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瑞就跟着向海蓉来到了京城,虽说是老爷子要见自己,但也不是什么时候想见都能见的,向海蓉心虚也不敢把赵瑞往自己住的地方带,只好让赵瑞自己到酒店里去住。
对于京城这座作为这块土地上几百年的政治中心,前世的赵瑞还是很向往的。但是这一世赵瑞的眼界不同了,这个地方据说天上掉块陨石下来砸死个人都有很大的机率会是个干部或衙内,所以赵瑞一直不想跑来这地方凑热闹。这地方牛人太多,自己已经不是前世的平头老百姓了,出入的地方遇上那些牛人的机率太高,要是冲撞了哪路神仙自己又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主,干脆就不来算了。
现在被向海蓉拉着来赵瑞不想来也得来了,晚上的时候向海蓉家里有事脱不开身,赵瑞只好带着周建中和海启明自己出来找乐子。但是赵瑞可不想去那些牛人出入的地方,在三环外找了个小舞厅看看京城人的夜生活。
三个人进了舞厅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赵瑞正在想着明天与那几位老人家相见的时候怎么办。那些可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在他们面前可别露出点什么马脚来。
“碰,哗拉拉。”
旁边突然传出一阵响动,赵瑞三人扭头看去,只见隔着自己这边两张桌子的地方一帮人站了起来。
“妈的,这臭婊子比她弟弟还厉害。”一个人正在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大骂着。
“虎哥……”那帮站着的人跑了过去帮忙扶起那个人。
“臭婊子,**的敢打我。”被称为虎哥的人推开众人拿起旁边桌子上的一个啤酒瓶往旁边的桌子上一磕就冲向一个女孩。
很快那个叫虎哥的人被女孩拧住了胳膊,接着女孩在虎哥的屁股用力一踹,把人给踹了出去。
看着女孩的动作赵瑞皱起了眉头,刚才女孩拧住虎哥的那一下看起来感觉有点像是缠丝擒拿手的样子。
“兄弟们,操家伙。”虎哥再次被人踹到地上面子全没了,这下子更加不能罢休,挣扎着站起来冲身边的人吼叫起来。只听得碰碰碰乱响,十几个小混混各自抓起身边的啤酒瓶找地方砸开,跟着虎哥向女孩围了上去。
赵瑞皱了皱眉头,这缠丝擒拿手在京城市里除了向袁容三家人外应该没有人会,京城的小混混们眼神应该都很厉害才对,不可能会去招惹这种**的。既然遇上了赵瑞自然要过去看看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那个女孩要真的会缠丝擒拿手的话怎么着也不能让她被人欺负了去。
赵瑞一动周建中和海启明自然就跟着走了过去。走近了看着被围着的女孩赵瑞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舞厅里的灯光微弱,刚才离得又远赵瑞只能看出人影的晃动。现在走得近了才看清那个女孩大概有十七八岁,穿着一身白色的衫衣,蓝色的裤子,标准的七十年代学生装扮,从身上穿的衣服来看怎么都像是个穷苦人家的孩子。
这三家人再怎么清廉也不至于穷到让自家的孩子穿成这样吧,而且向海蓉身上平时穿的也都是上档次的衣服,也就是说这个女孩和向袁容三家可能就没什么关系。女孩的身后还站着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手上拿着一张椅子挡在女孩的身后注视着围在旁边的小混混,身上的衣服也和女孩一个档次。
看着围着姐弟俩的小混混,女孩紧张地摆出了一个姿式来。看着那个姿式赵瑞可以确认无疑女孩的确是懂得缠丝擒拿手了,那个姿式分明是向海蓉习惯的起手式。
“建中,启明,把那帮小混混清理下。”不管这个女孩的缠丝擒拿手是哪学来的,既然遇上了赵瑞就要伸手管了,学了缠丝擒拿手的人怎么可以让别人欺负了去,就算有错赵瑞也要出头。
听到赵瑞的吩咐后也周建中不说话直接走了过去,只一会儿功夫那帮小混混们便呼爹叫娘的全趴在了地上,有的还被自己原先砸到地上的啤酒瓶碎片给扎到。
“谢谢几位大哥的帮忙。”女孩姐弟俩看到周建中几下就把那帮小混混全摞倒了松了口气,单打独斗她们不怕,可是那么多人拿着破酒瓶子她们可就不是对手了。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子?”赵瑞并没有意识到对方比自己大,开口就管女孩叫妹妹。
