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静海县的县衙门,一大早就挤满了人。观审的百姓把大门口堵的严严实实,其中不少是穿着绣花鞋,辫子上『插』着*的混混。
梁县令穿着绣飞鸟的七品补服,意气风发的坐在大堂上,一起如狼似虎的衙役『操』着水火大棍,看起来也算是威风凛凛。
今天县太爷坐堂审案,可以说惊动了全县的百姓,一般衙门从来不愿意招惹混混的事情,尤其是入了洋教的。当官的一般都是好鞋不踩臭狗屎,跟混混置气犯不着。
梁县令一拍惊堂木,大叫一声:“把人犯带上堂来!”
鲍二等人被押上了公堂,依然是翻着眼皮冲天,一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表情。
“下面何人?”梁县令端着架子问道。
鲍二鼻子哼了一下,不屑的道:“二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鲍安!”
梁县令被他那副德行气着了,抓起惊堂木拍在公案上,大叫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罪犯,还敢在公堂上张狂?你就不知道王法的厉害?”
留着老鼠胡子,外号叫做黄鼠狼的老混混不以为然的道:“县大老爷,别摆你的臭架子!黄爷也鲍二爷都是入了洋教的!爷是英吉利人,大清的王法再厉害,管不到爷爷身上?”
梁县令被气乐了,哈哈大笑起来,一群衙役也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个个笑的前仰后合,把黄鼠狼和鲍二给笑『迷』糊了。
梁县令笑够了,冷冷的道:“你们这些狗一般的东西,居然敢拿洋教来压本官?告诉你吧,让你们死个明白,洋教的史蒂芬牧师已经照会本官,你们这些人败坏洋教的声誉,已经被开除了!”
鲍二和黄鼠狼一听这话,当时就傻了,这下终于明白为什么梁县令有胆子管这个案子。
梁县令冷笑着道:“说吧,你们是怎么偷别人家的孩子,又是怎么要强娶良家女子的,从实招来!否则别怪本官无情,大刑伺候!”
鲍二这回倒是发了狠,咬牙切齿的道:“姓梁的,你说的事情爷爷从来没干过!你要是想屈打成招,你算是找错人了,你随便上刑,爷爷要是哼一声,不算天津卫的好汉!可别拿个小板子轻轻的打,让爷爷不痛快!”
梁县令不屑的道:“在本官这里耍青皮?本县要是收拾不了你们,还怎么给静海做这个父母官?来人啊????????”
衙役齐声道:“请县尊的令!”
“把人给我带上来!”
一个胖衙役从后堂带上了一个女人,看样子足有五十岁,扁平的大饼子脸上麻子摞麻子,『乱』蓬蓬的头发上『插』了一堆的花,身上一股劣质香水掺和着发霉的味道,脚上穿着一双旧的不能再旧的花鞋。
外面观审的人群里,王天纵看见这个女人就想笑,这些衙役也都是人才啊!从哪里搞来这么一个极品!
看见这么一个人上堂,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
“这不是城南的孙老破鞋吗?”
“可不就是她?别的土娼都要两『毛』洋钱,她五分就肯干!县太爷怎么把她弄上堂了?”
“你这么通行市,莫非你和她有一腿?”
“你才和她有一腿呢,你全家都和她有一腿!”
王天纵听见大家的议论,心里想笑,看来这个土娼应该也算是名人了,大概相当于后世的芙蓉姐姐。
孙老破鞋走上大堂,先是向堂下嫣然一笑,脸上的粉像墙皮一样扑簌簌往下掉,王天纵差点把隔夜饭给恶心出来,真是极品啊!
孙老破鞋撩开裙子,叉开大腿,摆了个骑马蹲裆式。几个衙役冲过去,把鲍二按跪在地上。
鲍二似乎明白了什么,拼命的挣扎,几个衙役都是经验丰富,按着肋下,又踢在腿弯处,鲍二就噗通跪到了地上。
衙役们推着鲍二往孙老破鞋那里爬,鲍二扯着嗓子叫道:“你们要干什么?士可杀不可辱!”
梁县令哈哈一笑道:“你这种无耻之徒,也配叫士?本官就是要辱你,今天让你钻『妓』女的裤裆!”
外面围观的百姓哈哈大笑,混混们可笑不出来了,一个个面如死灰,似乎要钻裤裆就是自己!
鲍二被强按着头,钻到了土娼的裤裆下,这个土娼居然一屁股就坐到了鲍二的脊背上,还使劲在鲍二的屁股上拧了一把。
黄鼠狼等几个混混吓的魂不附体,脸『色』都由红转青又转了黑。
黄鼠狼跪地求饶道:“县大老爷,您饶了小的,小人什么都愿意招!您就是把小人千刀万剐,小人也认了!”
