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
水滴穿插不齐落在铁板或者类似遮雨板上,空气中弥漫着浓重铁锈味。
挣动着已经麻痹掉的手脚,可怜连根手指都不能移动分毫。转动着头,压在眼睛上的布很硬,刺得眼皮很疼。我想不出任何理由可以使自己遭遇到现在这种状况,一个穷人没有机会被绑架。
喉咙里散发着火辣辣的辛味,嘴里似乎被塞着什么东西,牙根很酸,裸露的胸口湿湿的,这是自己口水造成的。呼救的可能性不高,我竖起耳朵聆听着周围的声音,没有人,这里除了我外,大概也就剩下老鼠和爬虫,等待大过于逃生。
垂下头,我思索着。是余青萧吗?很快我否认了这点,如果他能做出这种卑劣的事情,那么我的眼睛一定是瞎了。是屈天吟吗?我再次否认了这点,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跟他算是在同一艘船上的‘伙伴’,他无需这么折腾的干掉一个小角色,何况我连个角色都算不上。那么还有谁?我想不出。
有水流声从脚底传出,我猜想自己应该处在一个靠近下水道的地方,因为雨水的聚集,整双脚浸泡在水里,很难受,也很冷,身上唯一可以遮蔽的绒裤,也因为遇水的关系,隐湿的面积开始扩大,小腿肚的地方已经没有干的面料。
颤抖着想要拉开背与某种杠子的接触,然而上臂被向后捆绑着,肩骨的酸痛使我放弃了这个念头,我应该是被绑在一张靠背椅上,从大腿上施加的压力来看,自己不止是双腿及小腿失去自由,连上臂,小臂,手腕和脚踝都同样失去自由,晕,这种捆法,还真是高估了我的能力。
哐当一声,应该是有人来了。凌乱的脚步声踩着水泥地发出闷响。
一、二、七、十一……我心里默默数着,应该是十五个阶梯或者更多。我抬起头朝着声音的方向。卡擦,另一个声音响起,我听过余青萧点烟的声响,没错,这是有人在用齿轮式打火机点烟,心不由的咯噔了一下,随后又很快冷静下来,我没有闻到那股熟悉的巧克力味,用齿轮式打火机的大有人在不是吗?
“他就是那个阻碍我们的家伙”听着淌水声,有人靠近我,头发猛的被揪起。“要不是他,那天我们就干掉那个臭小子了。”
“东西呢?”一阵拖拉声彻响在空气中,良久在我对面停下,皮鞋踩在水泥地上的声音也停在我对面,接下来是撩起衣服发出的声响,我想这个坐在我对面的人物应该是个头
“没有找到”啪的一声响起,拉扯头发的手松开了。“对不起余先生。”
我晃了晃脑袋,减轻头发的疼痛。“他的小情人在我们这,不怕他不交出东西。”
他们的对话,我一知半解。抓我的人应该就是上次花园内的那帮人,那么余青萧究竟拿了他们什么东西?还有小情人是怎么回事?我啥时成了那个家伙的人了?
唔唔唔唔我面前前方叫着
“你们看看这个人的蠢样嘴里塞着一个球还想说话,是不是很白痴”那个姓余的人开心的笑着,声音听起来比刚才刺耳了许多。“**,把水给我抽干”
一阵皮鞋声后,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了水里,敢情是踩到水里了。不过还要多亏这个,我终于可以不用浸泡在水里。
“长得挺白净的,想不到那个小子好这口,跟他**一样是个*子,贱人。”
粗俗的口吻让我皱起眉,更让我无法忍受的是,这个人正在用他的眼睛盯着我,虽然看不到,但直觉告诉我他正在用他的不怀好意扫视着我,令我整个毛孔都树立起来。
“余先生,要不要……”
周围响起**的笑声,脑袋轰的像是炸开了似的。
“看,这小白脸吓的,真是可怜啊”下巴被人捏住左右晃动着,有人从身后开始抚摸我的头颈。胃里开始翻滚,强烈的酸液从胃头冲上呼吸道,刺痛了喉咙,最后因为嘴被堵着无法一宣而快,停留在口腔中,从缝隙间溢流出来,我闻到了这酸涩。
“他吐了操。”一股重力踹了过来,右臂传来痛感,同时整个左侧压在了积水的地面上。从未有过的重压感席卷而来,无法卷起或伸直身体,也无法摆脱椅子的重量。
“就一男货,还敢嫌弃”又是一脚喘了过来,我强忍着从喉头染起的血腥,将它们吞了下去,我知道这样的事不会因为的血而结束。
“去把他给我翻过身”听声音应该是个姓余的,脚步声临近,有几个人将我翻转过来,整个背部连同椅子一起靠在地面上,让我头朝上,整个重量都压在了手臂上,双腿因与椅子一起捆绑着,所以没有造成他们设想的画面,有人不爽的咒骂着,踢着我的大腿,痛苦使我拉扯着头颈扬起头,拼命吸气着。“让我们哥几个玩几把呗”
