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的假期不是那么长,这一年似乎过的特别短,溜达在校园内,显得格外清冷。
树叶随风吹离了枝梢,成为无根残断。我也开始进入一个周期性的忧郁期。
捡起树叶,上面还些许带着点绿,翻卷起的边缘述说着它已老去。并不是那么喜欢看到这样的叶子,与其相比,反而更喜欢那种彻底枯黄硬脆的,至少可以让我狠下心来将其碾碎。
叶子脱离了我的手掌,飘到远处,落在一双拖鞋前。我记得这个人,叫岩,在这样的一个寒冷季节,穿着一双人字拖出门的人,也是个怪人。也许是读懂了我的疑问,他向我走来。
“完好自如”他向我顷下身,我意识到这个人比余青萧要高出半个头。“可以带我去见见医好你的那个人吗?”
我自然的摇着头。“找我?”
“啊……有点可惜,不过没关系。”他站直身子,挠了挠后脑勺。“有人想见你。”
岩说的人,我猜应该是余青萧。“可以不见吗?”他笑了下,我知道没可能。
“让他自己来。”
“你觉得他能来,还需要我多事吗?”
有点厌倦这个人说话方式,反问这个语气似乎让他很着迷。
岩带我去的地方很让我诧异,原本以为会很远,没想到近在几尺。
常逛的小树丛后面有个不起眼的碉堡,听岩说,虽然这个是战争时期遗留下来产物,但与这所私立贵族学校格格不入,所以建筑了这片树林来掩盖这层被杂草侵占的遗迹。
一股潮湿的味道刺激着感官,我不清楚余青萧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个地方,心里没有恐惧。
“原来外面的碉堡不过是个入口,这里那么深。”我计算着进来的时间,应该走了很长的时间,身后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扶着砖墙,上面有着湿漉漉,软绵的海苔,还有滑滑的沾粘物。恶心顿时升起。
“你是个有洁癖的人吧”岩开始说着无关的话题,我低头搓着手。“到了”前面出现了亮光,空气也变得干燥许多。“我就送到这。”他从后面推了我一把,将我从黑暗中送到亮光下。
这片亮光下其实是一间小型的居室,简单的生活设备这里基本都很齐全。我左手边有一扇门,上面挂着W.C的牌子,这让我有点好奇,在这么一个地方他是怎么解决下水道的问题。右手边是一个敞开式的厨房,那么排气管的问题呢?好多好多东西在脑海中盘旋,突然一阵抽水声打断了我。余青萧从挂着W.C的门里走了出来,身上就穿着一条子弹头。
“你不热吗?”余青萧尽自走到中间的大床上,从床头柜上取出烟点上。
热?有点,好像还出汗。这又让我想到,在这么一个地方,他是怎么搞定供暖系统的。
“我的专业是机械。涉及的领域相当的广。”
“你这是侵占公共财产。”
“反正也没人要,我不过是拿来废物利用而已。”
“找我来干嘛?”对于他的强词夺理,我一向不愿苟同。“我记得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东西可以聊。”
“哦”从床边,他走了下来。用台阶来作为一个环境区分一直都是我所喜欢的设计。“那是你单方面的想法,我说过我不可能放下你一个人的。”
“想干嘛?”不是很确定他的意图,不过就让他这么靠过来总是很危险的。我节节后退,身后应该是卫生间了,后脑勺碰到了一块硬木。
呵呵他发出笑声,一手支着门沿,一手拿着烟。“手好了?”
“啊?啊”我以为他会对我做什么,心跳的发慌。“好了。”
“那就没什么好芥蒂的了。”余青萧欺压上来,不顾我的反抗吻住了我的唇,掠夺式的侵占着我的口腔,强迫着我与他相互纠缠。没有心跳,只有透不过气的晕眩“这是对你不告而别,让我担心的惩罚,今天,你务必要有心理准备。”
“白痴,这次不可能再让你得逞。”傻瓜都能听懂他的意思,何况我不又不是蠢蛋。我一脚揣在了他的膝盖上,这处是人的弱点,在力量相差悬殊的时候,这招通常都比较管用。“本少爷,没有被人上的癖好。”
余青萧并没有在我想象中屈膝摔倒,反而站的更挺直。“你还真是下的了脚。”他应该会痛吧,我突然这么想着。
“不过你应该往我这里踹更致命,你错过了你逃跑的机会。”他瞬间握住我的手腕向他的弹头摸去,我瞪着眼,他漆黑的眼眸里没有一丝玩笑的份,认真的表情使我多了层顾虑。“我的担心和想念,你打算怎么来补偿?”他在一步步把我逼进狭小的空间,害我无从躲藏。
粗糙的手指磨蹭着下巴,他靠的我很近很近。“这次又想强占我吗?”那种被撕裂及抹杀掉的心情又浮现了出来。
他的嘴角轻微的抽搐着,眼眸更是深得象一潭望不到底的水。“如果强占可以让你记住我,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占有欲绝对的占有欲。这让我记起JOY对爱的描述,如果爱是这样的,那么应该是可怕的。“为什么?”
