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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格,有些人多一点,有些人则少一点,不过有一种人是没有的,那就是死人
狗头人奴隶主就属于最后用一种,在它圆睁的大眼睛里,弗朗西斯站直的身影晃动起来,他向后退去,坐了下去
在奴隶主身后,六名兽人士兵均朝后退了一步铠甲发出整齐的哗啦声,战斧被提起,眼中是极度的戒备
不过弗朗西斯对他们的敌意全不在意,他重新坐了下来,掂了掂葡萄酒——胜利者的犒劳之一——拔出软木塞,给自己斟上半杯血红色的液体在水晶杯内旋转,在杯壁上留下粉红色的酒膜
酒香慢慢地萦绕鼻端他眯起了眼睛
今天晚上,和往常一样,弗朗西斯再次被带了出去,例行公事般的角斗大概是认为他需要建立一点信心的缘故,这一次不是那名拥有大地勇士冠名的牛头人萨满,而是一头强壮的食人魔石槌手,它是上一个季度的角斗冠军,并且夺取年度冠军的呼声很高
当然,这些是弗朗西斯干掉他之后才知道的
在兽人们的呼喝声中,弗朗西斯用了十秒钟拧断了它的粗脑袋本来应该周旋一会——至少让那些观众过足眼瘾的,但是他忽然感觉很厌倦,很想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硬邦邦的粗木床上好好睡上一觉,所以就没有留手
这个行为让观众们一片哗然,也让拥有他的狗头人奴隶主非常不愉快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如果感觉要输就保存实力,早点投降如果能赢就好好表现一下,别总是这么直接!惹恼了那些大爷,不但你会死,我也会破产的!”在回来的路上,它这么絮絮叨叨
当然弗朗西斯照例是充耳不闻他是这名小奴隶主地摇钱树是这个季度地角斗冠军拥有自以为是地本钱更深层地原因是他不在乎
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不在乎接下来会遇到什么样地对手也不在乎会不会死——当一个人连死都已经不在乎地时候还有什么能威胁到他地?
这个道理狗头人剑圣那些喧闹地观众还有阿拉贡甚至是弗朗西斯自己都不明白
这些人慑服自己地武力畏惧它却又忍不住欣赏它
欣赏剑锋掠过脖子之后喷薄而出地虹彩欣赏骨骼碎裂时扭曲地表情和惨烈地嚎叫也欣赏弗朗西斯残忍地迅捷
表现得越残忍他们就会越愉悦这就是弗朗西斯能够作为一名毫无尊严地人类奴隶活下来并且拥有横眉冷对一切人地资格
这些日子里,弗朗西斯屡次命悬一线,但终究还是依靠自己的这种不计生死,最终成为了胜利者
因为,别人是带着生的希望来挑战他的,而他,只想让对手都死——为此可以付出一切代价
私人角斗场里,那些挑战者五花八门:有兽人帝国各种部族勇士,也有被俘虏的敌酋,或者给重金奖赏吸引而来的冒险者他们令人叹为观止的攻击手段和令人眼花缭乱的法术都给弗朗西斯带来了麻烦,却还算不上是真正的威胁因为在这些不间断的生死战中,他的身体被逐步唤醒了,就像是一名少儿到青年的过程一样,蹒跚学步变成了快捷的疾走,软弱的肢体也变得强壮,甚至心智也变得坚忍没有怜悯,没有恐惧,无可抵挡,无坚不摧那些人只能在他身上留下伤痕,却无法将自己的生命留在世间
在这名牛头人萨满出现之前,弗朗西斯就是这样以压倒性的优势主宰着这片被血浸染的场地
“多游斗!作出有效击打!脸,鼻子,眼珠,胸口!不是脖子和心脏!观众需要看到更多的血!更多的击倒和更多的血!明白了吗?”狗头人说“别总是想杀人
在战斗中,弗朗西斯总是试着用最直接的方式击倒对方,为此受伤也在所不惜所以他的战斗不是很短时间结束,就是在对手的小心防备下周旋很久
有些挑战者会在他斩杀自己之前表现出哀求,起先弗朗西斯还会按照规矩放过他们,不过有一次,一名豺狼人在弗朗西斯获胜转身离去时,用匕首从背后偷袭,给他的手臂上留下一道划痕此后他就再也不放过任何人了
——不管是什么种族,什么职业,剑割过喉管的感觉是一样的
还有一点导致他这么做的原因是自己的身体
