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吃摊竟然和家乡的小吃一模一样,“徐记小吃”这种名字居然在这里也被用着,凭添一种家乡的气息。
小摊不大,一个用来制作的摊板,一个炉子,一口锅,一个洗涮蓄水的缸,然后就是几个拙朴的木凳加两张小木桌。
摊主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头,赵破漠见那老摊主大老远就招呼普和“普和大师,今天您晚到了。”
普和呵呵笑道“徐师傅,老衲今天结识一位新朋友,聊了几句,所以有点晚。“看样子,他和这徐摊主十分熟识。
可能时间已至深夜,那些夜归的客人也都回家休息去了。小吃摊除了他们两个人外,一个顾客都没有。
普和找了个较干净的凳子坐了下来,并朝一旁站着的赵破漠挥了挥手,示意他也坐下。
等两人坐下,徐摊主就上来问他们要吃点什么,普和大师回答道”我还是老样子。“回头问道”施主,你“
赵破漠赶紧回答”在下姓赵,名破漠,大师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就好了。“然后问那摊主”徐大爷,我不知道您这里有什么吃的?“
徐摊主讲了一遍,因为叫法不同,赵破漠并不十分明白。徐摊主又解释了一遍,不外乎也是类似粥啊馄炖类的东西。
赵破漠根据摊主的介绍,点了一碗“馄炖”后,摊主就去开锅忙碌去了。
普和大师这时笑眯眯的看着赵破漠,也不说话,但眼神中却流露出对这孩子的喜爱。
赵破漠却不知道,看着普和大师那激情四溢的目光,心里吓了一跳,心道“大师也是出家人,不应该有那方面的嗜好吧?再说自己也不是英俊异常。”
正在胡乱遐想中,普和大师说道”破漠,你知道吗?给你或者你得到的这魔器,并帮你“元婴出窍”的主人和老衲的渊源很深的。“
赵破漠也没想到普和大师突然说出这种话来,而且直指他所修练的魔真及所拥有的魔器。如搁以前或没有前面和普和相遇所有的铺垫,估计这时他又会起了杀性。
愕然看着普和大师,赵破漠也不知道该问什么。”你的修行尚浅,而且能够拥有全副魔器,更甚者能帮你“元婴出窍”,我想那相赠之人和你有很深的友情吧。“普和问道。
不提则罢,这一提,普和顿时发现赵破漠的眼光呆滞起来,感觉到他本身带有的魔性(因为是元神附着,所以也只有像普和这样高深的人才能感觉到的一丝魔性)竟在这一刻消弭无踪。那近身间充满了一种甜蜜,还有更多的伤感。
普和也有点愣了,他不知道这孩子因为他这句话居然有这么大的反应。”如果莲之迦兰,我愿意陪着她在极北峰林呆一辈子。“赵破漠喃喃道,他这时陷入感情极其混乱的境地。平常也只是触物伤情,赵破漠还能短时间内拔出伤感泥潭,但今天碰见这普和大师后,竟然对这东西十分在道,而且越问越深,越提越广,这一下,赵破漠整个人一下就深深的陷入进去。
这也别说不信,对于赵破漠来讲,这就是他的初恋,而且这初恋之情还没有爆发,就因为莲之迦兰的死而憋在了记忆中和心中。他自己却不知道这种情感如果得不到转移或发泄(作者:不是那种发泄啊)。那么在时不时触物思情下,就会越来越浓,越来越强。
赵破漠就是这种情景,他现在混乱的思维,喃喃的自语,也就不奇怪了。
却没有注意到,普和大师听见”莲之迦兰“这句话后,神色大变,脸上浮现出极其奇怪的表情。”破漠,你是说迦蓝吗?“普和大师急切的问道,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赵破漠兀自那里陷入迷乱的情感想象和回忆之中,竟没有听见普和大师的声音。”咄“普和大师一声低吼。
