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累的是泰美,她已经站了好半天,但是只是机械的发牌和洗牌,三十多局啊,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扑克要设计成方块的,要是跟绢一样薄不是省事儿很多嘛,她现在都想杀了自己的妹妹,想输给人家钱一局不就够了么。干嘛费了这么久的事,作为一个公主,她的手可从来没这么疼过。
又一局开始,泰美机械式的发牌,扣牌,明牌,这熟练程度,小公主俨然已经成了专业的荷官。
明牌一亮,法缘的是红桃j,贤美是黑桃10.
“红桃勾说话。”泰美有气无力的说道,现在,她已经没剩多少力气了。
法缘皱了皱眉头,看了看自己的明牌,又看了看贤美的,眼睛转了一转,伸手扔出筹码,“一千。”
泰美看了看法缘,上来就一千?你手里就一张牌上来就要一千?疯了不成?
贤美想都没想:“跟。”
两个人都疯了,泰美看到很郁闷,上来就要拼命么?一张牌就敢拼命,说法缘是个赌痴真是说对了。
但是牌还是要发的,泰美叹了口气,摸着木块,接着发牌。
法缘是红桃10,贤美黑桃k。这个应该是法缘说话吧?泰美记得好像是同花顺更大一点。
她朝着法缘点头说道:“同花顺说话。”
法缘又扔出一千的筹码,样子还是极其潇洒飘逸,“还是一千。”
“跟”贤美死死盯着法缘,法缘的砝码还没落到桌子上,她的声音也到了。
疯了,疯了,泰美看在眼里,烦在心里,难道说这俩人就真的确定自己的牌好的不得了么?现在看来最多贤美手里的是同花大顺,但是法缘也有可能是同花顺,再说这结果根本是无法预测的,万一突然两人手里的牌被零碎的小牌或者其他花色的牌给打乱的话,难道说就算是决出胜负了么?
一局定输赢?刚才还搞这么多事情干嘛?
小样也为了司徒澈同样的问题。
司徒澈现在的情况比刚才要好的多,周围人对他的强烈催眠让他也觉得是自己最近忙的太累了八成是站着睡着了,要不然怎么会有人说“紫禁城”呢?就连小样他都没告诉过这个词儿。现在的他站到了城墙晚上用来观看表演的雅座上面仔细的琢磨这次两人的对决。正常的梭哈哪里有赌圣里那么牛《逼的牌,就算是有,几率也是相当的低的,别说同花大顺了,关键时刻能弄到同花就是运气够好了。
“那为什么他们还在那里下注下的那么狠?”小样不懂了。
“他们在比气势。”司徒澈抱起了膀子,“两人都是各种的好手,牌已经洗好,究竟是谁的牌,就看谁先占了先机,现在决定输赢的是两个人的技巧和气势,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对手的牌是什么,但是如果谁能先撤退或者进攻,很有可能避免失败或者反败为胜,这是技巧,双方都具备足够的技巧,这个因素被排斥掉了。到了现在这个阶段,两人比的是心力和气势,谁的心力不行了,气势下降了,很有可能就输了”
“而气势,李云龙说了:狭路相逢、勇者胜,这就是断剑精神。现在双方都不能在气势上输给对方,否则就是赢了,也跟输了差不多。”
听完司徒澈这么解释,小样更不明白了,“这个李云龙是谁?”
