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总是这样自信。”柯雅兰心境里闪过一丝绝望的死光后,反倒冷静下来:“行,反正大家都站在悬崖边了,到时候把第一跳的风光留给我吧。”
“别开玩笑了,说正经的,我问你,何苒吃的那药有失效期吗?或者,药效不够……”
柯雅兰心里陡然一惊:“失效期?不,是你一箭双雕,利用我把何姐好端端一个人变成了活死人,也让我的良心蒙尘,背负了灵魂的罪恶。”
“哼,你现在说这样的话还有意义吗?”男人口吻强劲地说:“我最近突然感觉何苒是装呆装痴,而且她身边可能有人帮她。”
“是你心虚了,”柯雅兰说:“当初是你说程国华家养的藏獒咬伤了人,问我有没有什么药物让那狗安乐死,那药……何苒没死就已经是奇迹了,她不可能恢复的。”
“那……为什么我看见她的手指能够动?”
“手指能动?连贯动作吗?”
“不,就动了一下。”
“这有什么奇怪的,那是正常的神经功能痉挛。”
“哦,这样就放心了。”男人如释负重地放轻松了语气:“别老是把自己封闭起来了,出来一起坐坐吧!小周还关在看守所里,他一天不出来我一天心里就不平静……”
“那是你的事,我没这份闲心。我担心有一天死在你手里还不明白咋回事。”
柯雅兰一口回绝,决然地断线。
手机紧接着响铃,她拿在手上咬牙切齿地看了一会,按键接通,对方的口吻变得强硬了:“不要太任性了,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听好了,不要逼我!”
“别忘了,你的手是红的,那是人血。”
“信不信我会亲手杀了你,让双手都沾满你的污血!”
“你……,你疯了。”
“对,被你逼疯了。”
她要摆脱男人对自己的控制,她就要让自己变得比对手更加冷辣。对于何苒手指能动的情况,她心里暗自高兴,因为何苒一直是她心中最不能原谅自己的罪恶。当时听说要毒死咬人的疯狗,她的确下足了药量。但是回头一想,这狗死了埋的不深或者处理不好,被人挖起来炖火锅什么的,那可要害死人的。于是,她将有巨毒成份去掉,仅用了足量的麻醉药,那狗吃药后会在深睡中昏迷,然后被处理掉。万万没想到……这几年,每当她看到何苒坐在轮椅上的样子,她就会揪心,那是自己一手造成的罪孽呀。有时候她也分析过,按照药理柯苒会经过很长时间的昏迷后,醒过来还会有更长时间的功能恢复期,或许一辈子都不能恢复正常。难道是医院在抢救中的用药起了作用,她正在恢复中,或者已经恢复,或者早就恢复了。想到此,她心里泛起一惊一喜的真实感情来。惊,是何苒恢复正常了为什么仍然装痴装呆?将意味着什么她比谁都清楚。喜,她的罪恶感减轻了,心里压着的大石头没有了。不管从哪个角度去考虑,她打定主意,找机会见见何苒,确认一下心里有底,最好是能够暗中提供帮助,让她在药物辅助的良性状态下恢复得快一些。
屋子里又回复了空阔的寂寥,电视里晓兰的节目不知什么时候结束了。雅兰忽然产生了想跟晓兰交流情感的想法,她接上座机插头,拨通晓兰手机号。
晓兰接线,没等雅兰开口就说:“姐,你最近怎么回事儿,手机不是占线就是关机,昨天我回家,看见家里电话线都给揪了,你好像在躲谁似的。”
雅兰静静地说:“是,姐近段心烦,能不能陪姐说说话呀?!”
“好哇,我也好闷的,每天就是上班上网睡大觉,昨天本来想找你一起到文惠姐家去看看沈柯的,联系不上你,我就自个儿去了,你知道那小子怎么待我的吗?说我的栏目给他惹麻烦了,班里好多女同学跟他要我的签名,让他烦透了。还教育我要多向他爸学习,先丰富了自己才能办出丰富的栏目,你说那有外甥教育小姨的道理……”
一听晓兰说起了儿子沈柯,雅兰立马来了精神:“晓兰,快跟我说说,柯儿还跟你说什么了?”
“想知道吗?”晓兰故意卖关子:“欲知后事如何,请我吃顿大餐。”
“鬼丫头,现在不忙了?”
“刚刚写完微博,有点饿了。”
“你身边不是有个护花使者吗?”
“你是说鲁峻山呀,好人一个,但离好男人在标准还差一大截。”晓兰停顿了一下,突然说:“姐,小玲在电话里说,哥在荆州拍戏蛮辛苦的,你就不去慰问慰问?”
柯雅兰心里抖了抖,说:“晓兰,你稍等,我一会过来接你,咱俩见面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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