“我叫江淑琴,这是我弟弟江海波。”舞厅里的昏暗让江淑琴根本没有看清赵瑞的样子,看着赵瑞那近一米八的身板自然就以为比自己大。
“姓江?那你这功夫是哪学来的?”赵瑞点了点头,果然不是那三家的人,这功夫看来来得有问题。
“功夫?什么功夫?”江淑琴眨着眼睛看着赵瑞,赵瑞的问题让江淑琴想起刚才周建中对付小混混的手法好像和自己学的这些擒拿手是同一套的。
“就是你刚才把人抓住的那一下,你是打哪学来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海波我们走。”江淑琴拉着弟弟的手就想离开。
赵瑞哪能让江淑琴就这样走掉,直接伸手就往江淑琴的肩头上抓去。赵瑞可不相信这缠丝擒拿手除了自己这一脉外还有别的传承,江淑琴的擒拿手肯定是从那三家里传出来的。
江淑琴的肩头被抓后便伸手抓住赵瑞的手腕,可接下来却没了动作,只是回过头来拿两只眼睛看着赵瑞。
赵瑞看江淑琴抓着手腕却没了下文不由一呆,这个江淑琴的反应还不差嘛,只要她不用出缠丝擒拿手来,自己还真没法指证她的功夫。但是反过来说这个江淑琴就有问题了,刚才一听自己说起功夫就想走,现在自己抓她也不敢反手,这分明就是心虚了。
“你干么?”江海波看赵瑞抓着姐姐的肩头伸手也来抓赵瑞。
赵瑞看到江海波伸手过来便松开江淑琴改抓江海波,姐姐不招弟弟招也是一样的。江海波可不知道江淑琴怕赵瑞追问这擒拿手的来源,看到赵瑞伸手来抓自己便把擒拿手用了出来。
“海波住手。”江淑琴看到弟弟和赵瑞动手急忙上来抓住弟弟,但已经晚了,赵瑞和江海波动上手了自然不肯停下来,江海波哪知道姐姐的想法,赵瑞不但自己不停下来,还把江淑琴挡到一边去,不一会儿两人就拆了几十下了。
几十下下来赵瑞可以确定虽然有点走样,但的确是缠丝擒拿手的招式,不过对方还学过别的东西,并不只单单只有缠丝擒拿手。
“现在可以说说看了吗?你们姐弟俩这擒拿手的功夫打哪学来的。”赵瑞看向江淑琴。
“自己学的。”江淑琴把弟弟拉到身后看着赵瑞。
“自己学的?你这是从哪偷学来的才对吧。”
“你问这个干么?”
“这功夫是我教出去的,你说我问这个干么。你们偷学了我的功夫我不该问问是从谁那学来的吗?”赵瑞冷笑地看着两姐弟。
“什么偷学,是有人教我们的,这功夫又不是只有你会,凭什么就说是偷学了你的。”江淑琴哪会承认。
“这功夫还真的只有我才会,即便是你偷学的那个人也是从我这里传出去的,而且她也只学会了点皮毛。你这功夫如果不是从我这里传出去的我给你磕头认错。”
“你想怎么说都行,反正你学得比我们精。”江淑琴没想到这功夫只有赵瑞才会,听了赵瑞的话后还想嘴硬。
“那好,你说是有人教你的,那你把那人找来让我问问,如果是他教你的,我找他的麻烦,不追究你的责任。”赵瑞可是信心十足,这功夫可是从四百年前的古墓里挖出来的,不可能这么巧不但有人会还教给了江淑琴,况且从江海波的出手就能看出学得很乱。
“那个人只教了几下就走了,我们现在上哪找。”江淑琴是打死不认的,认了就是偷师,这功夫这么厉害肯定不是一般的功夫,现在又让人抓了现行肯定没好事。
“你不认也没关系,我知道你这功夫是从我教的人手里传出去的就行,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把你们姐弟俩的手砍了?”赵瑞看了姐弟俩一眼。
江淑琴听说要砍手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慢慢地向后退去,同时也把弟弟往后推。
“砍了手不是成残废了,特别是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要是手被砍了多可惜啊。”
“海波快跑。”江淑琴突然把弟弟一推张开双臂挡在前面。
赵瑞一看江淑琴站的位置刚好在两张桌子中间,张开双臂刚好把过道全挡了。赵瑞看着江淑琴却是一动不动,因为江海波并没有跑,而是拿起一张椅子隔着桌子丢了过来。
赵瑞笑着伸手拔开椅子看着这姐弟俩。
江海波丢完一张椅子又抓起另外一张丢过来,赵瑞站着不动,见着椅子随手一拔就拔开,一会儿工夫六张椅子丢完江海波又拿起桌上的酒瓶丢过来,根本不管江淑琴的叫喊。
“再丢东西我就拧断你姐姐的手臂。”赵瑞摇了摇头,上前一步就把江淑琴抓了起来,酒瓶里可是带着液体的,丢过来那些液体赵瑞怕溅到身上去。
