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像我这一种男人》第三百二十二章 见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接下来的那段时间我们过的很舒坦,谭侪每天都会给我们安排一些节目打发时间。看看表演,吃吃特产。李桐吃不惯冷食,阿兽倒是很勤快的每天带我们去谭侪家做客。谭侪的老婆是个话不多的女人,他的小女儿却热情的过分,领着我们楼上楼下转悠,就连家里藏在卫生间后的保险室都偷着打开给我们看。

几个保险箱里不知道锁着多少为难的秘密,一把七七空着弹夹摆上上面,我连『摸』的勇气和兴趣都没有。

每次到谭侪家,他家里的电话都会响个不停。但从没有人去接,就连那****保姆都见怪不怪的不去理会。李桐新奇的向汪洋打听原因,汪洋的回答倒是干脆,“家里的电话我也不接。”

生活的一部分必要已经变成累赘,这是洒脱还是困恼?我不知道这个答案。

汪洋把梁哥的事情提了一次,但谭侪都找其他事情掩住话头。看出汪洋脸上的不满,那天谭侪亲自把我们带到一家中国夜总会消费。

“谭老板、谭老板。”在夜总会里,每一个认识谭侪的人都热情的打招呼。台上唱歌的姑娘长的不错,抽空也走到谭侪和汪洋的桌前说废话。

自然,这些废话不白说。谭侪每隔一会便会喊过服务生给台上送花篮。一篮。

多么刺激的玩意,花了钱便有人感激,我低头点着烟,反复看着脚下的地和谭侪若无其事的耳朵。其他人大概没我这种闲心——夜总会老板心情大好,让两个伴舞的女孩扭到我们桌前,连巡和鸡头同样的动作——捏着烟头的左手擎在半空,眼睛半闭不闭的享受着,而汪洋和谭侪则根本无视眼前的花哨。

李桐忽然撅起了嘴,在她惹事前我掐掉了烟,也掐掉了她的脾气。李桐怨恨的扭着我的手背,我只好憋着嘴做疼痛的模样,一直到临桌一个醉醺醺的男人走过来我才得以解脱。

看他的外貌我真没想到他的脾气会有那么大,话挤兑的很得体,句句说如果不是看在谭侪的面子上早就在这把汪洋放倒了。至于放倒汪洋的理由他倒是没说,经常在场子玩的人也都知道无非是面子问题。

汪洋一直没言语,等到男人刚转身得意的走开,汪洋便站起身扯掉了我挂在脖子上的围巾。汪洋用围巾包住了洋酒瓶子,快步走过去简单干脆的搂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一颗石头抛在湖水里散出的水晕像极了当场散开的人群。李桐比我们谁喊的都快,“『操』你妈的,让你嘴贱。”

尽管她吼的语气很响亮,手却不自觉的把我往汪洋身边推。女人,总是把自己心里的男人当成英雄,但她们绝不舍得让自己的英雄受一点伤害。

我冲到汪洋身边也无事可做,汪洋把围巾拆下来还给了我,那只安然无恙的瓶子又被他轻轻的放回了谭侪的桌子旁。

谭侪这时才起身打圆场,汪洋没有听,领着我们往门外走,连巡还在赌气,回身点钱丢在茶几上结了账。

第二天阿兽早早就跑到宾馆,唠叨起昨天的事情闹的很大,警察溜进夜总会审查,趁机罚了夜总会老板一笔不菲的票子。他的嘴里句句不忘提醒我们这里与国内不同,但我们面上都没有『露』出一丝的反悔和抱歉。

我开始厌烦起阿兽的热心,从第一次见面以来,我们几乎每时每刻都可以见到他,如果我们想出宾馆的话。

鸡头想到处走走,阿兽找理由挽留,我和修鬼想出去买烟,阿兽也代劳了,就连连巡想帮老婆带一些彩锡,阿兽都打电话托人送来。所有一切的结局都是一个,我们不可能在身边没有他的情况下外出。

心里多少有些别扭,我赌气的带人直奔谭侪的家里大吃大喝。让我感兴趣的是,谭侪的女儿竟然有一位教父,小姑娘放假时他便会来到这里讲经。

谭侪女儿的教父是个年事很高的俄罗斯老头,能说一口不错的中国话,但他在我们面前总是保持着俄语,似乎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来赞美他的主是一种侮辱。

连巡对这些神神秘秘的道义完全不感兴趣,在神父准备出门的时候拉着小姑娘说:“别信那玩意,谁活的时间长,谁就能把自己当神了。老头天天都教你什么了?不就是教你多干好事命长吗?神真那么好使,一天到晚哪还有那么多人闹事?”

