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匪?”番邑县衙,吴芮以为自己听错了。
大江沿岸,山林湖泽之间,确实聚集不少盗匪。自从他接掌番邑之初,也有过剿匪行动,后来他才发现多是些生活艰辛,无以为继的贫苦人家。故而只要不严重影响地方治安,一向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可以说,各郡县皆是如此,朝廷对此也不怎么过问。可这刚一开春,朝廷怎么突然下令江东剿匪呢?
“是的,大人,驻防庐江的的左校尉安桐已经率领!此事休再多言,好好回去读书吧!”说完长身而去,出门去了。
吴臣看着父亲有些黯然的背影,眼神闪烁,默然无语。
……
水天相接,烟波浩渺,彭蠡泽湖光荡漾,波澜壮阔。
湖边的一处小丘上,军帐连成一片。
一男子站在丘顶,极目远眺。一身金光闪耀的盔甲,与他高大的身材正好相衬。三十来岁的年纪,浓密的胡茬,棱角分明的脸庞凸显出西北汉子特有的粗犷豪放。
他就是驻守庐江的左校尉安桐,地地道道的关中人,据说祖上与秦王室有亲戚关系,因而蒙祖荫出镇庐江。前些日子突然接到咸阳诏令,让他开春后剿灭彭泽盗匪,安桐二话不说立即率军出征。
“末将辛刚参见校尉大人。”辛刚,二十东来,番邑县人。好像是修驰道的工地上杀了官兵,逃出去聚众为匪的,会稽这般说的模模糊糊,具体不大清楚。他们主要是“劫富济贫”,惩戒地痞恶霸与官吏,在当地口碑不错。”
少女轻轻点点头,似乎有几分满意,有或者说与她的猜测相符。
“不过他们似乎有点麻烦……”
“哦?”少女不觉眉头又是一蹙,问道:“怎么?”
范青回忆道:“下人回来说,有一支数千人的朝廷军队,往番邑一带去了,打听之后得知是前去剿匪,属下怀疑很可能有尹公子有关。”
少女眉头一紧,露出几分凝重之色,良久才悠然说道:“很有可能,江东盗匪猖獗,但朝廷都是睁只眼闭着眼,为何此时突然出兵剿匪呢?莫不是因为我们的事,惹怒了赵高,因为连累了尹公子他们?”
“我们突然撤离,让他竹篮打水,必然是恼羞成怒。如今他大权在握,却不敢光明正大动我范家,转而迁怒于坏事的尹公子是很有可能的。”
范青也是眉头大皱,说道:“没错,小姐所言极是。”
少女拉回踱着步子,稍作沉思之后,沉着道:“密切注意彭泽情况,如有可能,尽可能给予些帮助,毕竟是受我们连累的。必要时可以父亲的名义向番邑县令吴芮求助,其弟吴莚是徐福先生的弟子,与家父颇有交情。”
范青笃定道:“小姐放心,属下会妥善安排的。”
看着范青离去的背影,少女轻轻自语道:“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余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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