江海波一看姐姐被抓立马就老实了,站在那边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谁胆子这么大,敢在老子罩的场子里找事。”这边的事刚停下来,舞厅里就来了一帮混混,拿着铁棍马刀之类的武器向这边走来。
“站在我边上别乱跑。”赵瑞瞟了一眼那帮混混放开江淑琴的手臂,并给她揉了几次推宫活血。
“黄哥,就是这帮人,那个臭婊子就是上次打伤我弟弟的人。”刚才被赶跑的虎哥指着江淑琴给领头的人看。
“几位是混哪的,眼生得很。”此时舞厅里早已停止了跳舞,所有的灯光都开了起来,黄哥上下打量着赵瑞三人。
“外地来的。”赵瑞打量了下被称为黄哥的人,此人差不多三十岁左右,生得也是虎背熊腰,敞开的胸口有刺青,身后站着十几个人看样子都是经常打架的主。
“外地来的难道不懂得守规矩,在我的场子里打伤了我的人怎么说。”黄哥一听赵瑞说外地来的以为也是道上混的。
“打了就打了,欺负我的人还不让我打怎么着。”赵瑞冷笑地看着黄哥。
“好,有胆量,就是不知道手底上是不是也过得去。兄弟们把这小子给我废了。”黄哥一听赵瑞这么嚣张自然就开打了,自己这边十几号人还带着家伙怎么看都是吃定了对方。
“你们俩看着这丫头别让人伤了。”赵瑞对周建中海启明吩咐了一声,他们两个虽然也能打得过这些人,但挂彩是难免的,赵瑞自然是自己上了。
赵瑞抬脚勾起一张椅子抓在手里冲上去就砸,赵瑞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那张椅子在赵瑞手里就像是把铁锤,砸到谁谁也接不住,挥舞了几下就把几个混混的武器砸飞了出去,还有两个被砸到身上的疼得躲到了一边去。
赵瑞挥舞了几下椅子后看到混混们都躲了开去便把椅子砸向退到远处的黄哥,人却扑向几个找了张椅子准备当武器的混混开打,对付这些混混赵瑞可不会手软,伸手就是鹰爪功,抬脚就是穿心腿,不到半分钟就有四个混混被捏碎了骨头在一边狂叫,两个被踹倒在地上吐血。其他的混混看到赵瑞这么猛哪还敢上前,纷纷向后躲着,生怕赵瑞找上自己。
赵瑞一看小混混们躲开了便冲向黄哥。
“大哥,兄弟有眼不识泰山,大哥啊……”黄哥想讨饶,赵瑞却是不管,直接一脚穿心腿先踹飞了出去,接着一把抓住虎哥的手臂不顾对方的大叫用力捏了几下,直接把虎哥的双臂捏成粉碎性骨折。
接着赵瑞走到黄哥的身边对边黄哥的腿踩了几脚,直接也是粉碎性骨折,让他下半辈子在轮椅上过日子省得出来欺负人。
“我们走。”打完之后当然要快点跑,省得让警察赶来抓现行。
赵瑞拉着江淑琴的手就往外走,舞厅里的人看到赵瑞这么猛谁还敢上前来拦着他。江淑琴虽然不想跟着赵瑞走,可她现在哪敢不听赵瑞的话,看到赵瑞出手那么猛,被他抓到的人直接就跑到一边狂吼大叫的,被他踢到的人个个躺在地上吐血,江淑琴也怕得很,被抓着手臂后只能乖乖地跟着走。江海波看姐姐在人家手里自然也只能跟着。
出了舞厅赵瑞拦了辆出租带着江淑琴姐弟上去,周建中和海启明另外找了一辆跟在后面一起往酒店而去。
“说说吧,你这功夫在哪偷学的。”在酒店的房间里赵瑞看着江淑琴姐弟俩。
“我看到一个警察很厉害,便偷偷地照着她的样子学了几下。”江淑琴现在虽然看清了赵瑞的长相,但现在赵瑞的凶狠却更让她印象深刻,赵瑞问话倒是老实回答了。
“警察?男的女的?”
“女的。”
“哼,向海蓉搞什么,练功夫练得都让人偷学了去。”赵瑞恼火地骂了一句。“她在哪里练功夫,你是怎么看到的。”
“她经常在警察局里和别人对打,我是拿望远镜看的。”
赵瑞无语了,拿望远镜看的向海蓉哪能防得住,总不能把窗户全封起来吧。
“你说我现在该拿你们怎么办,我这功夫可不是什么人想学都可以学的。”
江淑琴哪知道怎么办,她事先也不知道这功夫学了会有事,只是傻傻地低着头看脚尖。
赵瑞也头疼,总不能真的把这两姐弟给打成残废吧,再说向海蓉拿着那帮同事来练手,只怕那帮同事里不少人都偷学了几招,真要追究那帮同事也要追究才是。
“我们学了你的功夫,那我们把我们的功夫教给你不就扯平了。”江海波看江淑琴不说话急了,这个人这么凶,说不定真的会砍了自己的姐弟俩的手。
“你的功夫?”赵瑞笑看着江海波,就他那几下子也叫功夫。
“我们家祖传的功夫可厉害了,当年我们家的功夫在天桥也是数一数二的,要不是我们看不懂那本拳谱,你哪会是我们的对手。”江海波看赵瑞比自己姐弟也大不了几岁,功夫却好得不得了心里也很郁闷。
“拳谱?”一说到拳谱赵瑞顿时两眼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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