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天虎带着十个亲兵就去了苦水村,这些都是骑兵,来去如风,上午去的,结果等了一下午,王天纵还没见到把人抓回来。
山东兵备道衙门现在来了几个师爷,钱粮师爷、钱粮师爷都有,基本上都是绍兴人。
王天纵看着这些人心里不爽,但是确实没人能用,
按照王天纵的想法,是希望弄一些懂洋务的,可是别说精通实业、金融的人才了,连那些一知半解的半瓶醋的洋务派也没有,政务、军务玩他一个人?那不是说笑话吗!只好也不免俗,老老实实的和其他地方官一样,弄几个绍兴师爷算是救急了。
几个师爷都反对管这个事情,大清朝自打道光年以后,逢到洋人的事情就没个好!和洋人弄掰了,惹出了洋务交涉,地方官肯定是倒霉,和洋人关系搞的太近了,朝廷里自然就有人攻讦,洋奴、汉『奸』之名那是个没跑,总之洋人这个玩意,和王致和的豆腐一般,沾上就顶风臭十里。
尤其是教案,曾国藩也算大清顶尖的人才了,结果还是弄出个天津教案,晚节不保。
王天纵对这些不是不了解,但是总觉得没他们说的这么邪乎,当官的装鸵鸟,事情才会越弄越激烈,最后不可收拾,洋人其实是最好对付的,只要利益这个玩意谈好,没有解不开的恩怨!
只有永远的利益,哪有永远的朋友?换句话说,也没有永远的仇人。
庄虎臣看看天快黑了,就让人安排了饭,和几个师爷一起吃个晚饭,这些师爷也乐的奉陪。
五个师爷加上王天纵,六个人已经把两坛子的杏花村汾酒都喝空了,几个人脸上都红彤彤的,马天虎还没把人抓回来,王天纵有些担心了。
一个瘦干干的师爷笑道:“东翁不必担心,马大人他们都是打过仗的人,料那些村愚也不敢对抗官兵!”
另外一个黑皮肤的师爷摇头道:“也不好说,山东的人,啧啧,野蛮的很,说的不好就是要动刀子的,比不得南方人儒雅,这里自古就是出响马的地方,难办的很!要不,再派些人去看看?”
王天纵笑了笑:“这点事情,马天虎应该没问题的,他的本事我最清楚,都是打过仗的,再说,他们都带着洋枪的,没问题!”
几个师爷连忙点头,六个人继续喝酒。
又是一坛子酒下肚,王天纵有些喝不动了,这个酒喝下去也顺口,两斤一坛子,三坛子就是六斤,平均一个人一斤,可是后劲实在是不小,这会儿觉得脸发烧,心跳的要撞出胸口。
王天纵的量一向不怎么样,喝到这会儿,就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喝,自己摇摇晃晃的回了后宅。
刚进了后院,就砰的一声摔倒了,莫小怜急忙叫两个下人将他抬进屋里。亲手将他的鞋袜给脱了,又用热手巾替他擦了把脸。
莫小怜刚要离开,就被王天纵拽住了手,使劲了往床上拉。
莫小怜的脸羞的通红,尽管自己一直是通房大丫头,这和姨太太也就隔了层窗户纸,但是依然脸红到了脖子。
这一夜,王天纵似乎在梦境与现实的交织中度过,二十一世纪的那个野蛮女友和盛巧儿、莫小怜三张面孔在眼前晃动。
梦里,王天纵不晓得将谁压在了身下,在她由痛苦的呻『吟』到无力的喘息声中,完成了将男女之间的感情升华为爱情的过程,不晓得自己疯狂了多少次,只觉得是世界末日来临之前的狂欢。女孩用青涩的身体迎合着他,脖颈伸展到了极限,长发披散随身体的舞动而飘扬,像一只受伤的天鹅最后的舞蹈。
春梦了无痕,当王天纵宿醉中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没穿衣服,而且身边躺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借着屋顶玻璃亮瓦透进的月光仔细观看,原来是莫小怜!王天纵吓了一跳,仔细回想夜里发生的事情,手微微一动,入手处就是一片温热的肉。虽然不大,却堪盈一握,而且够挺,她也是没穿衣服的。
莫小怜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头扭了一下,一丝长发飘到王天纵鼻孔里,引得他打了个喷嚏。