声音并不大,但如一声闷雷般在赵破漠脑海想起。让赵破漠陡然一惊,从那泥潭中爬了出来。”呃,大师,您是在和我说话吗?“赵破漠茫然的看着普和。
这时摊主将做好的小吃端了上来,普和大师点的是一碗粥似的东西。
“天比较凉,赶紧吃,不然凉了。”摊主这么一搅和,普渡倒没有那么着急了,现劝赵破漠把东西吃了。
赵破漠端着碗,边吸溜吸溜的吃着,边问道”大师,您刚才问我什么?“
普和劝赵破漠赶紧吃,自己却没动筷。答道”你刚才提起过“迦蓝”?“”对啊,我这些东西都是莲之迦兰教给我的。“赵破漠回答道,将剩下的两个馄炖咽进肚子,并放下筷子。”莲之迦兰?你是在极北峰林内遇到的,他/她有多大了?男孩女孩?”普和问道。
“大概比我小点吧,是女孩子,不过她整天用黑袍罩身,具体我也不知道。”赵破漠很不愿意在别人面前提及莲之迦兰,说话有点僵硬。“
不过普和大师现在脑子里也在回忆和思考,并没有听出赵破漠的语气有些勉强。”那你除了她,见没有见过她的家人?“普和又问道。”只有她自己。“赵破漠答道。
普和突然也沉默起来,似乎在记忆中搜索一些事情。
呆了半晌,喃喃说道“没想到,他们夫妻俩还是没能活下来,却留下一个后代。”
突然问道“那小女孩现在在什么地方?”
赵破漠知道是在问他,脸上一片死寂,木然回答道“她死了。”
如雷轰顶,当头一棒。普和惊声道“死了,怎么会?“
他的双手从桌上一把抓住赵破漠的胳臂,不停的问道”怎么会死的,怎么会死的?“手上不禁用了很大的力,直捏的赵破漠呲牙咧嘴。”普和大师,您先松开我的手,不然就断了。“赵破漠的冷汗都疼得冒了出来,大声地嚷嚷起来,估计在这寂静的街上,隔了几条街都能听见,直喊得徐摊主回头猛瞅,赶紧过来,也叫嚷着让普和松开手。
两人的嚷嚷终于让普和稍微冷静下来,松开了手。赵破漠撸起袖子一看,都掐的紫了。”怎么会,当年我冒着永被逐出寺院的危险,就是为了他们夫妻俩能够平安度过这个劫,为什么老天要让他们死后,还要断他们的根?“喃喃自语道,不禁两行热泪自眼眶流过面颊。开始失声痛哭。
赵破漠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和善的寺院大师居然和修魔者有如此深的交情,能够如此失态。
两人就任由他哭,默默地等着,这一阵哭-直哭了半个时辰。
普和结果摊主递过来的布巾,将脸上的泪痕擦了去。然后冷声道”是谁做的这事?“语气里面竟含有隐隐杀机。
赵破漠于是将事情始末讲述了个遍,一直讲到他从极北峰林骑那青头白服鹰来到极北西城一直说到极北中城,这一阵叙述,又讲了半个小时。
普和越听脸色越难看,徐摊主则一旁不住地责骂,不住地感慨。
普和开始沉默,似乎在想什么。
差不多想了一柱香的时间,突然问道“破漠,如果你看到他们,能不能认出来。”
这个当然,赵破漠几乎每天都会在脑海里反复回忆这两个人的穿着打扮,容貌以及声音,唯恐以后见面无法认出,可以说把他们烧成灰,他都能回忆起来。
赵破漠狠狠地点了点头,很坚决。”那么,破漠,今天出来已经很久,天也已经很沉了,我该回去了,你明天还是去那青丘山“獷軒寺”,但在“闲勿台”你是不能继续上去了。在“闲勿台”那里有一位的老僧人,也着灰色衲衣,法名”悟灭“,你可以悄悄过去,说是我叫你来的,报上自己的名字,他会将你带到我那里。”普和说道。“回去睡觉吧,好养足精神找我。”
赵破漠点了点头,于是普和算账,(赵破漠居然没有带钱)赵破漠也没法客气,就让普和付了。
两人告别徐摊主,分散各自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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