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证交所吸金

和德意志洋行的约谈时间定在8月15日，所以我们有足够的时间逛上海，拜码头；这些非常重要，因为它直接关系到我们独一旅能不能建立好在上海的关系网和情报网；更重要的就是到证交所去，狠狠赚一把，因为根据我在后世的了解，这两个月有一个大的证券风潮，而且以后二十多年都没有这个机会了，（根据《民国经济史》记载1922年即民国十年股票风暴后有160多家证券行倒闭，蒋介石、戴季陶等人就是这段时间经历了从穷光蛋到百万富翁再到穷光蛋的过程。此后交易所多做公债买卖，那是庄家通吃，散户通赔我是不会干的。）而且这么多钱被外国投机家卷走，我既然来了这个世界就要改变它，还有钱对我来说是多多益善，更多的钱就可以养更多的兵、占更大的地盘就更安全。

傍晚“胡半城”带我欣赏了外滩美丽的景色。说实话1922年的上海真美，各国风格的建筑――哥特式、拜占庭式、阿拉伯风格、斯拉夫风格等等，尤其是江南水乡特有的里弄就像婉约动人的渔家少女让人流连忘返；外滩就象巴黎塞纳河边一样，美丽的建筑林立，博物馆、画廊、古董行、首饰店遍布，风姿绰约的各国男女在江堤上漫步，一切都充满着艺术气息。怪不得人们称上海为东方的巴黎。“上海美丽的城市，冒险家的乐园我会让你留下我的痕迹的。”我暗道。

在“老巴黎”享用了一顿美味的法国大餐，‘胡半城’惊讶于我流利的法语，和优雅的礼仪。赞叹道：“看来真的是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

回到万国饭店，我便迫不及待的来到了‘胡半城’的房间。“胡伯伯，明天一早我想去证券交易所看看，顺便玩两把！你看行吗？”“行吗？肯定不行，证交所和赌场没什么分别，独一旅有今天的局面不宜，你也是出了大力的，你自己清楚，要是把军费输光了，你父亲不扒了我俩的皮！”‘胡半城’急了。这到在我的意料之中，“胡伯伯不要急嘛，你看我什么时候莽撞过，没把握的事我从来不做，我也不是要全部军费，只动用50万英镑，您看这几天大盘一直上扬，大有愈演愈烈之势。我看这股市大概要暴涨几天，然后就一路狂泻，也许还要崩盘。你看50万投进去，涨上几天，在转向做空。那是多少利润，恐怕，独一旅几十年的军费都有了。”我引诱道。“永?，你怎么知道它什么时候跌，到时不要竹篮打水哟！不过50万到不会伤筋动骨。”我知道‘胡半城’动心了，是再加一把火的时候了。“胡伯伯，要知道什么时候涨什么时候跌就要看您的了，不管您用什么方法都要在明天开盘之前帮我搞到交易所所有挂牌上市公司的资料，然后你就等着数钱吧。”“好我这就去办。”‘胡半城’边说边拿起电话通知他上海的商号。“乖乖，你终于松口了！”我悬着的心才放下了。

胡家商号的能量还真不能小瞧了，不到两个小时一叠完整的资料便送到了房间。我很认真的分析了所有材料，这么多钱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有后世的记忆，但还是小心点好。通过资料，我选定了英国佬的“南洋橡胶园”小日本的“三井棉纺”上海本地的“恒泰号”（蒋介石和戴季陶等人开的）。老蒋不好意思谁让你的盘子太好了呢！我让“胡半城”连夜调了五十名最忠心的伙计，只要四川的上海本地的不要（不是我地域歧视实在金融大战保密是关键），连夜做了布置，并安排他们在万国饭店住下。

8月11日一早我们就来到了上海证卷交易所，一幢位于法租界希斯菲尔德路的钢筋水泥结构大楼。我让伙计们开了50个户头分别吃进三种股票。然后就和“胡半城”到对面‘裕泰’喝茶去了。（那时老舍的小说很风靡）不用担心，大盘的行情，领头的伙计一小时一报。下午6：00闭市的时候，盘点下来三只股票价值200万英镑。“胡半城”嘴都乐歪了，连说“这下军火有人帮我埋买单了，有人埋单了！”

50万进场，是我计划好了的，这样不显山不露水，又能看看庄家反映。8月12日，在我的煽动下，“胡半城”再次经不起股市的诱惑，报剩下的150万英镑给我指挥。我拿出70万跟进一步把股价拉高。8月13日，我把剩下的80万全部吃进，估价进一步抬升，“南洋橡胶园”从开始吃进的2块涨到了20块，“三井棉纺”从3块涨到了25块，“恒泰号”从一块二涨到了十块。8月14日我让伙计们把股票不做痕迹的慢慢放出。下午四点全部抛空。第一阶段胜利结束。

“永?怎么这么块就抛了呀！你看大盘还在疯涨，大家还在吃进。”‘胡半城’有点抱怨。但当他看到兑出2400多万英镑的渣打银行本票眼睛都直了。

当天下午，我就把1500万英镑对换成3000万美元存入了摩根银行，500万英镑直接存入了德意志银行（一战后德国为战败国，马克不稳定）剩下400多万还放在渣打银行。当我和“胡半城”去各家银行存钱时，受到各个行长的热情接待（天文数字的金额想不热情都难）。但是，他们都直截了当的报出了我的身份，并表示向我推销军火，德国人表示要向我引荐毛瑟和克虏伯公司，并透露小克虏伯近期要来华；美国人向我推荐了勃朗宁公司。不过摩根的小老板摩根史丹利的提议两家合作再在股市上捞一把，甚和我意。我表示合作做空的话，很愿意携手，并请他帮助留意印度和东南亚水灾的情况。结果双方握手，会心的笑了。

8月15日一早，德意志洋行打电话通知，军火交易事宜，有本公司高层来具体办理，时间另行商议。我不禁感叹德国人的严谨。股市方面传来增长放缓的消息。

8月15日下午，摩根史丹利办公室。“史丹利先生下令建仓吧！大战开始了。Cheers！”我举杯道！（和大银行炒股就是爽啊！比后世坐大户室都舒服！）

8月16日，股市开始下挫。8月17日，股市依然一片愁云惨淡！报纸上开始登出有人跳楼了！8月18日，下跌放缓，看来一些多头想自救了。8月19日，史丹利告诉我印度出现水灾。8月20日，印度水灾的消息在股市疯传，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股市狂泻不止。至此第二阶段以我和摩根狂胜而告终。盘点下来我和摩根各赚了1亿美金。

8月21日晚上，我和“胡半城”在万国饭店悄悄庆祝，他即为我们集团的暴富而兴奋，也为股市的风云变幻而后怕。向我说道：“永?，你坚持要来上海恐怕就是为的这个吧，不过以后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拉上我，我还想多活几年！”我望着窗外含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