“啊欠!”一声响亮惊醒了莫小怜。她急忙坐了起来,秀丽的鹅蛋脸,淡淡的若有若无的柳叶弯眉,睫『毛』又长又翘,眨眼的时候闭起来有点像羽『毛』扇。皮肤是凝脂般的质感,一缕头发从肩头垂下,将胸口遮了一半。小鸽子般的胶『乳』虽然不大,却如刚破土的春笋般挺立。
莫小怜见王天纵傻傻的看着自己,娇羞的拉过被子将身子包了起来,只『露』出如削的香肩。她这么一拽,王天纵的身体就没有被子盖了,坚实的胸膛『露』了出来,更要命的胯下的小弟弟也感受到了空气的冰凉,王天纵急忙又往被子里钻了钻,算是遮了丑。可是身体上的皮肤却又和莫小怜接触到了一起。
莫小怜不胜娇羞的低下头,从身下取出一块白『色』的丝帕,上面一点殷红像盛开的梅花。王天纵楞了一下,仔细想了半天,似乎梦里遇见了极大的阻碍,还听见女孩的哭声。但是那个时候自己醉的什么都不管不顾。王天纵将她揽入怀中,怜惜的问道:“疼吗?”
莫小怜用低如蚊呐的声音道:“疼,爷今天像老虎一样,吓死人了!”
王天纵见她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又是心疼又是惹动了春心,来这个世界已经快一年了,还是头一次碰女人呢!
王天纵轻吻着她的脸颊道:“好,一会儿爷好好的疼疼你,爷保证对你最温柔。”
莫小怜羞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嘤咛一声就钻到了被子里,把头深深的埋了进去。躲在被子里缩成一团,让王天纵暗自奇怪,一个女孩居然能团成一个球,看来女人的柔韧『性』比男人是好多了。
王天纵抚『摸』着她的身体,年轻就是好啊,皮肤如最温润的玉石般细腻。怪不得那么多的怪叔叔喜欢萝莉呢,音清身软易推倒的至宝啊!
莫小怜任凭王天纵的手在她的身体上抚『摸』,先是咬着牙尽量不发出声息,最后就转为快乐的呻『吟』声。
她也生涩的吻着王天纵的身体,王天纵一边享受着,一边暗自奇怪,这个丫头怎么变的这么快?刚才还吓的什么似的,现在就懂得服侍男人了?
王天纵也被她弄的脑子发热,翻身上马。
剑及履及,一触即发的瞬间,莫小怜用近乎耳语的声音道:“爷轻着点,别累坏了。也求爷怜惜着些。”
王天纵哈哈一笑:“这个累不坏,最锻炼身体。你放心,爷一定好好的疼你,这次保证不疼。”
声音活像要拐骗萝莉去看金鱼的怪叔叔。
随着莫小怜一声**的呻『吟』声,屋子里已经是春『色』无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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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纵很愤怒,后果很严重!
任何一个男人在早晨一柱擎天,正和老婆锻炼俯卧撑的时候被打断都会很愤怒,他已经是怒不可遏了!
当年宋高宗赵构在和妃子做晨练的时候,太监吆喝了一句:“金兵打来了!”直接后果就是宫里的妃子闲了一辈子,高宗从此以后裤裆里的小赵构永远的低头指着下午六点。
王天纵兴致正高的时候,差点被亲兵的一声吆喝吓的浑身一哆嗦,赶紧穿好了衣服冲到门外。
外面一个北洋水师出来的亲兵急的搓着手在门口打转,这些混小子都是和他在天津总医院厮混惯了的,王天纵当大官的时候也不长,再加上平日家规不是那么严格,这些混蛋们穿越内堂都成习惯了。
王天纵看他的神『色』晓得是出了事情,忙问道:“怎么了?”
亲兵苦着脸道:“大人,马大人带着人去抓那个姓赫连的教民~~~~~~”
庄虎臣打断道:“怎么,他还敢抗拒官兵?”
“何止啊!他不但不服,还纠结了几百人,咱们就去了十来个~~~~”
王天纵怒道:“马天虎就不晓得杀一儆百?你们背的是烧火棍啊?老子的人都被你们丢尽了!”