弗朗西斯已经察觉到了身体的改变,这种改变不是一朝一夕之间的骤变,而是缓慢而又坚决的发展就像是荆棘的种子在岩层上的薄土壤里萌芽,一旦接触到滴一滴露水,根植岩层的势头无法阻挡
最初完全不由自己控制的躯体逐渐变得得心应手,瘦弱的身躯上如今了开始有肌肉附着——虽然比起兽人完全不值一提,但比起以前瘦弱的法师摸样,却已经大有改变
光明神殿教宗给自己的重创似乎已经完全愈合,现在的他战斗多久都不会感到力竭,甚至偶尔会产生的,对生命之泉的渴望都已经消失不见有的只有脑海里不时闪现的,一些自己完全无法理解的片段这些来时毫无征兆的片段让他长时间恍惚,无法集中注意力,这也是他越来越沉默,并且战斗也总是速战速决的原因
此外还有一件值得注意的事情:那名沉默的剑圣和拥有大祭司之名的阿拉贡每场必到起先,弗朗西斯认为他们都是想抢在对方之前争取或者影响到自己这名还算出色的武者,或者又是和其他兽人贵族一样仅仅是来获得一点低级的感官刺激后来,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接触自己,弗朗西斯才渐渐地发觉事情并非如此
这两个明显是属于对立面的人并不关心弗朗西斯的武力,也不关心场上的表演,他们在意的更不是格斗本身,而是一些别的东西他们只是静坐着,眼睛看着场上,而心里却在思考着截然不同的东西那种洞若观火的目光,好像在往弗朗西斯身上倾注着什么,从而投射出他们想要的未来
弗朗西斯还没完全退化到辨认不出这种来自上层的暗流不过他不关心,这种高层的斗争,固然是噬人悄无声息的漩涡,但对于他来说,毫无意义
只是眼前这名狗头人奴隶主,就不这么想了它不止一次要求弗朗西斯接近阿拉贡:
“你们是同族,理应更亲近”说着句话的时候,它长及胸口的胡须几乎要拖到地上
弗朗西斯知道他是想要借着自己向阿拉贡示好
奴隶是没有任何自由和权利的,所有权完全属于奴隶主弗朗西斯相信他是有过将自己送给别人以获得更好的发展的打算,所以,对于他的要求,虽然没有照做,却也懒得反对
但这不意味着它可以打茨拉比的注意
当狗头人的爪子伸向茨拉比的时候,弗朗西斯的埋藏已久的怒火忽然就被点燃了
“你是我的奴隶,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主这样宣称自己的所有权兽人帝国是资源掠夺型的帝国,以蓄养奴隶做劳力和零散的畜牧业为主,几乎所有上层都是奴隶主,奴隶制有到官方强力的保护作为弗朗西斯这名奴隶的合法拥有者,狗头人确实有资格说这句话,但是它不知道的是,正是这句话,才导致了它现在的下场:
喉管碎裂,颈骨扭曲,眼睛凸出,身躯僵直,鲜血在歪斜的牙缝间淌出
弗朗西斯没有任何反驳,直接扼碎了他的咽喉用这种方式结束了他的所有权宣言
——现在不是了!
在它毛料大衣上擦干净手的同时,弗朗西斯看着它眼睛里自己的倒影,心里这么说
现在,弗朗西斯透过酒杯,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倒下的,死不瞑目的尸体放低,若无其事地品了一口酒
两名人类女子已经惊慌地缩在了角落,茨拉比站在她们前面,举着匕首,有些惊慌却又强撑着站着,很害怕却绝不示弱
在弗朗西斯对面,六名兽人士兵和两名竞技场守卫举起了武器,全神戒备,却不敢有丝毫更多的动作门外响起了一声长而尖锐的的哨声,然后是密集的脚步声,更多的守卫正在往这边赶来他们被堵在了门口,不能进入,只能朝里面望虽然紧张却没有发出一声喧嚣
而里面几名兽人守卫似乎被这种场面搞糊涂了,他们举着战斧,迟疑地看着弗朗西斯,想要逮捕他,却又不敢向前
幸而,有人帮他们下了决定:
“拖出去!”
弗朗西斯说
(近日累得和那啥似的,玩也这么累==!缺失的章节河情节得靠下周补了,祝大家节日愉快)(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陆www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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