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苑归来之后,情浓不已,孟映琦当夜便留宿盈波宫。
是夜晚膳用殆,两人泼墨挥毫,咏诗作对,以尽白日之兴。
檀香细烟自金兽香炉中冉冉升起,换过了月白轻纱晚装的凌颖儿端坐在摆满了古书的桌旁。
略思片刻,便素手挽袖,纤指跃动,几行潇洒中不失娟秀的隶书应势而生。
孟映琦尚在旁倚柱闭目冥想,见颖儿竟已酝酿完毕且一挥而就,忙上前观赏,见她字体洒脱浑然,雄姿昂勃,丝毫无脂粉气息,词句之意却缠绵不已。
咏牡丹
春风过处蝶舞忙,碧玉捧出粉蕊香。
朝霞斜卧暂栖影,神女醉露娇容妆。
瑶台仙姿双靥笑,人间芳菲苦寻常。
但得君王含情看,常驻身畔吐芬芳。
孟映琦读罢粲然一笑,赞道,“爱妃思维果然敏捷,朕还一句不得呢。”
于是拍拍脑袋,在殿中踱起步来,不消一会儿,便接过颖儿手中的紫毫,略一定神,就着晴惠研好的浓墨,在宣纸下方续道:
牡丹颂
亭亭翠裳叠锦绣,灼灼素影绽华光。
凌云青鸟逐春日,踏波黄雀月色霜。
国色姿容难方物,神韵无尽词有荒。
浩淼花海万般艳,倚栏独钟百花王。
凌颖儿一旁依字看了,忙拍手叫好,“比臣妾的好了太多了。只较前两句臣妾已经败得溃不成军,再接着,更加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羞煞人了,以后臣妾可再也不敢在君王面前写诗了。”
孟映琦看着颖儿假装懊恼的模样儿展颜大笑,“朕与凌儿水平是半斤八两,要是说好,那是伯仲之间难分秋色,要说坏,也是五十步笑百步。”
一旁侍立的晴惠见状捂嘴而笑。
“娘娘平日里常教导奴婢,诗词要多写多练,方能神思捷敏下笔娴熟。从今往后王上与娘娘如若笔耕不缀,每晚坚持各做一首,保证过不了许久,就都笔下流畅如有神助呢。”
“哈哈,爱妃怎么调教的如此乖巧的丫头?”闻听此言孟映琦置笔于案,俊目扫过晴惠一眼,转向颖儿。
“那朕以后可要常来盈波宫与爱妃切磋文字,凌儿可否介意?不会还如之前那般爱理不理的模样吧?那朕又碰软钉子喽”
凌颖儿伊始秋波婉转,接着垂下眼帘,腮边升出红晕,“臣妾日夜盼着君王垂怜宠幸。。。。。。岂有冷淡之心?”
孟映琦见她此刻羞涩如及笄之处子,烛光下望去比白日里更添了几分*情致,不觉早已动情。
上前伸手抚住她的皓腕玉臂,将之拉入怀中,随之脸颊贴紧流脂玉肤,对着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便吻了上去,耳鬓厮磨,唇齿交缠。
霎时,君王攻城略地,美人娇喘不已,帐内一片璇旎春光。
内侍们早已拉上幕帐走了出去候在殿外。殿内卧房,妃子与君王一夜极尽缠绵。
从这夜起,前尘种种情事尽抛,凌颖儿成为了真正的凌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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