余青萧没有回答我,他只是将我用力抱进他怀里,力气之大,仿佛要将我整个人一起溶进他体内般。然后,他开始解我的裤头。
“不要碰我”他没有因为我的话而停下动作,我也没有因为自身的意愿而去阻止他的动作。很矛盾是吧
“那就推开我如果你还能做到的话。”他抬起头,直视着我的双眼。随后他做了和允同样的事。
“呀”我不得不承认电流的说法,这种微妙的心灵震撼敲击着心房。踉跄着扶住水泥墙,稳住自己狼狈的身形。“该死的,你放开。”
“为什么要放开,你明明就很喜欢。”他恶意的用鼻子在我的宝贝上嗅来嗅去,呼出的气息弄得我很痒。
“余青萧,你一定要每次都把我弄的很难堪才开心吗?”这是一句实话,似乎每次遇到他,我的狼狈总是显而易见的给剖析出来,总是让我难以面对。“请你放过我吧”
余青萧放开了,我的宝贝被刺激的收不了场悬挂在裤头外。“你就这么怕我?”
怕?我没有想过这个词,我只是不愿意靠近这个人。收拾好自己,我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的跑了出去
“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了?”岩从阴暗处走了出来,对着坐在床上的人不悦的撇着嘴。“怎么说这么对待一个无辜者,还是有点过分。”
“过分?”坐在床上的人慢悠悠的从下巴处撩起一张薄薄的软皮,一点点直到这种软皮从整个脸上接了下来,然后装进一个黑包内,对着镜子在脸上摸着白色软膏,这张脸完美无缺。“你没看到他看蝶的眼神吗?他爱着蝶,我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岩无奈的瞅着孔兮子。爱情是盲目的,但不是极端的。“你打算怎么面对青萧?”这才是最关键的,他不觉得,青萧会容忍这件事。
“他要不爽,自然会找我。”孔兮子继续往黑包里塞东西,无所谓的表情在岩眼里开起来很假。没人比兮更在乎青萧的。
“要走?”这个地下室可以说是这对兄弟真正的窝,他没有见过向他们这样喜欢居住地下的人。
“嗯,接了桩生意,大概一个月。”
“带上我”
“不行”在某些事上,孔兮子有自己的原则。“上次你已经弄残了这双手,我不希望你再出什么状况。”
岩摊开双手,手指时不时神经质的抽动着。这曾经是一双完美的手,有力而且灵活,是一双适合拿手术刀的手,而现在,它摒弃了曾经的骄傲。
“放心,这辈子,我除了你不会让别人在我身上动刀子,所以,为你,我会毫发无损的回来。”
对于兮子的能力,岩从来不怀疑,但这种等待是被自己说质疑的。他不相信可以这样度过没有兮子音讯的一个月。“这次你去的时间太长。”
“你要我走的牵挂吗?”孔兮子紧了紧鞋带,他不认为岩是个婆婆妈**人。
“明白了”接过黑色包袋,每次兮子出任务,这都是他必做的事。“在你回来前,我会为你做好新的镖。”
“这次要轻薄型的,还要加一根软鞭。”
“你太贪心了。”
“无所谓啦,我们的岩可是厉害的武器专家。”
手臂搭着肩,轻松的让人羡慕。
分离的场景总是会配合着夕阳西下,岩站在土堆上眺望着远去的兮子,正午的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他已经看过无数回这样的背影,也无数回迷失在这样的背影里。
等待终究是对兮子所要付出的,这个男人也许自己都不知道,这样的温柔其实比他手上的枪更具备杀伤力,生死温柔乡啊
岩仿佛看破未来般,露出只有他自己明了的微笑。
在这样的午后,这样的笑容尤其的伤感。
又是一阵风吹来,带着些许的暖,头顶上飘起落叶,如果只是沉浸在残缺中,不如去期待下新生。
岩随手抓住一片叶子,揉碎在掌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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