“李云龙啊,”司徒澈摸摸脑袋,怎么跟小样解释呢,“他是个优秀的思想家、战略家以及,”想了想李云龙袍小护士的桥段,司徒澈十分羡慕的说道“以及泡妞高手。”
“什么是泡妞?”小样又不明白了。
“额,这个嘛,”司徒澈一哆嗦,现在还是不要教会这小姑娘太多没用的东西的好。
“好好看比赛,瞎问什么?”司徒澈白了小样一眼。
“哦。”小样很无辜的闭嘴了。
司徒澈见小样不追问了,就放下心来把目光重新投到了比赛场上,想不到,这么短短的几句话的时间,场上的对弈已近尾声。
法缘:红桃10,J,Q,K
贤美:黑桃10,J,Q,K
“我擦~~~~”司徒澈一看,还真让这俩人蒙上了?传说中的同花大顺?还是两个?司徒澈心想,泰美啊泰美,你真厉害,这牌你都能洗出来,看来这牌是真洗开了,现在他倒要看看,赌神里那无敌天下的同花大顺到底能在谁的手里开出来。
泰美这时候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儿上了,她比司徒澈还明白这两幅牌的意义。刚才的三十多局里,几乎就没什么可以看得上的组合,现在两个人手里的牌都已经到了极致,如果都是同花大顺,或者同花,按照规矩,黑桃胜红桃,那么贤美赢。但是如果两人的底牌不是同花大顺的话,那么谁赢已未可知。现在的两人比的就是谁先输了气势,因为底牌谁都不知道是什么,为了看出来谁的胜算大,她打算偷偷的观察一下两人的表情。
法缘,这一看不要紧,看了他以后气就不打一处来,这老头子又玩儿起了碎碎念的绝招,上次自己在台下没听到她说的什么,但是这次听的真真的,这老头子净说些个污言秽语,现在已经快天黑了,就是这光线她也看清了自己的妹妹的脸已经红成苹果了。
“你,说话。”气坏了的泰美也忘记了自己的风度,拿着手指头指着法缘让他赶紧下注。
法缘装蛋的捋了一下自己并不多的胡须,“哎呀,公主,您搞错了啊,应该是公主下注才对啊。”
“哦~~~~~~”下面看热闹的一阵起哄,他们对坐着的小公主还算客气,但是听说这个百齐的大公主在前阵子的比试中总是飞扬跋扈的,有这么个气人的机会,他们怎么能错过呢。
泰美的脸也红了,自己竟然忘了这边最大的是贤美的牌。
唉?好像贤美跟自己说过,上次有个漂亮姐姐告诉过她如果这个老不休的开始碎碎念的话就代表他开始紧张了,泰美想起来了。难怪他的嘴不老实了,看来他的牌不怎么好啊。
“糟了,”小样惊呼。
六王爷和白横都被她给吓住了,六王爷条件反射的护住了脑袋。司徒澈弹了小样一个脑瓜崩,“别一惊一乍的,看把王爷吓的。”
小样揉着脑袋吐着舌头,“我听到法缘又在那里碎碎念了。”
恩?这时候碎碎念什么呢?司徒澈心想,这时候如果觉得不行赶紧撤退啊,现在认输还有一千的筹码,大不了学人家赌圣突然从兜里拿出一堆本票啥的撑撑场面往下继续啊,这万一对方拿到同花或者对儿的话,死的不是很惨。
但也不对,双方的牌是一样的,无论什么结果的可能都是一半对一半,贤美小公主虽然脸红了一点但是好像一点紧张的样子都没有,这样来看,贤美那里至少有一张能让她放心的牌,这张牌很有可能让他她现在的牌面变成同花或者对子,只要法缘没有同花或者对子,那么这牌就轻松赢了,想到这里,司徒澈的脸色变的很难看。还好,台下的人听不到法缘的碎碎念,人家估计还以为这和尚念经求哪路神仙保佑呢吧。
贤美还在那里思考,能看的出来,她不担心,可是也不是那么有信心。
泰美开始着急了,自己根本不知道这妹妹的手里是什么牌,如果没好牌现在是最好的撤出机会,现在撤出,她还能保住一千多的筹码,这样可以再来一次。
“我梭哈。”贤美突然开了口。
“呼~~~~”台下的人都开始吸冷气,梭哈了,几千的筹码虽然不多,但是这意味着人家跟你决斗了,你要是认输现在是唯一的机会。
“我跟,然后大。。。。。。”法缘本来想像平时跟理学院那些小孩儿玩儿梭哈装蛋时那么说,结果他发现自己剩下的筹码比人家还少,根本没机会装蛋。
结果他只好拐了弯说:“然后大不了再让你赢一次。”
但是装蛋本色还是不变的,他很潇洒的把剩下的筹码扔了出去。
司徒澈差点挠墙,就剩一千多而已,装什么13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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