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朝朝。
风吹纱幔,缭绕满床的春色。
他坐于床边,黑色的缎袍微敞,露出令人无限遐思的胸膛,泽美的肌肤散发着诱人的浴香,脖劲后浴湿的长发被夏日的晨风吹飘,暧昧的轻荡在她的眼前。
她醉醒的抚着头痛欲裂的额头,愣愣的看着旁边半裸的“性感尤物”。
“妈的,帅哥怎么变成这副德性?”仍然有些搞不懂状况,心瞳开始不住的眨眼。
他静静的瞅着她。
纤细的身体,光滑白皙,毫无一丝瑕疵。
丝丝阳光折射,滑落的蝉丝被,那撑起的上身,竟雪白到透明。
沉静的琥珀之眸,慢慢凝结幽深。
仍然可以感觉得到,他拥抱她时,那份陌生的悸动。
仍然清楚的记得,她在交融的时,指尖…仍是冰冷!那刺髓的冰冷却莫名的带给他一次次的快慰,甚至几欲失控!
似乎头脑终于清醒过来,她猛的坐了起来,仔仔细细的观察着他。
良久。
好像见了鬼般的颤抖着伸出手,指向他。“你…你怎么在这里?”靠,不是吧?她昨晚不会是跟…
呃——
大颗的冷汗开始不安的自额头滑落。
她张口结舌并且极为“惊恐”的瞪着他。
他却只是轻轻的脱下缎袍,在她瞪脱窗的目光下,好整以暇的穿上衬衫。
“你进来我的房间,居然问我为什么在这里?”他轻轻的说着。
轰——!
心瞳只觉头顶一声巨响,自已仿佛在瞬间被雷击中,整个被炸的乌黑冒烟!
抖,手抖,脚抖,浑身抖…
心,更抖。
她铁青着脸,瞪了他足足三分钟,奢望自已近视眼过重,看错而已,但是,他妈的,自已明明没戴眼镜,怎么现在看着这张讨厌的脸越看越清晰,越看越能记起昨晚的缠绵…
胃里顿时翻江倒海,她突然跳下床,冲向落地窗狂呕三分钟。
他看着她。
眸光幽深,她光裸的背影令他有一阵的失神,澡发覆满纤背,隐约遮掩着她雪白的臀…
“你没有穿衣。”他微垂下视线,“好心”的提醒她。
她略愕,走回来找到衣裙,凝眉穿着的同时,极力敛下心中的浮躁,冷静,现在事已至此,就当踩到狗屎。
对,是狗屎…
靠,她不久前还对雏洛说过类似的话,如今想起来,自已岂不做了那泡狗屎?越想越气,越想越呕,虽说是自已走错了房间,要错了人,但是她“把”了别人的凯子却是不争的事实,她要怎么向雏洛解释?告诉她,不好意思,这牛粪她非常不走运的先吃了?
憋屈啊——!
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半晌,她皱着眉,冷淡道:“听着,我们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错愕,疑惑的抬眸望向似乎正急于摆脱当前事实的女人。
她站在那里,阳光束强。
脸颊上的斑点在此时闪烁如冰晶,忽隐忽现,若有若无。
是他太敏感吗?为何觉得她比之前见到时有所不同?是那副眼镜的关系吗?去掉眼镜的这张脸竟有惑人的魅力…
心,不受控制的跳动!
镜眸缩紧,他若有所思的抚着下颚。
她瞥了他一眼,不想多看他的脸,四下张望下,发现静静躺在地毯上的近视镜。
毫不犹豫的走过去,捡起来戴上,下一秒,她头昏的踉跄了一下。
惊讶的快速摘下来,细细看着,怎么度数又高了,而且明显高了很多。心一突,猛然注意到,从刚才到现在,放眼所及只有淡淡的双影,居然到了只是轻微近视的程度!?
正讶异时。
身后那姿美的男人站起身,径自走向床旁摆柜,执起精美的饰物盒里,那颗火红的耳钻。
凝望间,他风清云淡道:“你说会对我负责,所以,我允许你做我的床伴。”不可否认,他对她有着别样的异动,加上她与他特殊的体质极为切合,所以,这一刻,他想要留她在自已身边…
但——
只是仅此而已。
心瞳错愕,差点没因为他那句话摔倒,回身,不敢置信的瞪着他。
啥玩意儿?负责?床伴?
“基于你还算洁身自好,承诺只我一人,所以我允许你做我的床伴。”他重申,目光凝望向洁白床单上,那一抹殷红的处子之血,平静的神色掠过一丝暗暗的回光。
心瞳挑眉,瞪着眼前一副“施恩待德”的男人,略有气愤的急道:“我那是酒后糊言乱语。”开玩笑,让她看着这个男人一辈子?干脆杀了她来得快些。
他长睫划扇,睨着她,内心掠过好似受到了轻视般的不快,声音骤然低冷:“都说酒后吐真言。”
“靠,我他妈言而无信行不行?”她一副标准的赖帐汉。
琥珀的眼眸染上阴冷的光丝,他曾为她的那句话而有所撼动,然而这只是她煸情的一种把戏吗?
