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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禁忌》第八十一章 神制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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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瑞年在天王寺的大殿里,在差一点就被一个会动的金甲天王神像打死的情况下,被华崇文所搭救,而且华崇文还向他详细讲述了这座寺庙里的这些神秘机关的秘密,张瑞年听得目瞪口呆,在惊讶的同时,他的脑子里不断地重复着同样的问题:为什么华崇文会在昨晚病重的时候喊出王恭厂天王寺的名字?为什么自己会在危难的时候如此“恰巧”地被他搭救,为什么他会对这里的情况如此了解?这个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脑子里想着这些问题,他自然反应就有些迟滞,最后他试探性地说道:“华老先生,我现在好像是在做梦,也许是这两天没有睡好,怎么总感觉飘忽不定呢!刚才我看到的一切,实在是匪夷所思,还是您老人家见多识广,对任何问题都能迎刃而解,晚辈真是叹为观止。”

华崇文说:“不是我见多识广,而是你根本就不了解,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也有很多东西,并不是每个东西和每个人之间都能划上一体连接线的,很多时候,人们只是了解自己眼前的那些事情,对更远些的东西,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触。”

张瑞年说:“就是这样的,您老就是广泛接触各类事物,所以我才说您见多识广啊!”

老头冷笑了一声,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今天你遇到了很多巧合的事情,就算你现在不开口问,我也会这样问你,如果一个人接连不断地遇到‘偶然’的事情,你说他的经历还会是‘偶然’的吗?”

张瑞年说:“既然如此,那么老人家,咱们就明说了吧,我是在怀疑,我觉得自己今天遭遇到这些事情,肯定不是偶然的,可是,我实在找不出其他合理的解释。”

华崇文说:“那是因为在你的逻辑推理里面,有些假设是错误的,你假设我是来这里治疗的,你假设我跟这里没有任何瓜葛,如果你把这两条假设去掉,换上相反的命题,问题的答案就很清楚了,是吧?”

张瑞年说:“我实在不想这么做,我知道您对我有恩,您是老约翰先生的好朋友,所以我相信您是我们这边的人。”

华崇文苦笑了两声,他苍白的脸上露出不太自然的笑容,看得出他现在很尴尬,有些话很难于启齿,不过他还是说:“瑞年,我带你见一个人。”接着他扬起头,冲着天花板喊道:“惠慈,你下来吧。”

上面应了一声,接着就是咚咚咚的脚步声,很快惠慈和尚再次现身大殿中,张瑞年一看到他,就不由得怒火中烧,攥着拳头就想冲上去,打他个万朵桃花开,惠慈看出张瑞年眼神里流露出的愤怒,因此一直躲在华崇文身后,不敢往前靠近。

“华先生,请你让开点,”张瑞年喉咙里低吼着,“我先把和这个老和尚的恩怨了结了再说,小心误伤到你!”

“瑞年,你不要冲动。”华崇文很不自然地笑道,他的样子看上去很苦,但是他还是挡在惠慈和尚身前没有动弹,“实话跟你说吧,惠慈是我的师弟。”

这话就像一颗重磅**一样,让张瑞年的心里猛地一沉,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华崇文竟然和惠慈有着如此深的瓜葛,如果他们是师兄弟的关系的话,那就是说,他之所以会踏入这个邪门的庙宇,其根源就是华崇文,就是昨天晚上,老爷子在半昏迷的状态下,喊出的天王寺这几个字,把他带进来陷阱,想到这里,他有种让人欺骗的感觉,可是华崇文毕竟对自己有恩,他只有把拳头攥的嘎巴嘎巴响,却没有动。刚才华崇文说得没有错,如果你的推测,在一开始的时候,条件假设的方向就是错误的话,那就永远别想得出正确的结论。

华崇文用眼神扫了一眼,就看出来,眼前这个年轻人对自己已经产生了很浓重的敌意,他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瑞年,我知道你现在把我当敌人看待了,可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惠慈就是我的师弟,你身上藏有镜子的事情,也是我告诉他的,我这样说,你是不是会恨我?”

