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时,一出办公室,锦夜才想起文静来,忙掏出手机按着号码,慕希晨一眼瞥见,顺手捞了过来,她急,他却好整以暇看她,“刚才干嘛不接我电话?”
他这么一说,锦夜便下意识咬牙。[http://www.beijingaishu.com]大文学
“故意的?”他也跟着咬牙,声音听着阴恻恻的。懒
“我要是告诉你我到这儿找你,你一准让人把我逮回去了。”锦夜直着脖子昂着脸充狼牙山五壮士。
“这么了解我。”慕希晨一下笑得得意,看她探着身想够自己手里的手机,一下便将手抬高,眼看着她站立不稳地朝他身上倚过来,他更是顺势一把搂住她的腰,“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他这么说,她的身体便猛地一僵,速度极快地从他身边退开,靠着墙角立着,一脸戒备的模样让慕希晨心中不快。
“这是怎么了?开个玩笑。”慕希晨说着,朝她走去。
锦夜下意识地朝后一靠,身体贴在墙上,有些惶惶地看着他,那目光让他不快,有些烦躁,又不愿解释什么,只是一步上前,有些粗鲁地将她扯进怀里,双手箍住她的腰,不管不顾就揽进怀里,她倒也不见挣扎,有些颤抖地倚在他的怀里,只是怯怯地低声道:“不要,不要再在这里了。”
慕希晨身体微僵,想起那天当着田健和如锦的面儿在走廊里强吻她的事,心里有些疼,伸手顺着她的发,“不会了,那天是我不好。以后再不会了。”虫
她鼻尖微酸,眼眶一热,听他又道:“锦夜,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他的话音未落,她便点头,那样急切,似乎在追赶着想抓住转瞬即逝的东西一般。
他狂喜地笑着,将她揽得更紧,她唇上的伤仍在,他便仍是吻她的唇角和额头,一如刚才在办公室里时一样。大文学
她静静地任由着他的热情,只是心里竟没有那种久别重逢,失而复得,解开误会后的拨云见日,反而却是有些惴惴不安的心慌。
耳边隐隐有开门声,两人却都不在意,直到慕希晨终于放开她时,她扭头才看见田健和文静站在电梯间的入口处等着他们,远远看着,两人正对着光,竟也生出郎才女貌,金童玉女的感觉来。
锦夜脸微红,拉着慕希晨的手走上前去,他望着自己被她握在小手中的大掌,心里竟满满全是欣喜。
两人朝着电梯间走去,慕希晨静静地,由着她拉着自己,只希望这段路可以长一些,更长一些。他只希望他们就这样走着,一直走下去,这样就可以不用去考虑现实,不用考虑过去,不用追寻他想知道的答案,也不用考虑如何躲开终会到来的伤害。
“田健,这儿你盯着,我送锦夜回医院。”经过田健身边时,慕希晨淡淡交代。
“你跷班啊?”锦夜犹豫地望着他,“不好吧。我有文静陪着就行了。”
她说着话,放开慕希晨的手便向文静走去,冷不防被他一把抓回,“她陪着你?还陪着你溜号,我不放心。她,还是陪着田健吧。”
慕希晨冷冷地说完,拽着锦夜头也不回地走。
呃?陪着田健?
锦夜被他扯着,心中嘀咕着,再扭头去看身后的两人,田健还是笑,却仍是惯常的疏离,文静站在他身边,却一脸绯红,手足无措。
锦夜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啊,他们……”
慕希晨按下电梯按钮,边将她扯进电梯中边埋着脸轻吻着她的唇角道,“他们?你最好还是想想我们。”
锦夜的话被堵住。大文学
慕希晨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细细端详,田健的话却尤在心中。
“老大,你对锦夜……”他背对着他们在病房外间的阳台上点着烟,他不吸烟却爱看那烟卷慢慢燃尽的过程,刚才与锦夜的争执让他气闷,田健上前开解。
慕希晨继续沉默,陆敬轩便蹦上前来,“老大,当年,她那么对你,你现在又……”田健想制止他,他却一下拨开他的手,“你这算是什么?那叫做什么来着?以德报怨?”
田健差点憋不住笑出来,可一见慕希晨的脸色又忍住。
“不管她过去对我做过什么。只要她是商锦夜,我就要。至于那原因,我不信她,终有一天,我要知道真相,我要她说实话。所以,打今儿起,你们该怎么对她还是照旧。”听了这话,身后两人倒是神色不变,像是早便已经料到。
慕希晨望着将燃尽的烟头,“至于何志婷和慕总。能拖一天是一天,”
“锦夜若是知道,定不会同意。”田健插话,“她怎么可能会同意这样的身份?”
