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婆过世后,我似乎从某种意义上再次翘学。用秋允的话来说,他需要我的照顾。用我的话来说就是用我的心软来掌控我的自由。
下午…,我照常坐在窗台下,失神最近几天一直都在下雨,空气里弥漫着湿气。他还好吗?住在那个地方应该会很潮湿吧看起来很强壮的身体怎么总是动不动就发烧呢?都这么多天了,有人照顾吗?
“你要照顾的人是我”秋允端着香喷喷的饭菜从厨房出来,有点厌恶他这样随便窥探我的内心,但还是忍了下来。“吃饭吧”
雨点啪嗒啪嗒打着玻璃,给沉默的我们增加了点色彩。机械的扒着碗里的饭,允夹过来的菜都可以堆成小山了。
“你要这么沉默到什么时候?”他坐在我对面喝着茶,放下的一头长发还是遮不住留在肌肤上的印记,我看着觉得很嘲讽。我很想说,你就这么需要那个男人的抚慰吗?如果是这样,又何必来干涩我的自由。但是我不能说,因为我怕这个男人的眼泪,只有继续扒着饭。“那个人每天这个点都会在楼下点上一根烟,抽完再走。”
我放下碗瞪着秋允,他每天都来吗?我不相信的跨到窗前,看到的只是车尾冒出的尾气。他应该没事了吧
“落”秋允从后面圈上我的腰,将脸贴在我后背上,我感到有点湿湿的凉,他在哭。
眼泪像是把无形的匕首在胸口上划了一刀,我将对你如何是好。“我拒绝不了他”
我松开了他的手,其实我要的不是你的解释,允,你懂吗?我真的不要你的解释。
“我只想去看看他”这是从被他带回来后第一次讲话,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表达我的生气,除了沉默外,我都觉得是种伤害对方的方式。
“落,你喜欢那个人多过我。”
我摇摇头,他这样的结论,我不曾认真去衡量过,我只知道我不能放下那个人不管。“他是认真对我的一个人。”
“我找到了那块石头”他刻意退后了一步,将我们之间拉开一小段距离。
心有点被抽离的感觉,想不到尽然这么快。“老板,他找到了吗?”
“但我回不去”
“是不是找错了,怎么会回不去?”
“原本以为可以,直到看到那块石头才知道,少了什么,然而我却不知道关键在哪?”
“老板,他……”
“当然是失望”秋允弯起嘴角,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自怜,我更不想知道他的用意。“希望的背后总是有着太多的失望。落,也许你会觉得我是个很自私的人,但我绝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
什么样的人称之为自私?谁又不自私?“我答应过你的一定会做到,现在我只想去看看他。”
我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是在恳求,我本不需要这么做不是吗?
雨持续着
我已经站在了楼外,不用抬头也知道他在窗口看着。
撑着伞,我站在‘GOTH’门口。
是的,我没有去找余青萧。我问自己一个问题,去了能做什么?去回馈他的爱吗?或许我对这个人连喜欢都没有,只是感激。真的是这样吗?我情愿相信自己不曾动过一点情。
在‘GOTH’我没有见到屈天吟,JOY告诉我,他最近一直都在忙着一批货。关于老板做的生意,我并不是很清楚,不过在这行里无非就是那几样东西,只不过表面看起来是在经营一家**店而已。
我坐在吧台前等着,TEN给我调了一杯酒,说比较适合我。对于酒精这类东西,我好象不是那么了解,不过这么带着紫色的液体,我很喜欢,酸酸甜甜又有点苦,我喜欢这个颜色,又喜欢这个口感,于是又让TEN给我做一杯。
“再喝下去,就醉了”JOY拿着一箱货物从外面进来,一边责怪着TEN不该任我性子给我调酒喝,一边上来拿下我的杯子放在一边。“刚在街角看到老板的车了,你不是要找他吗?”
“嗯对”想不到这个酒的劲头这么足,头有点晕晕的。
“TEN,帮我拿点冰块。”JOY很无奈的将我扶到一边的沙发上,用毛巾包裹着冰块搁在我额头上。
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舒服才哼哼。冷的真够彻底的,脑袋一下子就清醒了很多。“谢谢想要杯冰水。”
“你不会喝酒,就不要学大人那样借酒浇愁的。喝死了被人吃了都不知道。”有时会觉得JOY很宠溺我,尽管他比我大不了几岁,不过这种长兄般的疼爱很温暖。况且他说的也是事实,这里是男色酒吧,一不留神很容易就被人吃的干干净净。
“知道了”我继续用冰给自己降温,因为酒精的关系,身体变得热起来,冰水喝的太快,胃有点抽筋。
“坐着,我给你拿药”
“今天有什么活动吗?”不来‘GOTH’的另一个原因是不想再看到那一幕,我不知道老板是否还会再利用什么活动上演一场真实秀,我过不了自己良心那一关。
“最近很少有活动,只有一些驻唱歌手。”JOY拿了杯温水和药过来,他今天穿了一身黑,也改了发型,看起来很帅气。“一会没事可以留下来看看,新来的驻唱很不错。”
我了解他的兴奋,应该是新目标了吧“好”
一阵风,夹带着极点零星的雨点漂了进来。屈天吟站在门口抖去了粘在衣料上的水珠,吩咐着TEN给他准备一杯咖啡,他看上去有着少许的疲惫,我正打算叫住他时,紧跟着他进来的人,让我及时收回了声音,我拉起JOY躲在了沙发后面,对TEN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两眼直视着他们一前一后的走上楼梯,进入办公室。
“你干嘛?等了那么就不就是见老板吗?”JOY不满意的拍着身上的灰,理了理被打乱的发型。“搞什么啊?”
“JOY,你认识刚跟在老板身后的人吗?”我感觉到自己身体站的很直,脚跟像是扎在地上一般僵硬。
“‘绒月’的大少爷。”
“他们很熟吗?”
“啊应该有一些业务上的来往吧”JOY钻进吧台,给自己斟上一杯啤酒。“听一些圈内人爆料,‘绒月’的老大可是我们老板的旧情人呢”
“嗯”
晚上八点,准时营业。
生意依旧是那么的火爆,我挤过人群站在楼梯下。他们没有下来过,TEN送了几次喝的上去。作为这里的工作人员,首先学会的就是学做哑巴,我知道从他嘴里我问不出什么。JOY已经不知去向,我犹豫着走上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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