梁县令得意洋洋的道:“现在怕了?莫急,一个个的来,这钻裤裆的事情,你们是人人有份!本官保管各个都不落空!“
说罢,还故意的朝围观人群瞟了几眼。
围观的混混们,吓的面无人『色』,转身就从人群里挤了出去,逃难般的跑了。
王天纵在人群中看到这个景象,心里暗暗得意,原来这些混混也有害怕的东西,而且还怕的要命。
本来王天纵对混混确实觉得棘手,这些人不怕官府,而且不怕用刑,凡是被官府用刑打伤的,将来反而就更牛了,伤疤天天亮在外面,好像是勋章一般。王天纵从苏惜雨家的掌柜冯顺那里了解到,这些混混怕晦气,尤其是女人用过的*,他们粘都不敢粘。
王天纵就想到,干脆找几个『妓』女,让他们钻钻裤裆,打掉他们的气焰,这些衙役也真能干,居然就弄来这么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极品土娼。
鲍二钻完了裤裆,衙役又按着他的头,让他回头再钻一次,黄鼠狼等人则磕头如捣蒜,眼睛瞅着县衙的柱子,想『自杀』。其他的衙役早就防着他们这一手,一个个都拽的结结实实,想死都找不到门路。
大约半个时辰,六七个混混挨个都钻了土娼的裤裆,他们都像给抽掉了脊梁骨,张着嘴不停的喘气,就像上了岸的鱼。
梁县令朝观审的人群喊道:“今后再有这种欺压良民的混混,本官就依照此次办理,让他们一个个都钻钻『妓』女的裤裆!”
外面的围观百姓一片哄笑。
“咱县太爷还真有邪的,你看那些锅伙里的混混,都吓成什么样了!平常下油锅、上刀山,他们都眼皮子都不眨!”
梁县令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容问道:“鲍二,你们现在招还是不招?不招没关系,本官不着急,从今天开始,每天让你们钻一回裤裆,这次是在大堂上,下次就在衙门口和街面上!”
鲍二目无表情,神情呆滞的道:“小人愿招!大人,您杀了我吧!”
黄鼠狼等人也是一心求死,连连点头。
接下来的事情,把天津卫的百姓吓了一跳,原先他们都认为是教堂偷了孩子,只是教堂势大,老百姓敢怒而不敢言。
现在发现,教堂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偷孩子的就是这群信了洋教的混混!而且最令人发指的是,因为教堂对濒临死亡和病重的孩子,给的赏金更高,这些人就专门找来患了天花的病人衣服,给孩子穿上,让他们染上天花,再送到教堂里去。
王天纵早就知道他们偷孩子,但是没想到他们居然如此的丧尽天良!
千刀万剐都不解恨啊!这是人吗?就是一些批这人皮的畜生啊!
他们连畜生都不如!畜生也干不出这样的事情!
王天纵突然觉得,《大清律》里那些凌迟、腰斩的酷刑真的是有必要!对于鲍二这种人,砍头真是太便宜他们了!
审案没用多长时间,鲍二等人供认不讳,师爷把供状拿给他们,让他们画了押。
观审的百姓先是震撼的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沉默的力量汇聚成怒吼:“县太爷,不能便宜了他们,千刀万剐啊!”
“鲍二,你不得好死!”
围观的百姓开始冲衙门,衙役举着水火棍也有些拦不住了,外面的老百姓捡起钻头之类的东西,隔着衙役就朝鲍二等人扔了过去。
梁县令忙走过来,躬身向百姓施礼,拍着胸脯道:“各位父老,大家都是咱大清的好百姓!本官向各位保证,一定将鲍二等人严办!若不能给咱静海和整个天津卫的百姓伸冤,本官就自己摘了这七品县令的乌纱帽,回家种地去!”
百姓激动的热泪盈眶,纷纷跪在地上道:“梁大人是好官啊!咱大清的包青天!”
“大人公侯万代!”
梁县令走到人群里,挨个将老百姓搀扶了起来,眼睛里似乎也有些泪花,不停的用袖子擦眼睛。
王天纵不禁赞叹,梁县令真是个好演员啊!还说什么摘了县令的乌纱帽,这家伙眼看就要加官进爵,当然这七品的乌纱帽就不要了!
这些老百姓也真的好忽悠啊!
看完了审案,王天纵就回了北洋总医院。外面街面上不久就传出来,静海县的梁大人在全县范围内搜捕那些曾经作『奸』犯科的混混。混混们则恨不得多长两条腿,也多远跑多远。
第二天早上,静海县的衙门口,围了一大群的土娼,都纷纷要求当这个人肉刑具。
先是静海县,然后是周边几个县,接着是天津知府衙门,各个衙门都发现了对付混混的好办法,那些平日里不把官府放眼里,到了衙门还要求给自己上大刑的混混们,纷纷散了锅伙大寨,逃到乡下和外地避难。
三、五天的功夫,街面上就再也看不见穿绣花鞋、走英雄步的混混了,天津卫的治安在一瞬间就好了许多。
最近几天一直郁郁寡欢的苏惜雨,也『露』出笑容,给王天纵送『药』的时候,居然还和他开起来玩笑。
连他家的老掌柜冯顺都吓住了,绣花鞋也不敢穿了,换了一双圆口布鞋。如果不是王天纵等人担保他不会有麻烦,老头子也要逃到外地避难了。
在天津卫横行数十年的混混,在一场纷纷攘攘的闹剧中,黯然收场。
王天纵在医院里,正望眼欲穿的等着那场荣华富贵。
这下,李鸿章许诺的四品道台,应该是跑不了吧?这老家伙说话应该算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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