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个月漫长的横跨大西北之旅,我们一无所获地在西安分道扬镳了。他的目标是广东,继续努力,而我首先是回合肥,到公司汇报工作情况,然后到芜湖去找思念已久的明媚。再不见她,我感觉自己就要疯了!
中国的火车站,永远都是人山人海,排着长长的队,买的还是数天后的票,想当天走只能找票贩子。可是,这一天连票贩子手里的票都紧张,好不容易弄了张西安到郑州的,还是无座票,就这样,还在原有票价上硬加了五十元,而票面价才三十七块钱――黑!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挤上了车,一看傻眼了,过道、侧所里都是人,想站都很难找到立脚的地方。
好不容易熬到了郑州,已经是晚上了,提着沉重的旅行包到处找票贩子,可是连票贩子手里的票,也都是几天以后的了。急得我在站前广场团团转,忘了饿、忘了累,见到票贩子模样的人就去问一下,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弄到一张硬座票,票价四十一元,另加一百――比西安的更黑!
正是应验了那句:没有最黑,只有更黑!
但我思归心切,只能牙一咬:买了。好在它是张有座票,不然长夜漫漫,那我真是要……车厢里同样是人山人海。
郑州到合肥的火车是个绿皮车,没有空调,因此票价便宜,走这条线的人,多数都是一些拎着蛇皮袋的农民工。车厢里又脏又乱。列车员来来往往的见怪不怪,始终没有人来打扫一下,卖杂货的售货员倒是勤快,一趟趟地在人缝中来回地挤,拼命地兜售着推车里的货品……
一夜没睡。车厢里的情况也没法让人睡。第二天清晨,我拖着又累又乏的身子回到琥珀北村,在楼下信箱里看到了一封信――寄自芜湖的。兴奋瞬时间就冲去了疲乏,不等回到屋内就急不可耐地拆开信封。信中写道:
魏小宝你好:
我知道你很喜欢我,也对我很好,但我现在只有十七岁,还在上学,所以我不想这么早就谈恋爱,也不想因此而耽误了学习,请你谅
解我,好吗?我想你应该会的,因为你比我大了五岁,所以你比我想得肯定更周到,也肯定比我想得更长远。我说得对吧?
让我们先做个普通朋友好吗?
――**年七月十五日明媚
明媚这封信写了一张多纸,是用那种带卡通图案闻起来有些淡淡香味的信纸写的,在信的前一部分她很客气地向我问好,并稍带着关心了一下我的生意情况,也说了一些她在学校里一些好玩的见闻,结尾部分祝福我生意越做越好,心想事成,天天快乐之类的话。
在我看来这封信的前后部分就好似法官在宣判犯人罪行前后的过渡,真正的要点却只是中间这寥寥几十个字。这好比一个人找另一个人借钱,不好意思张嘴就直奔主题,只好迂回曲折,绕了许多弯路,最后才寻找到机会切入到问题的实质部分。
明媚的字迹写得很清秀,就跟她的外貌一样给人一种清新、绢秀、纯美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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