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不宁,我想这是所有人都能看出来的表现,因为太过直接的放在表层。是的,我至今都不能很好的平复心情,导致于昨天再次扔下秋允独自在教堂中过夜,当然还是那个看守不严的小教堂,不同的是,没有做梦,因为一夜无眠。
台上讲的是中时期**历史,虽然这是我比较喜欢的一门课,不过挑错了时间来上,昏昏欲睡的执着念头不得不叫我屈服与生理状态。
冥冥中好像有听到教室里的鼓掌声,私语时,但很快就被我的倦意所覆盖。我想我是真的太累了,头痛的是即使像现在这样闭着眼,大脑还是无法真正意义上的休息。浴室、水声、呻吟、喘息,象一颗颗炮弹轰炸过来。我纠结在其中,连嘴里的舌头都能回味着当时的感觉,我确定自己是真的快要为之疯狂,这次只是侥幸与尚存的理智下,那么下次是否还能这么幸运吗?我不得而知。
浅眠中,有人为我加上了件衣服,轻微的举动还是足以让我从睡眠中醒来。我不是一个终日生活在生死边缘的人,这样的惊醒是因为生活的索然,在一个接一个打工中补充睡眠的使然。
这个人我不认识,很确定。在这个教室中,我没有见过这个人。因为他长的很特别,我想他应该是属于师奶级杀手的人物,长得过于文静,有礼。大大的眼睛扑闪着温柔,这个种类型在‘GOTH’可是非常受大叔级别的人追崇。
“没想到会吵醒你。”说话也很温柔,我报以点头表示无所谓。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此我无法象平常那样用冷漠来抵御他人的亲近。“转校生,宁方奇。”
还是报以点头表示,忽然接收到乔语丝的眼神,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应付,那次在出风口明确表示性取向之后,这个千金大小姐似乎有意无意的拉远距离,更正下,本来稍微有点距离,现在变成一条鸿沟。
“我很崇拜你。”
呃……这个确实让人有点无语,不得不再次好好审视下这个叫宁的人,虽然知道,学校对我的那些不堪入耳的传闻,但也不至于让人到崇拜的地步吧,顶多也就是个唾弃。“找亲近,你用错了方式。”
对于我的不礼貌,宁方奇不在意的笑了笑,拉起椅子靠近过来。“我们是同类!”他用极其低的声音宣布着。
呃呃呃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有种被纠缠上的感觉,而且是那种怎么都摆脱不了的感觉。“我有喜欢的人了。”想起了在‘GOTH’那些用来推脱讨厌人的简单话语就是表明自己已经非单身。
“那个叫余青萧的人吗?我听说了,你真厉害。”望着这张一脸的兴奋的表情,我脑子开始迟钝,不怕那些阴险手段,不怕那些错综复杂,就怕这样的小白。
“蜻落,有人找。”貌似是我们班的骨干一类人物,用着极其鄙视的眼神看向我,仿佛这样的带话对他来说也是一种病毒。
抬眼看去,门口站着一个人影,灰白的长发飘散着,心又漏跳了一拍。“我对你没兴趣。”
走进来的人无不对秋允投去羡慕的眼神,而女生更是投去嫉妒的斜眼。站在他对面,我除了兴奋,更多的是不解。
啪声音不大,也不疼,但是起到的效果是一样的,相信,明天我的话题又会多一种,大致就是三心二意,玩弄感情等等。
我拉起秋允的手,实在不想让他站在这饱受别人的眼光,虽然我喜欢看那些人因为嫉妒而仇视。
一楼大厅,我拽着他的手在遇上迎面而来的余青萧而放开。
他比我上次看到的更瘦更黑,下巴下长着胡渣,深陷的眼眶上还是那对深沉的眼眸,巧克力的味道压过了他药皂的香味。并不是刻意会去记这股药皂味,只是不想坦然的承认自己跟女人一样有着第一夜的计较,第一次的味道就跟烙印一样烙在了心里。
余青萧只是看了我一眼,看了我身旁秋允一样。深沉的眼眸又黑又暗,从我们身边走过,他的手指掠过我的小指,我发现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震颤了下,用触电来形容比较类同。很快,我抓起秋允的手走向教学大楼的后花园。
后花园是我常来的地方,这里很少有人光顾,因为没有高档娱乐设施。
现在是冬季,这里很多树都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地上积累着厚厚的干树叶,零零种种的几颗常青还散发着暗沉的绿。我找了张凳子,拍去上面的灰尘,拉着秋允坐下。
此刻的他没有了刚才的凶悍。呵呵,用凶悍似乎有点夸大了,不过甩我巴掌也不是第一次发生的事了。
