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庆体内有阿曼朵的内丹,不用念辟水诀,自然踏水如平地,须臾间蹿出水面,升在空中,厉声喝道:“休来!”觑个准,把雄鞭丢将去,可可的打在那出谋划策的鱼精的头上,只这一下,便把个鱼头打得稀烂。唬得其他水怪小妖潜在水里不敢伸出头来。
“那石精,还我美人来!”鼍龙觑得鱼精丧生,气苦难耐,怒发千万丈,执单鞭纵上云头,恶恶狠地抢奔王志庆。
“你这孽怪有多大本事,就敢谋害老子,着鞭!”王志庆早把雄鞭收回,当下轮起双鞭,吼骂着迎将去放对。
这一场斗比前不同,两个皆发狠赌恶,鞭来鞭往,这个说:“你敢欺心算计我,教你老小不得全。”那个骂:“你敢伤我眷族太可恨。”鞭打鞭,生发光芒耀眼。鞭架鞭,两对大眼放凶光。纵横往来喷云雾,上下起伏生狂风。霎时间,他俩个在那半空中拼斗得百十回合,倒也难分胜负,不见输赢。
那鼍龙见久斗不胜,便一面使鞭,一面又把那绳子祭将出去,响得一声,捆个正着。
这回王志庆却未落到尘埃,挣得两挣,厉声喝道:“疾!”那绳子应声被挣得断成数截。
“好妖孽,还我的宝贝来!”鼍龙见捆不住对手,惊恐地举棒来打。
“你奶奶的,这是什么破绳子,竟敢拿来捆你爷爷!”王志庆见那绳子捆不住自己,越发地卖弄起精神来,抖擞神威,嘴里念念有词,把双鞭丢在空中,或起或落,霎时间犹如下起鞭雨,密密麻麻地飞将去打。
“哎哟,不妙!”鼍龙见对手的鞭来得凶,不敢招架,叫得一声,“刷”地落在黑水河里,卷起波浪,眨眼间不见了踪影。
“你奶奶的,有本事的上来跟老子打呀!”王志庆收回双鞭,意犹未尽,站在云端里大声叫战。
“大仙,请救小神残喘!”
王志庆正骂战时,那黑水河的岸上跪伏着一个老者直叫唤,旁边还跪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
“哎哟,你们是什么人?有何冤屈?”王志庆见状,连忙落下云头来问究竟。
“好教大仙得知,小神乃是此间水神。”那老人说话间滴下泪来,悲恸着继续说道:“几年前这鼍龙强夺了我的水宅,得齐天大圣神力夺回,却不想前些日,这怪又来强占,夺我年老力弱,小女又是女流之辈,我们父女合力也斗不过他,只得把水府再次相让于他,还盼大仙助力,复夺此宅,小神感激不尽。”
“望大仙大展神威,赶逐此怪,还我老父神府,小女子愿意生生世世为奴为婢,侍候大仙左右。”那跪伏于地的女子一面说,一面抬起头来,但见乌发垂鬓,玉容娇柔,面无粉,泪珠垂挂不见脂粉色,悲悲切切地哀求恳告。
“他奶奶的,老子眼花,这世里的妖精一个比一个漂亮。”王志庆暗自嘀咕着,面上堆笑,趋步向前,以手搀起水神,拉起那女子来,言道:“你们休得伤悲,我给你们做主便是。”他忽地浓眉一皱,语锋一转,瞅着那女子说道:“奇了怪了,这水神也养女儿么?”
“好教大仙得知,此女非小神亲生。”水神一面试泪,一面向王志庆解释。
“小女子乃是这河中的一珠莲花,长年得吸水中之精髓,修成人身,得义父垂恩,收做义女。”那女子觑得水神悲戚,便接着话茬把自家的来历讲说明白。
“哇,你一支莲花也能成精,依我看,你长得像花朵一般好看,这名字还不如就叫莲花,人如其名,美哉,美哉,美哉也!”王志庆听到高兴处,竟顺口替别人取起名来。
“谢大仙赐名!”那女子复又跪下叩头拜谢。
“快快起来,我是来自未来的人,不讲究这些俗礼的。”王志庆嘴上说着,弯下腰,拉着莲花的手臂,一股温热倏地传将来,心神一荡,一用力,扯起来,俩人来个面对面,只差咫尺就是亲密接触,吓得他赶紧后退。
“谢大仙,从今往后,莲花愿意追随大仙左右。”
“打死你!”
正说时,忽地近处一颗大树摇动起来,旋即化作人形,叫骂着挥棒子打向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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