连巡尽量客气的解释着自己的想法,小姑娘一脸恍然,神父却停下了脚步。

“我们厌倦战争,我们并不愿杀人。可是别人实在狡诈,我们难以相信他们。”谭侪家里的翻译转述了教父的话。我觉得这个俄罗斯老头很神,尽管他补充说这句话是几百甚至几千年前新西兰土著的话,但我仍吃惊于为什么人总可以把自己检讨的如此深刻,如此冠冕堂皇,也让我清楚每天陪在我们身边的阿兽或许就揣着谭侪的这个想法。

连巡扫兴的偷骂了一通这句我在俄罗斯唯一记忆深刻的话,随后告诉我和平区最近出了点事,我们呆两天就准备回去了。

事情出的多少让人心烦,几个在新疆抢劫加油站的人以前经常在和平区玩,警察自然到和平区溜达的机会多了起来。

阿兽不愿意我们在谭侪的家里说这些事,急忙把我们领去了一家他熟悉的酒吧。

那段时期新疆贩卖私油的很多,一共七个人端了一家私人加油站,抢了三十多万。其中两个人已经被抓获,都是新疆本地的,供出其他五个人来自我老家那里。恰好郭超手底下压着一个杀人抢劫的案子,一个出租司机在山道上被杀,车也被焚烧,两件事对在一起怀疑是同一伙人所为。

五个本地人,只有一个成了年。带头的是一个姓童的四十多岁的男人,其他四个人则是没有号子的小混子。听到这,我脑子里顿时冒出了曾在我眼前气势汹汹要找点事干的那些小崽子。

听连巡说这个姓童的以前在市里也是个人物。2000年左右b股只针对外资,回报很低,基本没人投资。姓童的家伙心思密,投了上百万。没过一年b股便开放了购买渠道,仅仅这一笔姓童的就把身家提到上千万。

可是那句老话没错,人活着有长有短有宽有窄,谁又能想到一个千万富翁能干出杀人灭口抢劫加油站的事情?姓童的在海边还靠着一艘小型游艇,即使不出海,一年的维修清理费用也有二十多万。也许很多人不理解他为什么不肯卖掉游艇,偏偏要为了三十万铤而走险。原因很简单,如果卖了,他就不再是那个趾高气扬的富翁。

“人要么一直穷着,要么一直趁着,谁他妈突然发了家或者突然败了家,没一个还他妈是个正常人的。”连巡念叨着,眼睛偷偷甩向阿兽,我心领神会的陪着他一起撇嘴。

阿兽没有看出我们的心思,不着边际的向我们介绍他的生活。多少让我感兴趣,很多在国内听不到的事情和想不到的事在那边都可以发生。阿兽说他所在的小镇上原先就有老家过去的势力,最夸张的是,这个团伙的老大居然是一名教师。他们接手的生意很广,基本只要能赚到钱的买卖绝不会推出门外。那个团伙的名声不错,经常帮本国商人采货押钱。在他们那面,早些年很少有人用银行转账,身上揣着几万块,身边跟着几个揣着军刺的打手,这种场面很常见。

不过这个团伙的下场惨了些。当地警察收足了他们的钱突然又把他们驱逐遣送,留下的生意也丝毫不剩的一起查封。俄罗斯贪污严重,但查处贪污更严厉,在那个人人崇拜总理的国家里,每个人都知道总理的原话,如果想彻底治理贪污,那么就把贪污的手砍掉。有了这种矛盾的现象,对于阿兽这些外来人来说,任何事都难办了很多。没钱铺路不好办事,铺完的路没多久又可能被拆除,所以谭侪想出了主意,根本不到处送钱,反倒是等在家里让那些手自己来拿。

我恍然大悟谭侪在夜总会的做法。

“警察进去了解情况,有个叫二宝的不知道怎么犯了彪,跟警察还干起来了。”连巡捏着拳头打岔说:“当时人多,警察也没还手,我『操』***,这下把咱坑了。”

“二宝谁啊?”李桐气恼的问:“回去以后你好好治治。”

“他我可惹不起。”我连连摇头说。

李桐撇嘴不以为然,我立即解释:“人家持票杀人,我能得罪起?”

“有票?”李桐皱眉问。

“恩。他脑子有病,傻子一个。派出所现在看见他进去都想提前关门。”修鬼解释说:“他彪不往外彪,每天还知道找两人去市场蹲点,一人一把医用的夹子,专门夹买菜的兜里的钱包。”

“抓到也没用,二宝就是个傻子,警察管不了,跟他在一起那几个,除了得病的,就是针打多要死的。别说我们,汪洋都惹不起他。”我接口补充,心里却开始怀疑,是因为自己年纪大了还是因为自己已经开始懦弱了,当听到那几个小子犯出这么大案子时,我竟少了好奇,只多了愤怒。毫无疑问,他们四个人当初便在和平区喊过要找点事干干,被人牵走后先杀掉司机练胆,随后便跑去新疆持枪抢劫。轰轰烈烈,可他们又得到了什么,而且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

李桐没好气的笑了起来,这时阿兽突然问:“找几个娘们陪着喝喝?”

鸡头眼睛登时锃亮一片,修鬼却摆手说:“别找那玩意,玩了一天挺累挺累的,坐着唠会嗑就行。”

鸡头斜楞眼盯了修鬼好一阵,毫不在乎的冲阿兽笑起来,“来一个。”

阿兽点头刚要走,修鬼突然伸出两个指头,特低沉的补充说:“俩。”

登时,我笑的提不起力气骂修鬼,李桐抄起果盘不停往修鬼身上泼,根本不在乎酒吧里其他客人诧异的眼光。

</div>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