亲兵委屈着讲了起来。
马天虎带人去苦水村抓人,没想到这个姓赫连的势力不小,纠结了几百号的教民和乡党,他的庄园修的和碉堡和差不多!上面还架着土炮,整个就是一个小号的城池。
马天虎带的十个人都是步枪,强攻寨子不行,就派人去谈判,结果姓赫连的一口一个,他是入了洋教的,算是法兰西人,不归大清官府管辖。
有些看教民的不顺眼的村民敲锣打鼓召集四乡的村民,村民也带了家伙给官兵助战。教民一看要吃亏,偷偷溜出几个,又召集了不少人,洋人神父也跑到赫连刚家的寨子了,而且还从教堂里带来了几十杆洋枪!
马天虎派去的亲兵都是在北洋水师打过仗的,黄海大东沟冲天的炮火都没吓住他们,怎么会吃这一套?立刻派人回军营调兵,亲兵连王天纵都没通知,就把淮军大营里的兵带走了六七百,还用大车套了三门老式的劈山炮。
王天纵本来是被搅和了好事,有点恼火,现在则是越听越心惊,教堂里居然能藏着几十杆的洋枪?赫连家不过是个村霸而已,家就能修的如同碉堡?
赫连刚一个土混混,仗了教堂的势力,居然田土能占了小半个县,而且家里有枪有炮,而教堂里竟然也藏着那么多的洋枪,还敢抗拒官兵的围捕?这还了得?
这些是让庄虎臣愤怒的地方,让他心惊的则是一个普通的亲兵,居然可以随意的把大营的官兵调走,而且没有任何的引信!调六七百兵可不是小事情啊!别说普通人,就是总兵这样的官员想调这么多的兵,没有总督、巡抚、兵备道发话,也是不可能的!这些两淮出身的兵痞,压根就没有军令的概念!
这要是容忍了,将来手下就是一群的军阀啊!
王天纵绝对不是刻意的拒绝军阀,但是山东只能出他一个军阀,动摇这个基础的,即使是再铁的哥们,再欣赏的将领,也不能容他!
自己当军阀的目的是为了灭了满清,给万世开太平,两害相权取其轻,可是别人当了军阀那就不会简单了!洋人在中国的地盘上打的昏天黑地,受苦的是老百姓,中国人自己打的天昏地暗受苦的不还是中国的老百姓吗?
亲兵还在絮叨:“大人,马大人现在压着不让开炮,可是这些老淮军已经眼睛冒火了,说非要屠了这个鸟寨子!大人早点定夺啊!那寨子里可已经聚了上千口子人了,还有两百条土枪、洋枪,炮也有六门,还有一门是洋炮。”
王天纵也顾不得洗脸刷牙这些了,急忙叫人给备马。
莫小怜从屋里叫了一声:“爷,再忙也吃了饭再走。”
王天纵哼了一声:“我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饭!”
然后朝着亲兵道:“还发什么傻?赶紧走!”
王天纵一路上打马如飞,边跑还边郁闷,当年穿越的小说看的也不算少了,别人穿越以后,都是过的一个比一个滋润,老婆娶了一个又一个,还都不吃醋,3p、4p随便,端的是满园春『色』藏不住啊!
随便弄点钱就能造枪、造炮,两句口号一喊,手下的双枪兵立刻就变了敢死队,然后就是刺刀如林,炮弹如雨,舰船如山,杀的洋人屁滚『尿』流,主角站在城头哈哈大笑,王八之气四溢,全世界哪个敢正眼看?
怎么这样的本小利大的好事情就轮不到自己呢?来青岛两个月了,就没干过什么正经事情,净是些破事!钱是挖窟窿挖洞顺便打了李秉衡的秋风弄了一些,可是哪里有什么人才?造枪、造炮可不是说笑话的,现在满打满算,就还只有看青岛制造局的两个老头算是『摸』过机器的!本来打算去国外引进些人才,可是外洋万里迢迢,光火轮船来回就得几个月,等把人招聘来,起码也是一年后的事情了!而且青岛制造局缺的设备还不少,即使是现在就下订单,也得年把子才能运到青岛!
时间啊,人才啊!怎么就这么缺呢?
