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祭后,陶薇被太后禁足在云府杂物间足足一月有余。下人都是灵敏的墙头草,眼见新王妃过门没几天就被打冷宫,王爷也乐观其成,于是愈发拉远了与某位霉人的距离,就连那个送饭的小厮也给起了脸色,刚开始还稀饭白粥,后面却几乎是清水冷汤,过得连下人都不如,陶薇彻底陷入无人问津之态。
陶薇简朴惯了,没有狗血府斗的日子倒是过得顺风顺水,那什么古语不是说过: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她根本不以为意。
期间,楚云止继续生活堕落,挥金如土,作风糜烂。每每消费,还授意下人传达给她,几乎已成惯例,没办法,现在管账的是王妃嘛,他云王还是非常遵守游戏规则的。每次记录,陶薇脸上和内心都很愤懑,却不再采取任何阻止行动。自那天摆正了被休目标之后,豁达地睁只眼闭只眼了。而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们的云王妃都会飞檐走壁,四下巡视,而后回屋油灯一点,摊纸算账,比如今日――
新入羊脂玉蝴蝶一枚,珍珠玛瑙若干,外加云王山野小筑良田地契……
嘿嘿嘿……
陶薇翻阅着账簿,笑得没心没肺,虽然只是薄薄几页,但哪页中的东西不价值连城?这可是她最近一段时间禁足后勘察府邸的收获,也是预备离婚后向楚云止讨要的遣散财产清单!
到时候有了这些东西,带着爹游山玩水,逍遥天下,做个人人艳羡的快活神仙,多美好!陶薇憧憬,唇角越扬越高。
“哼!”
“嗯哼!”
“哼哼哼!”
连续好几声,陶薇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有人立在门外,仔细一看,认出了是楚云止。这家伙,来这里干什么?自从上次不欢而散,这人对自己不闻不问,她也几乎忘记了这个挂名夫君的样子。现在却突然心血来潮跑来,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陶薇怅怅地把账本塞进怀里,面无表情道:“你来干什么?”
楚云止站在门外,皱眉,果然如下人所言,他的王妃在杂物间过得兴高采烈,风生水起,简直是乐不思蜀。不对,让她思蜀干嘛,最好就这样,两不相见,彼此清净。只是,为什么,被一干粗陋之物包围的她方才笑得那么惬意,而这简陋的破屋,仿佛也因为某人的存在而蓬荜生辉,光芒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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