张瑞年瞪着眼睛,冷冷地看着两个人,没有说话。

华崇文接着又说:“刚才你快要被金甲神像击中的时候,是我出现并制止了它,而且我还主动把这个寺庙里最核心的秘密告诉了你,这些全是我自愿做的,我很欣赏你,愿意把这些都告诉你。”

张瑞年冷笑了一声,淡淡地说:“非亲非故的,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华崇文说:“我把这些都透露给你,无非是想告诉你,这里隐藏的学问和力量足以让你受益终身,以此来换取你一个态度,那就是接受惠慈和尚是我的师弟这个现实。”

“怪不得,”张瑞年咬着牙说,“我说你怎么会对这里的情形如此地了如指掌,原来你俩是一丘之貉!算是我张瑞年瞎了眼!被你牵着鼻子走了这么长的时间。”

华崇文又是一声长叹,他用缓慢的声音说:“瑞年,你千万别这么想,惠慈师弟刚才的举动的确有些过火,但是他的行动实现我并不知道,我来了之后,只是告诉他镜子在你的手里,让他想办法弄过来,可是没有想到,他竟然采用了这样拙劣的办法,我也很生气,这才赶忙过来阻止他。”说罢他转向惠慈,厉声喝道:“师弟,你做的太过分了,连我都没办法接受,还不赶紧向瑞年道歉!”

惠慈还有些不服气,嘴里嚷道:“他这个人年纪不大,可是脾气不小,我这么大岁数了,他竟公然羞辱我,我当然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啦!刚才要不是你,我差点就…”

还没等他说完,就听见“啪”地一声脆响,之见华崇文抡圆了胳膊,一巴掌狠狠扇在老和尚的脸上,老和尚原本白白细细的脸皮上,转眼间出现了一个鲜红的大巴掌印。

老和尚挨了打,一边捂着脸哼哼着,一边指着华崇文嚷道:“师兄,你还是不是我师兄?为了一个外人,竟然打我?师祖若是知道了,定然饶不了你!”

“放屁!”华崇文厉声骂道,“你懂个屁,我所做的,都是师祖的主意,师祖已经知道了你干的这些混帐事情,等会儿有你难受的时候!”

“啊?是师祖要这样做?”老和尚此时的声音的音量明显衰减了许多。

华崇文白了他一眼,冷冷地说:“倘若不信,你我一同去面见他老人家好了,本来师祖对你的愚蠢行径非常生气,要惩罚你,要不是我,你现在就有得受了!他老人家若是降下责罚,其结果会是如何,我想你是知道的。”

惠慈和尚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此时他也顾不得脸上还火烧火燎的疼痛了,赶忙向张瑞年抱拳哈腰,嘴里只是一个劲儿地叨叨:“张施主,刚才是小僧无理冒犯,还请张施主恕罪!”

张瑞年看他点头哈腰的样子,真是又可气又可笑,这样的一个家伙竟然是规模如此宏大的天王寺的主持,真是让人哭笑不得,本来看他刚才不服气的样子,还真想狠狠教训他一下,可是转眼的功夫,这家伙就换了一副嘴脸,这样的人,也犯不上为他动气,所以只是苦笑了一下,再没有说什么。

“关于你们的渊源,我现在也不想知道太多,”张瑞年转向了华崇文,对他说道,“我只是想知道,既然二位是同门师兄弟,那么刚才惠慈前辈劫持的几十个香客,你们什么时候能放了?”

华崇文面露难色,有些犹犹豫豫,许久他才说:“按理说,我们应该马上放走这些人,他们是无辜的香客,可是他们的确看到了那些雄偶,事关本寺的机密,我不敢贸然放走他们,倘若日后秘密泄露,被某些人知道,那么天王寺将永无宁日。”

“可是不放人的话,你打算拿他们怎么办?”张瑞年问道。

“这个,我们需要对他们的头脑做一些事情,让他们永远不会记得今天发生的事情。”

张瑞年以前当过不少次刺客,很多时候,他们的行动也是为了让某些人“永远不记得某天发生的事情”,所以当他听到华崇文嘴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不由得想到了“杀人灭口”这个词语,一想到这么多男女老少都要被灭口,而且是为了某个组织不为人知的诡秘,心里就不免为这些人鸣不平。

所以他争辩道:“那些人并不想看到什么狗屁雄偶,他们只是想离开,他们有错吗?”

华崇文叹息道:“他们没有错,但是他们很倒霉。”

“镜子在我身上,你们的秘密我全都看到了,你们是不是也要让我永远不记得今天?”

“要是你不打应我的条件,恐怕你也要接受如此的命运。”华崇文面目表情的说道。

张瑞年瞪圆了眼睛,声音低沉地说:“这个规据是谁定的?”

华崇文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这是金甲天王定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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