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
平安没有一丝的惊讶,眼中看到的一切,就如那花开花谢,云卷云舒般自然。
他只是有些激动,觉的自己就如那远离家乡,多年后归来的游子一般。
平安眼前又浮现出一堵高墙,只是一堵墨绿色的高墙,墨绿色的大门,上面没有任何标识,却给人一种肃穆庄严的威压。
大门紧闭,将人的视线挡在外面,门外没有一个人影,仰起头来,只能看到墙内那高耸入云的大楼,还有楼顶上那一枚璀璨耀眼的国徽。
平安朦朦胧胧的知道,这应该就是自己以前工作的地方。
平安又看到了一幢座落在山脚的别墅,别墅依山而建,四周都是茂盛的密林,只有一条大道延伸而出,依然是一座墨绿色的大门,门外还有全副武装的士兵站岗,刺刀上的寒光闪闪发亮。人未尽前,就有一股肃杀森然的气息年扑面而来,使人压抑异常。
别墅建的很是普通,没有任何出奇的地方,当平安看到屋内墙上那排的密密麻麻的军功勋章时,隐隐觉的眼眸有些刺痛。
勋章旁边有一个相框,相框里是一个年轻的军人,英俊威武。嘴角挂着阳光的笑容,肩膀上的将星璀璨耀眼。虽然面貌相差极大,但平安知道,这就是自己。
仿佛听到了说话的声音,平安扭过头来,看到一男一女两个老人。两个老人都已是白发苍苍,垂垂老矣。
短发老人的脸上布满了风霜,那斜飞的剑眉,刀削般的脸庞,锋利如刀的眼神,使人感到不怒自威。
看着两个老人恬静的神态,慈详的目光,平安觉的自己的鼻子有些发酸,就像见到了父亲母亲的感觉,口中不由的喊道:“爸爸,妈妈!”却是听不到一丝声音。
突然眼前又多出一个美丽的女孩,她是那样的纯洁,那样的阳光。眼中的目光使人感到无比的安静详和,脸上的笑容仿佛能将山巅上的积雪溶化,如丝的黑发如绸缎般光滑,白晳的面容如羊脂般娇嫩。
平安知道,这就是自己的父母和恋人,但他的心里却浮上一股难言的酸痛,平安抬起手来,下意识的想要捏一下女孩的鼻子,想要听一句那听了千百遍也没有厌烦的话语,“再捏就不漂亮了!”
当手指堪堪就要触到那娇嫩的容颜时,平安脑中一痛,画面就如破碎的玻璃一般,化成无数的碎片,平安想要大声呐喊,却发不出一丝的声音,想要撕破眼前的黑暗,却使不出一丝力气。
平安痛不欲生,眼前又浮出一副画面,天空中密布的黑云翻滚,看不到一丝阳光,就如暴雨将来的前奏,但却感不到一丝的风,使人倍感压仰,更显诡异。
一条青山如同长龙一般,延绵不断,好似永远没有尽头。青山的最深处却不再是郁郁葱葱,草木苍翠,而是好像被蒙上了一层灰色的灰尘,感觉不到一丝生气。
青山已被掏空,平安看到大山腹中光亮的大厅里站满了人,有将军,有士兵。有富商,有平民。自己站在大厅的高台上,手臂向前一指,大声说道:“这里,将是我们新的起点!”声音中充满了威势和信心!
画面一转,平安眼前又变成无尽的大海,海面上波浪滔天,翻成一堵堵黑色的墙,带着铺天盖地的气势向自己压来。
港口上停着数不清的舰艇,海岸上无数来回奔走的人群,一条如同怪兽张着巨口一般的遂道,深深的通往地底,最深处是一个巨大的大厅,里面全是密密麻麻叫不上名字的各种仪器。
平安眼前的画面转了好几次,或深山,或海边、或荒原,或大漠,全都是罕见人烟的地方,但所有的人好像都在做着相同的事情,平安根本看不出究竟。
平安还想看看后面又有些什么,但眼前越来越朦胧,就像遮上了一层雾,雾越来越厚,到最后所有的画面都消失不见,然后平安真正的陷入了沉睡,再没有出现过一丝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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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渐渐醒转过来,他慢慢睁开眼睛,眼中却是看到一片漆黑,又感到身上湿漉漉难受,下意识的想翻个身。
坐在平安两侧的李智和李辰秋同时睁开眼睛,李智轻声问道:“平安,你醒了!”
猛然听到黑暗中有人说话,平安吓的差点叫出声来,还未等他问对方是谁,一缕火光亮起,李辰秋点亮了火引。
平安适应了一下猛然间闪出的光亮,看到李智的面孔后,紧张的问道:“你是谁?我三叔呢?”
李智看到平安苏醒,心中有如千斤重的石头落地,大呼了几口气道:“我是你叔公,带你去找你娘亲!”这两日李智和李辰秋想尽了办法,用尽了手段,平安却是依然昏睡,如今猛然见平安醒来,自然是欣喜异常。
平安听到眼前自称是自己叔公的男人要带自己去找母亲,心中放心不少,但还是固执的问道:“我三叔呢?”
现在平安不敢相信任何人,除了娘亲外,他牢牢记的父亲说过,让自己以后跟着三叔。
李智不由的轻叹了一声,不慎将子丞打下悬崖,使他一直耿耿于怀。
“你三叔已经回去了,把你交给我们,是想让我们带你去找你娘亲!”
平安渐渐的冷静下来,眼神中满是警惕。他亲眼看到这两个人来追自己,又说有人会害了父亲,结果就亲眼看到父亲被人刺死,想到自己昏迷前的那一幕,平安心中一痛。
“平安不要害怕!”李辰秋轻声说道,他还以为平安觉的自己和六师叔是怀人,有些紧张。“这是你叔公,我是你舅舅!”
见平安对他二人还是异常戒备的神态,李辰秋又说道:“我们没有骗你,你身上戴的那块白玉还是我送给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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