“怎么跑来学校了。”对这种不属于这个人会干的事,不解还是存在着。
“那个人是上次上了你走掉的人。”没有回答我的不解,秋允对着一地的干树叶用肯定的语气直击余青萧的存在。
“嗯”
“你放开了我的手。”这次换成了一个小媳妇的酸味。“我不喜欢他。”
说句心里话,对秋允360°的转变,我的适应很迟缓,有点措手不及。此刻,我就像是个被捉奸的丈夫,在妻子的哀怨中寻找种种借口来解释**后的原型。
然而,我并不想去解释。我很清楚坐在我身边的这个男人并非真的是属于自己,现在所表现出来的只不过是一个角色该有的假象罢了。
也许你们会认为我对爱情期望的过高,又或许认为不过是在庸人自扰,我就是这样较真的人,从小就是。
“他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我们不同班。”
“把我一个人扔在那,我很生气。”有了那晚浴室事件后,事隔一天后,此刻我们俨然像一对情侣一样,他挽着我的手臂靠在我的肩膀上,埋怨着我的不归。他比我更不在意周围的眼光。
我很想说以后不会再这样,就跟上次一样,可是我没有说,我知道这样的事以后一定会经常发生。人就是这么奇怪,明明很想得到他,当真正可以拥有时又会顾虑很多。
秋允,从心底想去保护,想去疼爱的男人,尽管他现在的年龄比我大上一圈,也无法割舍内心深处燃起的保护欲,这跟占有不同。很矛盾,在没有生活之前,我想到的只是从老板身边抢走他占有他,现在,我完全不懂我对他想要的是什么。
“落”秋允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很凉。“我造成了你的困扰吗?”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允从来都不是我的困扰,只是很难消化现在的关系。”
“嗯,晚上早点回来,给你做牛肉。”这是我羡慕的成年人所面对问题的处理方式,不会过于纠结一些答案,适可而止的探索让人不会陷入尴尬境地。
“好”目送着秋允的离开,我心里有着不忍。他的背影看着很寂寥,比之前更落寞。我开始后悔自己较真的个性,男人何必为难男人,我又何必为难我自己。
“他看上去很不错。”一直都以为只有自己会来的后花园,多一个不速之客。
宁方奇双手插在后插袋里,单肩靠着树干,笔直的双腿被包裹在卡其色窄腿裤里,中间地带鼓鼓的凸显在那。我戒备的看着他。“不要总是那么神经紧张,我没有恶意。”
“我对你没兴趣。”拒绝有时候不是件很难的事,拒绝一个人的接近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只要保持一定的冷漠,保持令人讨厌的姿态就可以顺其自然的享受拒绝带来的快乐。
我看到了宁方奇脸上的抽搐,想必这个一定很少被人这么拒绝过,对于这种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没办法,不是本人对有钱人存在着偏见,实在是因为自身有个从未谋面的有钱父亲直观的给予了我这样的敌对。
“那对这里有没有兴趣?”宁方奇出其不意的拉起我的手贴上他被裤子紧包出来的鼓起,眼神里闪烁着的笑意。
恶心,从没有过的恶心。在我还没有准备出手前,一道黑影闪进,宁方奇已经被甩出老远。
“我不需要你替我动手。”对着高大的背影,我默默的说着,随后越过他的身影走到宁方奇跟前。吃瘪得人总是说不出话来,宁方奇的表情实在是有点好笑,当然我没有想笑的冲动。“这次饶过你,下次再敢对我动手,我就废了你。”
实在是不明白这些有钱人的想法,到底是因为太有钱而变得生活糜烂,还是太过空虚变得自我膨胀,总之在我眼里这个人就是白痴,自以为是的变态。
走出后花园,该上的课已经开堂半天,现在进去也是被记名,干脆就翘了,反正也是什么狗屁世界观经济学什么的。
“落”余青萧挡在我面前,竖起的黑发还是那样纠结在一起。
“还是保持陌生比较好。”我稍稍踮起脚,伸手从他头发上摘下一根枯枝,想必是刚才动手时弄到的,这个人就是这么大大咧咧,毫无形象可言。“你给我惹的麻烦够多了。”
转身
走开
一秒钟
我好像听到了从他那里发出的类似于悲鸣的声音,不是很确定。
转身
望去
一分钟
他漠然的看着我冷峻的脸上毫无表情
我确定,我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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