“田健。”慕希晨皱着眉打断他,声音漠然却冷厉,“不管她同意不同意,只能接受。十年。我不能让她再从我命里溜走。”
“老大,当年都小,怎么就舍不得她?”陆敬轩沉默了半晌,终于还是开口。
慕希晨举起那枝烟,盯了半天,破天荒地吸了一口,却因为受不了那味道呛得直咳,田健递上杯水,他顺了气,“我也说不上来。的确当年是小,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可怎么就放不下,这么些年心心念念。若是她不来,我便也断了这念头,过我自己的日子,什么爱情,什么幸福,都是狗屁。可是她来了,那我的日子就过得滋润起来,不管她愿不愿意,痛不痛快。总是这辈子非得绑在我身上。”
“老大,何小姐可不是省油的灯,跟小时候比起来,折腾的能耐见长,可不是好应付的,万一锦夜……”田健终还是说到了关键。
慕希晨掐灭了烟,咬着牙,声音极冷,合着夜里的风,凉到心底,“咱这是太给何家面子了,若不是为了慕氏的五成业务和老头子手里的10%股份,我何尝需要让她来牵制着我。”说着话,他又燃起一枝烟来,边自嘲地笑,“说来是我贪财,为了利益不择手段,可我就是放不开,磨了这么些年,不能到头来竹篮打水。”
“老大,不要怪我说句不敬的话,利益和感情,都太重。两头都用竹篮子,难免有一边会是一场空。”
慕希晨还记得,那晚田健说出这话时,他猛地揉碎了手里的烟,一拳砸在他的胸前,他竟也不躲,只闷声跌坐在地上,连陆敬轩都傻了眼。
他从不对他们两人动手,这么多年,一次都没有。
他们三个人,看着像是老大跟助理小弟,其实就像是兄弟一般,像如墨、浩然,一样。
当晚三人无语,隔天仍是如常,彼此太过了解,他们知道他的疼处在哪里,受点儿拳脚也能包容他,而他愧疚在心里,话说不出口,却刻进脑子里。
只是,田健的话……
两头都用竹蓝子,难免有一边会是一场空。
锦夜,若是那边空了,是不是就应了你当年的话,若是这边空了,我是不是又要再孤独下一个十年。
锦夜,我只想听你一句回答。
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你若说好,我定牢牢抓住你。
可你若是说不好……
我,也不愿放过你。
我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那样的十年,心里像是空着一块,填不平,装不满,一直在追寻着你。
——
两人相携下楼,记者早已经退去,大厅井井有条,像是刚才根本不曾发生过什么,慕希晨握着锦夜的手从电梯里走出来,一脸的笑意,细心呵护着,锦夜也乖乖跟在他身边走,来往经过的人和接待处的小妹们都瞪大了眼。
她本不想如此高调的,说从电梯直下地下车库便好,避人耳目不是很干净吗?可她这么一说,他却越发起劲,偏打电话让陆敬轩把车开到门前停着待他们,就这样大刺刺地带着她极张扬地从大厅走过。
锦夜满脸不自在,他攥紧了她的手,吃定了她,“不愿意?我还有更好的主意。”他说着话,冷不防就把她打横抱起,锦夜惊叫,慕希晨笑得气定神闲,“你想低调,我就更要张扬,如何?”
众目睽睽下,两人走出大厦,坐上了车子。商锦夜这才像是突然从大梦中清醒过来一般。
慕希晨仍握着她的手,吩咐陆敬轩开车。
锦夜想到自己刚才答应他的事,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没有理由地悲从心来,脸转向窗外,看着街景,突然喃喃道:“本就是该低调的事,这么张扬,如何堵得住悠悠众口?又怎么能躲得开这众目睽睽?”
慕希晨闻言,手上的力量微地收紧,锦夜的手被他握着,瞬间生疼,她却只是蹙了蹙眉,咬着牙,一声不吭。
下一刻,身体被他拥住,不是一般地揽着肩,而是整个人都落进他的怀里,他的脸埋在她的颈窝,停顿一会儿后,细细摩挲。他的手也揽着她的腰,她整个人被抱起来坐在他的腿上,窝进他的怀里。
他感觉自己的情绪有些崩溃,只是一遍遍地重复,“锦夜,我不要你躲,给我时间,你相信我。我只要你,只要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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