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完粥走的”秦朗月的表情很值得研究，惊讶之余还有着否定。“我很感谢秦大哥治好了余青萧”

“见过面了？”秦朗月抽出病例翻阅着，穿着白大褂的他还是十分有医师的样子。“茶冷了”

“我想请秦大哥帮个忙”

医务休息室的门被打开，走进一个中等身材的女人。“秦医师，外面有个病人找”

“知道了“秦朗月对着护士挥挥手，合上手中的病例。

“秦大哥，晚上我去你家找你”

“今天不行晚上还有事要做。”

“我可以等”

“这是钥匙”

接过钥匙，也没多说什么，这里是医院，也不太适合多留。

从窗户望去，瘦弱的背影在阳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秦朗月默默的抽着烟，他的确没有想到他们会有见面的时机，也没有想到蜻落对余青萧的爱会那么深，他倒吸了口气，将烟头掐熄在烟缸里。

身后有双眼睛，我很轻易的能察觉到视线的注目，不是我有什么特殊能力，我不是秋允也不是绯色坚，只不过有一点我清楚，只要是人，都会有怀疑和对自己的一个否定，换句话说就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秦朗月心里有鬼，他也是人，所以他会站在那。

手里拿着他给的钥匙，我点起烟。秋允留给我的银行卡上，数目让我有点吃惊。路过银行，我犹豫了下，还是从大门前走过。事实上，我现在并没有花钱的需要。

路过水果摊，买了些水果，秦朗月似乎很喜欢吃香蕉，在他家里，总是能见到各种大小的香蕉，我摸出钥匙，走出电梯门，有点意外的看着站在门口的秦朗月。

“有什么进去说”

他夺过钥匙，率先走了进去，真要跨进这扇门，对我来说还是需要些勇气的。

屋子里跟以前一样，到处洋溢着绿色，摆放着很多盆栽，沙发上多了一个人，这是很少见的。我坐在他对面，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曾经我认为秋允很漂亮，不过跟这个人比还是差了很多。

“他是个瞎子也是个聋子，你不需要介意。”秦朗月换了身衣服，脱下眼镜，看起来整个人阴沉了很多。“瑾今天过的怎么样？”他对着那个人深深的吻了下去，我看到了对方的回应。

“有客人？”叫瑾的人起身，他的声音并不是我想象中那么纤细，我以为他是个女孩，因为我看到了她的胸部。“我先进去了。”

“他是个人妖，有次去泰国，从人贩子那买了下来。”瑾很熟悉房子的结构，很快消失在门背后。

“秦大哥，我只是想知道那晚我走后，发生了什么？”

秦朗月在沙发上舒展着四肢，右手揉着眉头。“我也很想知道，一个这么深爱着他的人，为什么在关键时刻丢下他不顾。”

“我不能害他”

秦朗月了解蜻落，所以他更在乎他的隐瞒。“余青萧的记忆，是我拿走的”

听到这样的答案，我并不是那么意外，多多少少能够猜想到。“秦大哥，完全可以拿走只属于我的那部分”

这句话换来秦朗月哈哈大笑。“我不认为我的医术高超到可以从神经上看出记忆的分段。”

脸红了，我不自然的拿起杯子喝着橙汁。“我还是会谢谢秦大哥能够救活他”

“在医院你已经谢过了”秦朗月点起烟。“现在我是不是该取回我的酬金了。”

“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我似乎把他另一个身份给遗漏了。

“对钱，我没有兴趣拿真相来支付”

“真相”

“我不能”

“蜻落，你觉得现在谁还能站在你身边，你还认为自己可以抵挡一切吗？”

我睁着眼，对于秦朗月的问话，我哑口无言。从脖子上摘下石头，交到他手上。“这是‘双生重石’。上次你看到的那个标本是‘vampire’，也就是吸血鬼，秋允与那只吸血鬼同样来自于异世界。”

“‘双生重石’在手，富可敌国？”

对于这句话，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好笑。“能放出这样的话，也真是别有用心。”我从桌上的烟盒中，拿出一支烟点上。“屈天吟只是想利用这块石头炒价而已，秋允，告诉我，这块石头可以带他回家。”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从余青萧忘记我开始”直视着秦朗月的眼睛，我没有说谎，那些日子里，我学会了太多。“我只是个被屈天吟利用的人，很幼稚的被*纵着。”

“现在的你看上去并不幼稚，而且非常聪明和有手段”

“人被逼到这个地步，也不得不学会反击。”

秦朗月轻笑起来。“我对你们那些事没有兴趣为什么会放弃余青萧？”

“我不想让他变成我”

“什么意思？”

“我身体里流着秋允的血液”

秦朗月反手抓住我的手腕，手指搭在我的脉搏上。“没有问题跟我进来。”

躺在手术台上，那个叫瑾的人，很自然的帮着秦朗月解开我的衣服。头上是眨眼的灯光，发白的光芒像是无数个太阳，照的发晕。

“啊”胸口传来一阵刺痛，我开始挣扎

“别动”秦朗月有力的手指按在胸口，有什么凉凉的东西伸进疼痛的地方。“把血样拿去化验。”

我不知道他在跟谁说话，这里除了我和他外，就剩下那个瑾了。“撒上的药粉会有点麻，你先在这躺会，等结果出来。”

秦朗月关上了手术灯，头顶恢复了一片清明，一阵倦意席卷而来，我眨动着眼皮，强迫着自己清醒起来。举起手，抚摸着伤口，上面粘着薄薄的颗粒。

“再动下，就摔下来了。”秦朗月打横的抱起我，将我丢在睡房的床上。“血样有点问题，今晚在这住下，瑾会来陪你。我要出去下”

“我……”

“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会有怎样的结果？瑾在秦朗月出去后，捧着被子在我床旁边打起地铺。我拍拍他，指着床的另一边，示意他可以睡在边上。

被彻底无视掉了，除了在我拍他肩膀时，他发出的厌恶表情外，就再也没有任何反应，沉默的为绿色植被浇上水后，关灯。

这样的陪伴，算不算得上——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