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帏与赋便按约定来到医院,直奔三楼的一间办公室,门开着,温静正坐在电脑前。
原来这家医院的第三层办公楼和地下一层的部分停尸房是直接归本地公安机关所有的。
赋先敲了敲门。
“啊,你们来了!快请进”。
“不错的办公室嘛!”。
“哈,坐吧。尧呢?是去……”。两人点点头。
“资料送过来了吗?”。
“还没,但,应该快到了,早上刚刚打了电话”。
稍微沉默了一会儿。
“不过,这间办公室是你的吗?”。
“像吗?暂时还不是,可相信很快便是了”。
“啊?”。
“因为,我受到公安部门的聘请作职业法医,本来我在考虑是接受还是选择继续念书的”。
“等等,你不是放弃了念书吧?”。
“其实,我学的也是法医专业”。
“所以连毕业也放弃了?”。
“但,我的能力已被承认了,不是很好吗?而且,我会去跟校方协商毕业证的事。另外,你们不一样放弃了学业?”。
“我们?”两个人先是一愣,后又无奈的笑着互相看了一眼。
“不,不一样,我们已经毕了业的,也被你高估了”。
“毕业了?高…!难道,你们没…”。
“总之,我认为,那样做并不算明智”。
“谈点别的吧还是,……”。
不久,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三人的谈话,在门外的是位年轻的小伙子。
“你可算到了,快进来!”。
“这二位是…”。
“哦,我的朋友。对了,东西呢?”。
“在这儿”。温静接过他手中的软盘。
“他们的资料都在里面”。
“你查的细吗?”。
“相当细!放心吧,可我不明白,你要它干嘛?”。
“当然有用了。秘密,秘密,你就别管了,好吗?”。
“恩,那,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知道你忙,慢走”。
当她的这位同事离开后,温静关上了门便马上将软盘插入软驱,赋与帏也凑到电脑前。温静敲开里面的文件夹。
“哦?有三个人,果然很少。从第一个看起吧”。附有图象的个人资料确实详细。
“出生时间、地点、姓名、性别、血型、星座!天呢,不用这么详细吧!”。
有用的内容在下一行:于XX年X月X日毕业于XX大学医学系……后对中西医及药物有深入的研究……成为一名高级药剂师……受聘于XX医药公司……现仍在外地(杭州)公出期间……。
第二位:……作为一名高级药剂师,曾被XX公司聘为医药顾问……26岁后开始走向没落……有两次前科……现今无业,仍在本地……。
“哦!”帏似乎看到一点眉目。
第三位:……于XX企业工作两年后,开始尝试自己创业……25岁时为高峰期,计划向海外市场进军……现仍远在美国,准备明年初回国……。
看完这些资料,三人几乎同时露出了笑容。
“太顺利了!”帏感叹的说,并带有一些兴奋的语调。
“赵雄,34岁,无业”温静又将第二位的资料退了回来。
“作案的可能期间内,只有他在本地。哼,真是太背了”赋用的是一种带有同情的语调,“还有过两次前科?开始他的工作不是挺好吗?干什么非犯罪不可?”。
“那不重要,现在可以肯定凶手就是他——赵雄!哈,我的血液开始沸腾了。不过,慎重起见…,赋,还记得李紊最后去上班那天是几号吗?”。
“尧说过,好象是从27日算,一周前,对了!21日,21日起李紊便没再去过公司了”。
“恩,应该没错了,就是说李紊是在20日至27日之间被杀的。小静,还要麻烦你想办法去调查一下,赵雄在这期间的行踪,越快越好,争取今天就能得到确切的消息”。
“好吧,尽量了”说着,温静拿起电话,“…喂,小王吗?…我是温静,你今天忙吗?…不好意思还得请你帮个忙……真的吗?太好了!今天下午就能得结果,那最好不过了!…谢谢,byebye”放下电话,温静朝两人作了个OK的手势。
“效率蛮高的吗。是来送软盘的那位吗?”。温静一愣,刚要说些什么,但马上便放弃了,最后点点头。
“关系不错嘛”帏又半开玩笑的说。
“可以这么说吧。我的所有同事中,只有他的年龄与我相仿,并且在性格方面也合得来。因为我的工作是很严肃的,而我又是最年轻最缺少经验的一个,所得却很高。你知道,人都这样。所以在工作之余很少有人理我,尤其是前辈们。倒也难怪,我还只是名实习生。需要相当的时间,他们才会接受我吧。不过,小王是我唯一的朋友,直到现在”边说着,温静的眼中透出一丝委屈的目光,表情则显得有些孤单。
“你是说过去吧!现在不是又多了三位朋友吗!”,赋赞同地向她点头。
“哈,对!已经多了三位!我怎么会…”温静开心得有些激动,稍微调整了一下后,“好吧。下一步做什么?”。
“当然是…”。
“去逮他了。我想还是用张儡那样的方法比较好。你说呢?帏”。
“哎呀!不,跟张儡不一样。我们现在没有确凿的实物证据能证明他就是凶手!虽然我们可以肯定这点。在法律上,没有明确的物证也不能完全定一个人的罪。那即使把他约出来,我们又能怎样?”。
“恩,直截了当,挑明他就是凶手,也许……”。
“不!当然要直截了当,但以一般的理由约他到一般的场所便行不通。也许会让他感到意外,措手不及,可在普通的场所,对于这么一个敏感的问题,他的大脑会立刻清醒并明智地逃避罪行。例如,他会不理我们的任何言辞,最后只向我们要证据,我们又拿不出,他便完全可以转身离开,我们是无权留住他的。而这么做,反倒打草惊蛇,再想抓他就非常困难了。除非,用特殊的理由,把他约到一个特殊的场所,首先让他的大脑不能清醒,并无法明智地逃避罪行!后面的事便好办了”。
“特殊的理由?特殊的场所?让他不能清醒的?这……”。
“场所的话,那个行凶现场不是很合适吗?”一直没有说上话的温静,终于找到了机会。
“其实这个场所倒不难想到。关键是理由,什么样的才算是特殊呢?这很重要的”赋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温静的表情有多尴尬。而帏也同样如此。
“的确,没有好的理由,就很难将他约到特殊的场所去,更无法达到特殊的效果。所以理由是至关重要的,也是问题的所在,……”。两个人进入了冥思苦想当中,温静则在尽量理解他们谈论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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