这些开拓的事情已经是很难办了,连守成都不容易,内政的事情也是焦头烂额,这已经开春了,可是好多百姓连种子粮都没有,如果现在种不上庄稼,今后的收成就泡汤了,到时候就是个流民四起,立刻山东一片就是大『乱』!
自己手下这些人也是不省心的,新军一万多人里,除了淮军的兵痞就是脚上泥巴没有洗干净的农民,但是要形成战斗力那还需要不短的时间。
难啊,自己在青岛已经算是不错了,朝廷里的关系弄的比较妥帖,再加上抓住了李秉衡的小辫子,总算是没什么人掣肘,即使这样,也觉得万事艰难!
庄虎臣越来越觉得李鸿章、左宗棠这些太不容易了,在百般掣肘之下,能让北洋成军就是奇迹了,而能收复新疆那简直就是神迹,这大清朝的积弊太深了,不光是朝廷官员昏聩,百姓民智未开未尝不是中国太弱的原因。
教育,只有教育才是国家强盛的根本!否则任由现在的情况发展下去,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完全打碎了重来的革命,如果革命真的可以见到切实的成效,那么牺牲一代人还是值得的,可是王天纵的记忆里,似乎结果远不是这样的!
可是教育没有十年、二十年是不见成效的,自己只有不到五年的时间!五年之后,就是八国联军兵发北京城的时候了!
“大人,就在前面!”
亲兵的一声叫喊,惊醒了王天纵。
一百里,一个时辰就跑到了,战马前蹄一软,直接把王天纵扔了下来。
亲兵立刻跳下马,扶住了他:“大人,大人!”
王天纵被摔了个七荤八素,晕了半天,回过神来问道:“还有多远?”
亲兵指着前面道:“还有三、四里就到了,拐过前面的弯就是。”
王天纵拉起已经跑的脱力的战马,继续打马,可是战马已经跑不快了,嘴里吐着白沫。
王天纵的到来,引起了新军官兵和围攻村寨的百姓的欢呼。他强打精神,挥挥手和百姓打了个招呼,就面『色』沉重的走到新军的队伍了。
马天虎见了他来,算是有了主心骨了:“大人,您来了!”
王天纵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做的对,没有莽撞行事!‘
马天虎皱着眉头道:“大人,这些信了洋教的人现在是铁了心要对抗官兵了。”
庄虎臣嘴角挑出一个残酷的笑容:“既然他们想死,那就成全他们!”
王天纵有些不解了:“大人,您真的打算把这个寨子给屠了?”
莫弘毅白了王天纵一眼:“还是个老上过战场的爷们呢!亏得大人把你说的如何如何了得,事到头上也怂包了!这些信洋教,不认祖宗的,杀他个万儿八千的都不算多!”
庄虎臣看看这个小子,觉得读书人要是狠起来,比武夫可厉害多了,不过也是,他是上过刑场死过一回两世为人的人,自然看事情与其他人不同。
马天虎低声问道:“大人,您看现在的事情怎么办?要不和他们谈谈?”
寨子上的人也发现了王天纵来了,见他的服『色』就晓得他是新任的山东兵备道,正经的钦差,也不由得害怕起来。
抗拒官兵这个罪名可不小啊,这些人还是知道点轻重的,但是各地发生的教案处理结果,又给这些教民壮了胆子,朝廷还是怕洋人的,有洋人神父撑腰,料想朝廷的官也是雷声大,雨点稀!王天纵再横,他敢真的杀了洋神父?王天纵轻声问道:“大人,这里的事情如何收场?要不,派个人和他们谈谈?”
王天纵冷笑道:“和他们谈?老虎不发威,当老子是病猫!传令下去,准备攻寨子!限里面的人半个时辰出来向官兵投降,时间一过,玉石俱焚,鸡犬不留!”
莫弘毅一愣:“大人,您真的打算屠城啊?”
“一个狗屁寨子,也算是屠城?”王天纵不屑道。
马天虎有些犹豫了:“大人,里面有洋神父啊,别扯出来教案,怕是不好收拾。”
王天纵背着手径直走了过去,理都没理他们。
莫弘毅咬了咬牙,看着马天虎道:“马黑子,你还楞什么!布置兵马,准备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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