可糟了,王怀仁见利诱恫吓都不成了便使开了狠手段。先是夜里派人去砸店里的玻璃,然后派人殴打她弟弟,对人扬言谁要是敢到他家店里买东西就剁了谁,吓得弟弟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商铺的生意也是日渐凋零,眼看就是关门了。
韶清在从商铺回家的一天夜里,被王怀仁这个恶霸强暴了。那天夜里韶清从商铺里出来,在回去的路上被王怀仁的两个手下强行拉到了菜市场……
说到此处韶清已是泪流满面,我听在耳里为她的不幸遭遇深深的痛心。痛恨那个无恶不作的王怀仁,这样的恶霸为何还能活在世上,老天爷难道瞎了眼吗?
后来,商店被迫关闭了,弟弟丢丢了赖以生存的饭碗,生活难以为继被迫到城里打工去了。而韶清为了躲避王怀仁的继续纠缠来到了遥远的北方。
我痛恨那个丧尽天良的恶霸,痛恨他害得韶清千里迢迢的离乡背井过着孤独的生活,但在同时我又想若不是因为这恶霸王怀仁,我又怎么能认识韶清,她又怎会来到我生活的地方。人生也许就是如此吧,因为一个人一件事可以改变一生的命运。世事难料啊!
韶清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那个恶霸王怀仁的,她孤身一人漂泊在外还得承受身体上的伤痛。听完韶清泪水涟涟的讲述我的心突然莫名的悲痛,艰辛的人生路上,没人为她分担忧愁,只有她一力承担。那个时候我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可以我愿意为她分担忧愁,如果可以我会让她未来的日子不受任何一点点伤害,让她开心快乐的活着。
日子过得飞快,就像一眨眼那么的短暂,转眼间就到了新年。在大年三十那天里,天下起了雪,雪从午后开始纷纷扬扬下个没完,不久大片大片的白雪便覆盖了整个村镇。
三十忙了整整一天,打扫院子,清除积雪,贴对联。屋里屋外忙个不停,一直到傍晚时分才将一切弄妥当。此时我坐在火炉旁透过窗户望着天空天空中飞舞的雪花,心里不禁又想起了韶清,此时的她在做什么呢,过年了她一个会做些什么,过年的年货准备了没有,她心里会开心吗?我想她一定很孤独,身在异乡在这样的节日里怎么会开心。
我想她现在也如我一样正望着这纷飞的雪花在心里想着心事,但是满腔的心事又能向谁人诉说,尤其是这团聚的除夕夜里我想她的心会变得更加的孤独。望着窗外飞舞的雪花,我在心里默默的祝福她希望她不要太感伤。
秀兰在厨房里包饺子,她没有任何言语只有锅碗碰撞发出来清脆的声音。我躺在床上看着电视,小文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不知他是不是也在看。这个孩子总是和我保持在五步之遥的距离,从不主动走近我的身边,我们彼此很少用“爸爸”,“孩子”这样的称呼。
是我太过严厉了,还是我们之间天生就有陌生感,也许是与生俱来就有的那种倔犟与执拗让我们从不肯靠近彼此。
秀兰喊着,“小文,吃饭了,给你爸爸端饺子来,”小文起身一声不吭的走到厨房端来一碗满满的饺子放在我床前的桌子上,然后又走到厨房自已再端一碗回来,没有声响的坐着自已吃起来。
那些年月一家人的生活总是在不声不响中过着,昏黄的灯光下各自吃着自已碗里的饭,吃完之后把碗放回厨房,秀兰一个人收拾碗筷洗得干干净净。
小文从不向我表露他的喜好,从不向我要求买一些大多数孩子所想要的东西,那时他才**岁。他是一个执拗孤独的孩子,只可惜那时我并不懂得这些直到多年后我才明白这一点。其实我想我和孩子在内心深处应该有着共同的本质。他做错了事,我打他无论打得多狠他都不会向我求饶,就像我一样从不肯在人前低头,从不肯认输哪怕是错了也会吞进肚子里绝不会说一个“错”字。
小文是我的孩子,我们流着同样的血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但是同样的人却是很难彼此走进内心的深处,我们从不肯把自己的心打开一个缺口,永远封闭着不给对方一点进入的机会。这样的个性只会造成彼此一生的伤害,只可惜从前不曾明白过,所以在余生里永远也无法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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