门口处传来轻微的声响,他知道,下人们和护卫队已经守候在门外,等待他起床。
唇角在此时缓缓勾起,一丝淡淡的笑容魅惑众人。
“看来你需要知道一件事情。”他垂眸,眼底掠过一丝阴毒。
她注意到那笑容,汗毛禁不住竖立。
“你会游泳吗?”轻轻的问着,纤睫下,幽透的眸光凝望着修长的美甲。
她一愣,不明所以,下意识老实回道:“不会。”
“哦?那么你想知道学会游泳的最快方法吗?”悠扬清远的声音,却透着深夜一般迷乱的蛊惑。
“…”她不疑有他,静静聆听。
“来人,把她扔进食人鱼池。”
伴着他清冷的声音,门外迅速走进两个护卫人员,虽然略有惊讶的看到心瞳,但也只是稍纵即逝,不容分说的直接架起她。
“你…”心瞳语塞的对他干瞪眼。
他睨望过来,淡静的绝美容颜下,唯有她看懂了蛇般的冷毒:“记住,这是你对我言而无信的代价。”
话落,她便被人拖了出去。
她气结于胸,很想大吼,妈的,她哪是对他承诺的呀!
……。
艳阳高照。
主楼的后花园内,是宠物专区,所圈养的动物都是世界珍贵的物种。
西池的水声哗哗响。
里面扑棱棱的水花四溅。
心瞳没命的游,后面紧追的密密麻麻的鱼群,个个尖牙狰狞。
可恶,那死变态,居然真的有养食人鱼,幸亏她留了一手,会点狗刨,不然早变成一堆白骨了。
远处正急促的跑来几个身影。
雏洛随同几个女佣正焦急的奔过来。
“心瞳…”雏洛紧张的看着正向对岸游来的心瞳,看到她身后的鱼群,不觉心脏狂跳。
“天呢,她又怎么惹到少爷了。”坎蒂丝十指交握,同样担忧的看着水中惊心动魄的情景。
“幸亏只是让她游到对面,不然…”绮丽惊怕的在胸前一个劲的画着十字。
雏洛小跑了几步,走到池边把守的两个护卫身前。
“让她上来吧,这样太危险了。”
“很抱歉,雏洛小姐,少爷吩咐她必须游到对岸才行。”其中一个护卫礼貌的低下头回道。
“可是…”雏洛回头看着水中已经明显筋疲力尽的身影,那追赶至脚下的鱼群很有可能在她刚到达池边时就会将她围笼起来,那不就…
不敢想下去,雏洛实在搞不懂,疏远淡静的炎贶,一向冷漠寡言,从不被任何人或事所牵动情绪,然而却唯独对这个女佣如此表示“反感”。
就在雏洛担忧的望着池中时…
对岸的池边不知何时出现一道妖娆的身影!
站在池边两岸的所有人俱是一愣,下一刻,全部屏住呼吸!
池水波光粼粼。
心瞳的手刚刚碰到池岸的边缘,脚尖的触感令她叹息,自怜的翻了个白眼,便要为自已的脚将要变成白骨做最后的默哀…
“呵呵…我的瞳,游泳的姿势都这么可爱。”轻轻的呵笑声自上方梦幻般的传来。
她抬起头,濡湿着长发和脸颊,黑夜的眸子里映着雪白妖娆的人儿。
云澜?
她略怔,错愕的看着他,他的笑容如花一般美丽,衬着束金的阳光,他美得仿佛非人间之物。
他蹲在池边,笑望着,隐含无限的宠腻,妖娆的双眸满满的都是她的影。
修指环绕,手中雪白纱透的折叠香扇番然展开,血色花纹在光影下异美刺目。“要上岸吗?”香扇掩唇,他冲她妖魅的眨眼。
一时间。
惊赞的抽气声连连响起,绮丽更是流下了鼻血。
“我的上帝啊,这世界上居然会有这么勾魂的男人?”坎蒂丝捂着快蹦出来的心脏,惊叹的道。
雏洛怔愣,没想到,除了贶慑人的绝美外,居然还有这种勾人的妖美。
他伸手,眸光流彩间,睇了一眼她身后的鱼群——
刹那。
鱼群竟然惊惧的静止不前!
“你…”心瞳疑惑的看他,刚要出声问时,就被他单手轻松的拉出水面。
水花溅上他的身,浸入他瓷美的肌肤…
他却笑得一脸的温柔,将她揽入怀。
香扇轻掩,他埋入她的劲项间,眼眸掠过一丝心疼,为她此时冷凉的身体——
而心疼!
主楼的会客厅。
巨大的落地窗前,一道姿美的青影,无声的凝望。
琥珀的眼眸中,映着那对相拥的人,丝丝的阴冷在眼中静静的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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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亲“对着脚尖许愿”的两朵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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