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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阴》Part Sevent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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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老鸨见二人局促不安的神情,立时沉下脸,甩开夏若的手,冷笑一声便朝女子的方面走回去。

夏若在心里大叹她的见钱眼开,但苦于虫虫出门并没有带够银两,只得悻悻而去。虫虫上前扶住她,胆怯地低下头,闷闷地说道:“小姐,对不住。奴婢下回出门会带足银两的!”夏若叹了口气,反过来安慰她,恨恨地说道:“算了,谁料会碰上这种势利小人。”心中又是一片哀叹,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苏白见夏若转身欲走,便也打算离开。拂袖的瞬间,对上了女子头望过来的悲切的眼神,不由得浑身一怔。那种悲切而决绝的眼神,像走投无路的小鹿在猎枪下流『露』的哀求,又像壮士在跳崖之前留下的视死如归。他透过这两道熟悉的目光,穿越千年的思恋,抵达那个叫“辛子卿”的女子身上。

她在洞房花烛夜里西望着,然后咬舌自尽,在那个时候,在那个时候她是否就是用这样绝望而绝然的目光,坚定自己只爱苏白他一人的信念?她用红酥手撩开轿帘时,向站立于比肩继踵的人群中的他投去心如死灰的目光,她那两道不可言状的目光让苏白第一次感受到深入骨髓的悲切。当她听到她要嫁的人不是令自己念念不忘的苏白时,倾国倾城的容颜在瞬间支离破碎,那疲惫而失望的面『色』,连着那几日后见到他时欲说还休的眼神,是不是预示着她的心境已垂垂老去?

苏白的耳边响起了若有若无的叹息声,他的心一揪,倒吸一口气,缓缓地说道:“这里有一句如巨石般砸向她们:“你们若是因为嫉妒才讲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那就该掌嘴!日后若是你们二人也被男方退婚,想想别人对自己的指指点点,心里会不会好受。与其有这份闲情在背后窃窃私语,不如多出点力气挑些活来干。莫说夏姑娘有什么不妥,但是你们这种说三道四的行为,便已被人视为‘失德’!倒还不知羞耻地取笑人家失德。若被我发现还有下次,你们就等着遇公子的发落吧!”苏锦年冷淡的目光从二人脸上扫过,使二人产生如置身于冰天雪地的错觉。她们诚惶诚恐地恳求苏锦年的原谅。苏锦年柳眉微竖,猛地听到身后有动静,赶紧回头张望,却只见一地的影子如硬如随。苏锦年回过身,看了看她们,冷笑一声,径直走开。当夜,便听到那二人杖死的消息。苏锦年惶惶不安,这才想起瑾生也是棘手的人物,不由得叹气,心烦意『乱』地辗转入睡。

夏若大老远便见到苏锦年的秀影,身披日光,宛如九天仙女下凡,心中大赞古代四大美女怕也比不上她。

“妹妹今日出去玩得可好?”苏锦年微微一笑,左手握起她的手,右手端起虫虫递来的茶杯,细细地呷了一口,又递回给虫虫,对她点了点头。虫虫的心“咯噔”一跳,神情霎时恍惚。

“还行……”夏若口是心非地答道。苏锦年见她脸『色』阴郁,心里也猜得**不离十,便忙扯开话题道:“妹妹可知家弟这会带来的女子是谁?”

夏若摇了摇头,心不在焉地说道:“只知道是‘梨香院’的女子。不过我见她生得水灵又端庄,应是不会有什么差池。”

苏锦年笑了笑,说:“家弟带回来的女子,再美再好,又有哪个不是第二天便被打发走的?唉,摊上这么个混世魔王,我也只剩垂泪叹气的份了。”

夏若大吃一惊,对苏白难得积累了一点的好感,被苏锦年这句轻描淡写的感慨,立马横扫得无影无踪。她吐了吐舌头,不可思议地问道:“难道一个先例也没有?”

苏锦年也摇摇头,苦笑一声,说道:“若有这么个例外,我这做姐姐的,也好有个喘息时间。”

夏若连忙安慰道:“苏公子总是会有修身养『性』的时候。”

苏锦年笑了笑,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单单地说:“还是妹妹好福气呀。我看那柳公子风度翩翩又才华横溢,终算是合适的良人!”

夏若顿了一顿,缓缓地低下头,苦涩地挤出一丝微笑,回道:“姐姐说得是,夫如柳郎,也该心满意足了。”可是,可是,为什么她会觉得有千斤重的巨石压在胸口上,沉甸甸的,喘不过气来。她渐渐连呼吸都有些,力不从心了。

苏锦年见状,愣了一下,随即幽幽地别开脸。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她耳边“啪”的一声破裂,这明明微不足道的琐碎的声音,却如突起的巨响,狠狠地划过耳际,震耳欲聋。她安宁的心弦也被震了一下,“噔”的一声,在全身来回激『荡』。直到她快要失去听力为止。苏锦年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狼狈不堪如幽魂般有气无力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也不知道走时夏若说了什么,只知道那刺耳的沉默在耳廓扩大,扩大,再扩大,在她『迷』『迷』糊糊要倒在床上时,仿佛有尖叫声从不远处的西厢房传来。她立即回过神来,急急忙忙冲到窗台边,向西而望,呆呆地力在那。

苏白淡淡地瞥了一眼正在解开衣扣的女子,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好像,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女子愣了一下,无所谓地笑了笑,淡淡地说道:“公子若喜欢,大可随『性』取个名字。”

苏白呷了一口茶,慢慢地走到她面前,俯下身抓住她的手,不咸不淡地说道:“我没这个癖好。你直截了当地说了,不见得对你对我有什么损失。我不喜欢欲擒故纵的女人。”

