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元彪和马狗子二人不知道杨休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愕然问道:“怎么了?”
杨休伸手一指远处矮坡上的火光,面生凝重的道:“官兵统帅是个精明的家伙,而且深蕴领兵之道,你们看、对面那矮坡上布有官兵的眼线,虽然那矮坡没有老山坡高,但只要天色一亮,矮坡上的官兵眼线就能把我方的行动尽收眼底。只要我方有任何动向,他们就会将情报传达给山下的官兵,提前做出应对!”
“这…岂不是糟糕!”马狗子失声道。
杨休点点头,脸色凝重之极。“现在正是夜晚最黑的时刻,也是人们最疲劳的时候,官兵现在一定都很松懈,我们可以不用打火把,趁夜突围!”
元彪毕竟打仗经验丰富,立刻提出了关键问题。
“山路崎岖,而且有冰雪覆盖极其湿滑,如果我们不打火把很容易失足掉下山。”
“顾不得这么许多了。”杨休沉声道:“让弟兄们手挽着手下山,避免失足!”
马狗子差点吃过一次大亏,谨慎道:“杨兄,这伙官兵的将领极其狡猾,我们一路被他们追赶没少吃亏,此时下山会不会中了官兵的埋伏?”
“不会!”杨休断然否决道:“官兵一定会认为我们要在天亮后突围。”
马狗子不放心的问道:“杨兄就如此肯定?”
杨休郑重点头。“肯定!”
“为什么?”
“因为官兵一路上已经被麻痹了,他、还不知道我们的厉害!”杨休说完这话,眼中露出恶狼般的光芒,在这寂静的夜空中异常恐怖。
面对杨休那强大的自信,马狗子和元彪二人不再有任何的怀疑,不知不觉中,两人对杨休充满了信任。
其实杨休真的那么自信吗?不、他只是在做一场赌博,反正等到天亮也是一拼,此时也是一拼,何不痛痛快快的赌一把?掌握主动权,才是最重要的关键!
三人匆忙的叫醒才刚刚入睡的马贼,众人好不容易进入梦乡,正梦着搂着娘们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呢,被叫醒后纷纷抱怨起来。
杨休只用了一句话,就让这些马贼都闭了嘴。
“你们是想一辈子在梦中搂着娘们喝酒,还是想跟着老子现在就去抢娘们喝酒?”
在杨休、马狗子、元彪三人的安排下,马贼们又燃起了几堆篝火,随后又将周围的几颗小树砍掉,围着篝火重新插好,将多余的破大衣披在树枝上。对面矮坡上的官兵眼线远远望来,仿佛马贼们仍在山顶熟睡一般,便定时按照约定,朝山下送一切安然无恙的信号。
老山坡上,杨休一马当先,马狗子断后,元彪保护着白月如和莲儿走在中间。四百多名马贼,牵着近还没出口,军营外围传来一声断喝,紧接着大队人马簇拥着一位尖嘴猴腮的将军朝校场赶来。
罗曼城眉头深锁,待见到此人后面色不善的问道:“张将军,你来我军营作甚?”
“罗将军,还请箭下留人。”
这位尖嘴猴腮的将军,原是江怀的副将张衡,江怀被杨休刺死,他理所当然的接管了整个军队的领导地位,在上面没有下来委任书前成为了代理游击将军。而且不出意外的话,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被正式任命为游击将军。
“罗将军,这些都是我们游击队的人,他们围你的粮草是受奸人江怀之命。现在江怀已死,罗将军就不必在赶尽杀绝了吧?”
张衡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已死的江怀身上,反正他已经死了,又不能反驳什么,更何况这些事本来就是他做的。
罗曼城深锁眉头,满脸怒气的道:“我管他江怀死没死,这些兵没有上令围剿本将粮草,那就是死罪!”
张衡见罗曼城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心说江怀活着的时候你怎么不敢去找他说说大明军法?人死了你到是冲我能太上了。
顿时心下也升起怒火,他本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罗将军,这些可是我大明官兵,你要杀他们就等同于造反!”
“造反?”这么大一个帽子被扣在头上,罗曼城更加愤怒,你一个小小的副将走了狗死运还敢跟老子做对?
大怒之下罗曼城再也无所顾虑,高高举起右手喝到:“要造反也是你们先造反,本将军是清剿叛军余孽!”
见到罗曼城高举的右手,张衡就心知不好,想要喝止却也来不及了。
就见罗曼城高举的右手重重落下,雷霆般的怒吼响彻校场!
“放箭!”
凌乱的箭雨飞满天空,场中传来一声声的惊叫,在猩红的鲜血中,几十名官兵就这么毫无还手之力的被四面八方的乱箭射死当场,一时间偌大的校场,变成了乱葬岗!
张衡瞪大的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校台上依然冷着脸的罗曼城,看看满地的官兵尸体,用手指着罗曼城憋了半响,最后狠狠的跺了跺脚,满脸怒气的转身就走。
罗曼城站与校台之上,冷眼看着大步而去的张衡,眼中尽是轻蔑之色。
</div>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