有人沉默了很久,似乎得到了默许,有人开始大胆的在我身上游走着。如果不是眼睛被布遮蔽着,我想我此刻一定会因为怒瞪而充血碎裂。
我听着自己嘴里发出的唔唔声,听着手骨因为挣动重压的碎裂声,可我还是极力去反抗着,虽然一点用处都没,徒增那些人恶劣的趣味耍弄。
“你们看,这小子还是个小嫩鸡,这颜色真够新鲜的。”
双手无法去挡住晾晒在外**部位,只能任由嘲笑声此起彼伏。从喉咙里发出怒吼声远远达不到我心里的悲愤。没有人会来救我,这是我认定的事。
“差不多就可以了,还有重要的事要做,随后干掉那个小子,你们想怎么玩都可以。”姓余的人适时制止了我的厄运。
“谢谢老大”
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走动的声音越来越远。放下的神经被手臂传来的痛楚折磨着,鼻息间发着粗气。
“你要怪就怪那个贱人。”原来还有一个没有走,我听着皮鞋的声音走到我跟前,闻着高档的皮质发出的气味我动了动。“漂亮的肩胛骨,现在应该很痛吧”
唔……唔唔唔……
坚硬的鞋跟无情的践踏在我的肩上,如果不是嘴里的东西,我想我此刻一定会杀猪般的惨叫。是的,我正在惨叫着,无声的叫着。从嘴里不断淌出唾液,沿着下巴往下滴着,鞋跟从肩上移开落在了我的右脸上。“真难看”
“放开他”
还是那样,遇上你总是能先闻到你身上的巧克力味,听着熟悉的声音我拉扯起嘴角。余青萧,你不该来。之前认定的事,现在依旧这么认为。
“要他,就拿东西来换。”
余青萧站在那,纠缠在一起的黑发竖立着,黝黑的眼眸扫过不远处的人影,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生冷的语气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也许是另一个他,至少是我不了解的一面。
“拿‘双生重石’来换。”唔……我断定这个人一定有受虐因子,肩胛骨被他蹂躏着,我想他一定有看到我此刻的摸样,本能的背转过脸。
“余廷尉,放了他,整个‘绒月’都是你的。”余青萧握紧拳头,此刻他有种杀人的冲动。“老头子没多久可以活,我不会跟你争。”
“废话,有了‘双生重石’你还会把‘绒月’放在眼里。”余廷尉不客气的左右轮换踩踏着已经破裂的肩骨,我闻到了血腥。“只要你把那块石头给我,我就放了这个小白脸。”
“石头,我没有。人你必须放”
“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余廷尉抬起脚落在了我小腹上,一口血从嘴角缝隙里流了出来。“余青萧,你最好乖乖把石头交给我,否者我可不保证下一次会落在你宝贝小情人的什么地方了。”
面对沉默无语的余青萧,余廷尉奸诈的笑着。
“不要命的尽管试试”头顶上传来陌生的声音,似乎又多了一个人在身边。
“现在是不是有条件谈了?”余青萧坐在了余廷尉坐过的椅子上,点起烟。眼眸越发黑沉。“给你两个选择,放弃还是继续。”弹起烟灰,余青萧慢条斯理的吐着烟圈。“啊,不要指望那帮蠢货,他们自身难保。”
太阳穴被一把锋利的短刃近刺着,余廷尉被压迫着来到余青萧面前。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不是余青萧的对手。半跪在他面前,眼里有着不驯服。
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来说,余青萧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情愫在里面。也许没有那个女人他或许会多些善待,可惜“无所谓你的答案,回去告诉那个女人,最好安分点。”
“这算便宜你了”握紧的拳头毫不留情的落在了余廷尉的太阳穴上,人,失去了知觉。
“把他丢还给那个女人”
“你呢?”陌生的声音再次响起,不善的语气很明显。
“我还有事情要处理”视线落在某个点上,余青萧继续抽着烟,顺着他的视线同样看着某个点。
“处理完就回来,我不想等太久。”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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