女子惊艳地一笑,目光愈加清冽。她微微起朱唇:“盈盈,奴家名唤‘盈盈’……”她话音刚落,嘴唇便被苏白霸道地堵住了。

盈盈一惊,这男人的唇柔软,夹有清新的味道,和那些或油头粉面或獐头鼠目的公子哥那特有的熏臭气息不同,但又略比他们多了一种不可抗拒的霸道。她情愿委身于他,也不愿被卖到别人家当用来发泄『性』欲的小妾。在他为自己解围时,在他于众目睽睽之下握紧自己的手走出人山人海时,在他拥着自己时,在他训斥老鸨说“她有受到尊重的资格”时,她也许便沉醉不愿醒来了。他煞白的头发,他紧锁的眉头,他玩世不恭的眼神,对她来说,无疑都是致命的沉沦陷阱。

苏白把盈盈压在身下,闭上眼睛便浮现出宁紫若无奈的面孔,辛子卿受伤的眼神,蒋泽嫣隐约的背影,以及夏若那日决绝的转身。情蜜意『乱』中,他分开盈盈的双腿,狠狠地进入她的身体,耳边顿时伴有她的一声尖叫,随即便是接连不断的呻『吟』。

盈盈在他一次次的撞击下,下体仿佛被撕裂成两半,剧痛无比。她痴痴地望着他那头银白『色』的发丝,正想拥着幸福入睡时,忽然听到他如梦呓一般地轻声唤了一句“若”,瞬间凉意渗透全身。

盈盈睡眼惺松,朦朦胧胧中,苏锦年那张惊世的面孔硬生生扎进眼里,立即倦意全无。她见苏锦年别过身,连忙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然后强忍住来自下身隐隐约约的疼痛,容颜嫣然地走到苏锦年面前,盈盈一福。

苏锦年冷笑一声,指了指桌面上那被茶,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把这茶喝了吧。”

盈盈点了点头,上前端起茶杯,刚碰到嘴唇时,一股熟悉的『药』味涌入鼻息。仿佛在风吹雨打下,她手中执着的那把伞,因狂风暴雨的冲刷而折断,顿时,倾盆大雨自天而降,毫不留情地打在她身上。――她恍然大悟,手一抖,被子掉到地上,连带着她的心一块儿碎成一片一片,再也无法拼凑回原来的样子。

苏锦年皱了皱眉,冷冷地说道:“看来我要亲自再去沏一杯茶给你。”

盈盈手脚迅速冰冷,她想到苏白看着自己发呆时游离的眼神,那目光的汇聚点,永远不可能在她身上,也许是交集到身后站着的,那个叫“若”的女子身上。盈盈用力地握拳,直到拳头苍白无比,她才恨恨地吐出话来:“你沏再多杯,我都不会喝!我要为他续个孩子。”

苏锦年“呵呵”地笑出声来,一脸鄙夷地盯着她,不屑地说道:“或许过了两、三个月以后,你就会明白自己现在是多么的愚蠢。你倒是生下一个孩子给我看看?”

盈盈大『惑』不解地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苏锦年猛地靠近她,嫣然一笑,随即轻轻地转了个身,头也不回地说道:“你没有必要问这么无谓的问题。”然后一声冷笑,袅娜地走远了。

盈盈低头望着地上零碎的瓷片,想起自己而今千疮百孔的心,不由凄楚地笑了笑,缓缓地屈下身,一块、一块地拾起碎片,既便被碎片割破了纤纤的秀指也视而不见,由着自己的十指指尖染成殷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白回屋看到那个无辜的女子,蹲在地上,拾起碎了的瓷片,又让碎片滑落到地上。她的手指在滴血,是否,一如她此刻支离破碎的心?苏白心头一软,快步上前,将她抱了起来,走到床边,把她放在床上。盈盈呆若木鸡地看着他紧张得抓起自己的手,一脸担忧地吮吸指尖上的血迹。

当他炽热的嘴唇含住她的手指时,那风风火火冲进来的暖流,声势浩大地漫过她枯萎的心田。如一夜吹开的千树万树的梨花,她那干涸而腐烂的心田上,赧然开出了一丛丛羞涩的花朵。她在转瞬间便决定埋葬方才的不愉快。

苏白见血已止了,便放开她的手。又见怀里的佳人的脸上已泛起红晕,只笑笑,温和地问:“手指,还疼吗?”

盈盈摇了摇头,羞红着脸低下头。苏白心头一动,又把她压在身上,再一次春光旖旎。盈盈双手环住苏白的身体,闭上眼倾国倾城地一笑,然后呢喃般地说道:“苏公子,妾身会为你续个小孩。”话音刚落,苏白忽然停了下来,缓缓地挪开环在身上的双手。他在盈盈的惊诧中穿好衣服,跳了下床。苏白回眸,淡淡的目光在她身上打了几个转,冷冷地开口:“你最好不要萌生这种可笑无知的念头。”然后冷着一张脸,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他一定没有看见,就在他转身离去的那一刹那,盈盈惨淡经营的那张花容月貌,就在这瞬间,支离破碎了。

题~外~话~:

对不起对不起,这周又少了点。因为下个月9号到11号要期末考。俺要努力地复习,好迎接高二的最后一次考试。t-t俺居然从当年吸着鼻涕含着棒棒糖的小丫头摇身一变成为准高三学生了。>o<介个世界实在太奇妙了。所以所以,很关键的parteighteen会在考完试放假的那两天内发上来。掐指算了算,应该是7月12号左右,字数会在1万字左右。小小的透『露』个,七七的戏份会比小白多…{tat为什么大叔你那只大月半手又要来揪我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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